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一见白嘉茉面露狐疑,温暖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有古怪!还有……这是什么?”
她一下就从温暖的口袋里头掏出一枚草蜻蜓来,“草蜻蜓……编的还蛮好看的嘛,怎么?男朋友送的?”
一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温暖与顾柏的脸同时红了红。
“不是……”
温暖伸手小心地拿回了自己的蜻蜓,“还说不是,你看你脸红的!不过温暖,你可以啊,才刚跟那狗屁萧泽解除了婚约,这么快就又谈上一个,太可以了好吗?来,跟我说说,哪家的公子啊?”
“嘉茉……真的没有,你就不要逗我了好吗?”温暖佯装生气。
“好嘛,好嘛,不逗你还不行嘛!哼,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得出来……”
后面这半句话是白嘉茉小声嘀咕的。
可温暖这边则看着手里头的草蜻蜓,一下就想起中午她跟顾柏的话来,人下意识怔了下,随后就转头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的好友,“嘉茉……”
“嗯?”
“你说……我是不是去掉这些装扮,恢复本来的模样才是最好的啊?”
温暖有些迷茫。
白嘉茉原本还对这所谓的公交上的气味有所挑剔,皱了皱鼻子刚想抱怨,一听到自家好友这略带迷惑的询问,整个人当即一愣,随后一下就在自己的座位上猛地蹦了起来。
“对!”
她大吼了一声。
紧接着两人就看着整个公交车上的人就一同皱着眉头朝她们俩看了过来。
坐在两人身后的老太太更是被白嘉茉这一声大吼吓得浑身一哆嗦,然后就将怀中的小孙子抱得更紧了,出门不顺,今天出门不顺啊,公交车上竟然都是神经病!
而一见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温暖赶忙拉了拉白嘉茉的手臂,小声唤了声,“嘉茉……”
也是这个时候白嘉茉才发觉自己过火了,忙不迭地跟周围的赔笑道着歉,这才乖乖巧巧地坐了下来,但脸上却还是激动得眉飞色舞的。
“哈哈哈,温暖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我早就劝你将这些又丑又土的装扮去掉了,怕什么麻烦,漂亮从来都不是麻烦,再说了,只要你有一颗想学习的心,什么模样不能学习,对不对,对不对!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你恢复原本模样去打脸学校那些贱人的场景了,我还想看看萧泽那四个没长眼的目瞪口呆的样子!啊啊啊,温暖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我爱死你了!”
白嘉茉一下就来劲了,伸手就要去捏温暖的脸。
可刚上手就表情突然一变,就挑着眉地朝温暖看了过去,轻咳了声才开了口,“咳咳,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呢?一般一个女人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貌的时候,那往往就是她有了心上人的时候了,怎么?是想要惊艳谁呀!啊?”
白嘉茉直接就撞了下温暖。
一听到这样一句话,顾柏也不免想起温暖中午问他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好看的情形来,一瞬间,心如擂鼓。
“我……我……”
“我……我什么呀我……你还敢说你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不然好端端地干嘛换个形象,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美得不行吗?”
是美得不行啊!
顾柏在后头补充了一句。
而看着白嘉茉这幅揶揄的模样,温暖深吸了口气,人就慢慢平复了下来。
“我跟他认识不久,他……救了我……我对他……”
听到这里,顾柏顿时就屏住了呼吸,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正处在一个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地,一句话,只要一句话,就能彻底地决定他的去留。
然后他就听见——
“……是有一点喜欢。”
就是这么一句话,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入不了顾柏的耳朵了,他感觉现在的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就连温暖与那个女孩什么时候下车的他都不清楚,回到家之后,更是整个恍恍惚惚的,然后时不时的就是一声傻笑。
直到他将自家妈妈安排好,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他藏了一下午的布丁,傻呵呵地打开,吃下去的第一口——
好了,直接就将他从梦中给咸醒了。
他也不懂为什么一个布丁能这么咸,感觉就像是整罐子盐都被倒了进去似的,但想到这是温暖送的。
顾柏就这么痛并快乐地将这个咸布丁一口一口认真地吃了下去,然后就往床上一倒,解开了自己手上的纱布,看着那道显眼的伤口,一瞬间就觉得这道伤都变得漂亮精致起来了。
晚安。
他默默地在心里这么说了一声,就这样抱着洗干净的小熊布丁盒就这么弯着嘴角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顾柏看着他黏糊糊的内裤,脑袋一轰,便立马脱下换上了条新的,然后还把脏的直接就踢到了床底下的最里面,仿佛那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一上午脸上的热度都没褪过,弄得翡翠居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