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笑。
林爱青淡淡地看了眼杨大队长,“白滩坪那的地理位置比较好,正好在几个大队中间,综合比较,是最适合安置打米机的大队。”
按林爱青的想法,一个大队一台打米机是最好的,这边毕竟有几个大队山多路远,还是本大队有最方便。
但只有两台机器,就只能折中处理,她说的话是事实,并没有偏向谁,但这话听到杨大队长耳里,就有些刺耳了。
“……”不软不硬地碰了个钉子,杨大队长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其实他不说这话,其中一台打米机也会安置到他们大队,毕竟是公社最偏远的一个大队,不可能不考虑到。
操作人员由各大队长提名,然后詹书记来抓阄选人。
白滩坪运气不错,抽中的正好是小刘队长写的,杨大队长运气就有些差了,他们大队的操作员是旁边大队的社员,好在离得也不远,上下班倒也方便。
公社集体财产,又是抓阄这样相对公平的方式决定,杨大队长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
“老杨,可不能期负我们队上的年轻同志啊。”操作员所在的大队队长笑脸盈盈地看向脸拉成马脸一样的杨大队长。
这样安排倒是好,免得他们这些近边的公社去打米,还要受杨家山那边的气,现在这打米机可是也有他们公社一半,不是杨家山的一言堂的事儿。
杨大队长今天各种心气不顺,“……”
各大队长间的机锋只要不闹起来,詹书记一概不管,开完会,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散会了,林爱青也收拾手边的东西回办公室,几个大队长还留在办公室里扯皮。
“你当詹书记是乱抓的,傻!”开会的时候魏延安也在,他不参与会议,只是负责记录,散会后跟着林爱青顺一段路,见林爱青因为没有如杨大队长的意悄悄高兴,忍不住笑话她。
林爱青嘴角微浅的笑意猛地一收,“……”
“林爱青同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知道?”魏延安把林爱青拉到一边,刚刚林爱青冷着个脸说的那话,只差没有直接怼到杨大队长脸上去了。
杨大队长那人作威作福惯了,没见詹书记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搞的是抓阄,而不是直接定人。
他能容忍得了林爱青才怪,林爱青这样下他的面子,指不定哪天就得找回来。
“做人要圆滑点,多跟你上头的领导学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魏延安一早就猜到了,林爱青这性子,指定要得罪不少人。
张红强那里是没办法,这个矛盾完全没有办法避免,只能迎头顶上。
但杨大队长这里,明明可以好好打好关系的,林爱青傻不愣登地,一句话就把人给得罪透了。
林爱青,“……谢谢提醒。”
交浅言深,魏延安也没有多说,到了办公室就直接进去了,会议纪录还需要整理出来,事情多着。
被魏延安这么一说,林爱青也觉得自己刚刚会议上的言语有些不够妥当,虽然她就是那样想的,并没有偏颇哪一方,如果换成别的大队在白滩坪那个位置,她也是一样的说法。
但不可否认,她对杨大队的主观态度,影响到了她的语言组织,她其实可以说得更委婉一些的。
其实按林爱青的意思,直接在几个合适放置打米机的大队选操作员,然后抓阄选出操作员,直接把打米机放到社员家里就行。
完全没有必要拐个弯儿,搞得这么麻烦,把打米机放在杨家山,操作员还从旁的大队选。
不过詹书记他们这样做,总有他们的道理,林爱青叹了口气,她觉得,还是跟着机器打交道好,坏了就是坏了,修好了就能用。
以前她和人打交道不多,但进了公社后,有些交道没法避免,人际关系这一块,林爱青真心觉得有些吃力。
总而言之,还有得学,林爱青摇了摇头,继续跟她的机器去打交道了。
等公社这边把打米机的事确定下来,杨铁蛋和何江西把打米机交接好,就要恢复之前每天按时来公社上班的日程了。
本来公社是安排新操作员直接上加工厂跟老师傅学的,杨铁蛋心里怪舍不得的,交接的时候,特意跑到白滩坪去当了一天师傅,手把手地教人怎么操作打米机。
“有问题记得去公社找我,我帮你请教我师傅。”这机器用了好些天,杨铁蛋对它都有感情了,走的时候左摸右摸,愣是没舍得走。
这可是他第一台亲手拆的机器,还重复组装了好几遍,虽然不是他修好的,但里里外外他都摸透了。
操作员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他,“林师傅是我们队上的知青。”
这次打米机能分到白滩坪,操作员也是本大队的,公社开会说是说综合考虑,但队上不管是干部还是社员,都认为是林爱青的功劳,都记她的情。
小刘队长最近得意得不得了,总跟人说,他早知道林爱青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也是慧眼识英雄,当时直接就把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