上官彭狄醒来时,就如同做了一场梦,梦中的景色朦胧,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彭狄哥哥,你把这小米粥服下,今日就不用去学堂了,你已经得了出游状,等着朝廷发来的朝试通知就好了,真是羡慕你呢!”
彭狄揉揉眼睛,看若梦站在床头。
“昨晚,我好想对你做了什么,可是我怎么都记不得了!”
上官彭狄的头还有些发痛。
“郎中说哥哥是感染了什么邪气,什么邪气不邪气的,若梦自是不知的,只是哥哥的身体是最要紧的。”
经过了昨晚上的事情,若梦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她看上官明坤出了家门,这才到哥哥房中问候。
她也觉得昨晚哥哥的表情甚是吓人,那绝非是一般的风邪之气,莫非是和自己练习《八方经》有关?她把枕下的经书拿出来翻阅了两下。
“不行,还是把经书藏好吧!”
上官若梦在房内寻觅了一翻,也没有发现一个稳妥的地方,她从梳妆台上找了一枚簪子,在墙角挖了一个洞,把经书塞了进去,又用桌角遮挡了起来。
上官若梦,自是知晓这《八方经》为何物的,自打她记事起,她的父亲上官明坤就告知她,前朝皇帝的《八方经》并未丢失,而是委托到国相手中,秘密保管。子桑皇帝要上官相国挑选得力之人,背诵下经文后将《八方经》焚毁,说来也是奇怪,若梦并不理解经文的意义,但是她却能和经书上的文字融为一体。
上官明坤告知她,她是凤鸾之躯,天生与《八方经》有缘。
事关家族性命,几年下来,若梦遵守诺言未向他人提及此事。
“这经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何不休先生一家会因为丢失了经书而成为天下的罪人?为何父亲大人和哥哥的行径会日渐怪异?这和经文有何关系呢?又和我有什么关联?”
若梦也早早到了学堂,今日赢得出游状的十名学子都不必再来上课,可是她却在学堂门口碰到了太子崖。
她明明记得太子崖也领了出游状。
“若梦拜见太子!”
若梦冲着太子崖行礼。
“若梦,今年我若外出游历,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往?”
巫马崖问若梦。
巫马崖是谁?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上官若梦是谁?只是个前朝愚臣之女,人微言轻,怎敢攀龙附凤去招惹权贵?这政治游戏,她躲还躲不及。
“太子殿下,您说笑了,中柱学堂有规定,未获得出游状的学子是没有资格申请外出游历的。”
“可是,我是太子,我有特权。”
巫马考天真的把这样的特权给了巫马崖吗?他当上这个皇帝才五年,又怎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在外有特权?他现在正在极尽全力扮演一个明君,一个严于律己严于自己家族的王者。
他又怎能自己颁布的法令,被自己的儿子逾越?
“如果是这样?那太子的父皇又要怎样和七大家族的族长解释呢?”
太子崖接不上话了,在上官若梦面前,他从来不把自己的桀骜跋扈展露出来,有时还很腼腆。
“都说巫马皇帝是一代明君,我想太子的父皇也把期望放到太子您的身上了吧,太子的一言一行,皆在天下人的眼中。”
.......
早茶铺子今日的生意格外火热,这些络绎的人除了来喝碗茶羹外,也有来道喜的,道贺楚老板钓得金龟婿。
作为准新娘的楚葵自然而然就不能再出来给食客们端茶倒水了。
“楚老板,以后您就是公山公子的老丈人了,恭喜啊!”
“这年头,女娃娃比男娃娃好养啊,你看公良家,四个女儿嫁得是威震四方啊,咱们这八方国,他公良尽德占了五方天地。”
“咱们哪能和公良家比较呢!说笑了,说笑了,今天的早茶,我楚金请大伙了!”
一听楚老板要做不要钱的买卖,老板娘不乐意了。
“送送送,这还没有把人嫁过去呢,就开始败家了,我看你啊,是经不起别人吹捧,几句漂亮话,你楚金就不知道自己搁哪根葱了!”
“夫人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看来这茶点铺子不姓楚啊!”
看着楚金对自己老婆点头哈腰,都起哄了起来,弄得楚金和他老婆好生尴尬。
“老板,来两个流沙包和两碗糯米羹!”
楚金抬眼一瞧,面前这个穿金绸缎的少年,赶紧迎了上来。
“太子殿下,您请上座!”
“不用麻烦了,我和若梦坐在这里就好了!”
太子崖拽着若梦的胳膊,坐在铺子门口的桌台前。
见是太子殿下前来,食客们都不再开楚金的玩笑,安安静静得吃起早饭了。
“你先不忙着答应我,考虑一下,但是早饭还是要吃的,以前就想着和你一起吃早茶了,只是你身边老是跟着那俩小子,我若叫你出来,还是有些不便。”
“那是我哥哥,还有......我......浮生哥。”
“就是那个子桑浮生,我和他约了两日后在西郊马场,我的武臣和他有场比斗,这你可要来!”
若梦原本就没有心思吃早饭,一听她的浮生哥要犯险与太子的人比武,她更是焦虑了起来。
“什么样的比斗?规则是怎样的?”
“规则嘛,本太子我还没定,这两也在寻思,看是不是要他先签一份生死状......”
“不......”
“不什么?”
“能不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