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和无治道长刚到风雪亭,就见两个陌生人往山下飞去,显得十分仓促。
屈余春也想展开轻功,去追那两个人。只听见无为道长喊道:“余春!穷寇莫追。”屈余春这才刹住了脚步,脸色相当古怪,义愤填膺。
叶孤云关心道:“师父!您没事吧?”
无为道长从容淡定说:“我没事!此等鼠辈怎么能伤得了为师呢?”
“那就好。”叶孤云说。
屈余春看见无治道长,躬身作揖,说:“师叔!”无治道长点头。
叶孤云也双手作揖:“大师兄!”
屈余春先问道:“孤云!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和师叔在对面的雪山上,也碰到两个人,他们说自己是‘关外四毒’,还指名要找我。我虽然听过他们的名号,但是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想置我于死地?”叶孤云说。
屈余春皱眉道:“那这就奇怪了,看他们的样子也并非是幕后主使。”
叶孤云转向无为道长,惊讶道:“师父!刚才那两人是谁?”
无为道长缓缓道:“他们也说自己是‘关外四毒’,招式狠毒,简直是亡命之徒。就在刚才,余春差点被他们暗算了。”
“这么说,就合理了,这里两个人加上对面雪山上的两个人正好是四个人,果然是‘关外四毒’,那小子没骗我。”无治道长抢着说。
屈余春说:“你们走后,我就陪师父下棋。只因我棋术不精,输给了师父。后来我们又重新开始,不料,一股劲风吹了过来,随后就有两个身穿奇装劲服的汉子从天而降,个子并不高,面露凶色,不管三七二十一,毒蛇般向我们打来。”
那时,无为道长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一样,依旧镇定自若,专心下棋。只是耳边拳风呼呼,武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屈余春一人对付那两个人,似有些吃力,只奈身上没有带兵器而处于劣势,空手赤拳,毫无胜算。那个拿着丈八蛇矛的人闪电般刺向屈余春的胸口,眼看性命危矣,千钧一发之际,无为道长喊道:“余春!退后。”
屈余春展开双臂,如鸿雁般后退,只见无为道长拂尘一挥,真气如虹,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如同一只青蛙般向后翻了一个身,仰面砸在地上,嘴角的鲜血雨点般落下,痛苦不堪!要不是无为手下留情,恐怕他的五脏六腑早已被震碎。
无为道长这么轻轻一挥就可以将那个汉子打倒,可见内功早已出神入化,精深纯厚。
另外一个拿着豹尾鞭的汉子见同伴受伤,也自知不是无为的对手,狡辩道:“好你个道士,你怎么打人?你们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
无为道长笑道:“恬不知耻!是你们自己先动手打人,怎么能说是我们打人呢?何况我们又不是菩萨?我们道教一直推崇道法自然和惩奸除恶。”
那汉子支支吾吾地说:“谁是奸?谁是恶?”
“这不是明摆着吗?不言而喻!”无为道长说。
那汉子兴奋地说:“我知道了,你是说你自己。”
无为道长叹了一口气:“匹夫竖子!”
站在旁边的屈余春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加害于我们?”
“我们是……”
无为道长刀锋般的眼神瞪着他,故意挥一挥拂尘,说:“难道你也想……”
“我说……我说……我们‘关外四毒’与你们乾坤宫势不两立。”他说完,突然撒出蝎子毒,扶着同伴向山下飞去,可见轻功不弱。
无为道长立刻挥动拂尘,将蝎子毒打向悬崖。
屈余春本想去追,但被无为叫住。
叶孤云听到这里,便说:“我听说‘关外四毒’在江湖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特别是他们害人的毒术,一旦被他们毒到,五分钟之内就会毙命,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那个拿双锏的汉子江湖人称‘癞蛤蟆’,叫南门余,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位。老二是‘百脚虫’子车公,使得一手狼牙镐,实力也是不可小觑。老三是拿着丈八蛇矛的汉子,人称‘青竹蛇’百里竹。老四是‘琵琶蝎’闻人耳,豹尾鞭也是打的不错。”
无治道长笑道:“我怎么感觉他们的武功很一般呀?”
叶孤云说:“那是因为您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要是在江湖上,他们已是高手,再加上善于毒药,他们很少有对手。只是他们今天来昆仑山,也算他们倒霉。”
无为道长和屈余春微笑,无治道长哈哈大笑,说:“孤云,你说的不错,江湖上若是提到昆仑山乾坤宫,有谁不竖起大拇指?”
叶孤云说:“可偏偏就有不知死活的‘关外四毒’来昆仑山闹事,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勇气?”
无治道长笑道:“也许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无为道长感慨道:“人间正道是沧桑!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不管他们有多恶毒?我相信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们就像狐狸与山鹰一样,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
屈余春有些迷茫,摸着脑袋,尴尬说:“师父!何为狐狸与山鹰一样?”
无为道长终于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悬崖和空中的大雪,若有所思,缓缓道:“山鹰与狐狸本是好友,为了加深友情,决定住在一起。山鹰在一棵大树上筑巢孵育后代,狐狸也在树下灌木丛里生儿育女。有一天,狐狸出去觅食,山鹰也断了炊,飞到灌木丛中,将幼狐狸抢走,与雏鹰饱餐一顿。等狐狸回来,发现是山鹰干的,就暗暗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