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双手撑着站不稳的玉莲往后护着,宫沐明知自己才是对方的目标却还是以身试前,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前面这个女人是冲自己来的,但他想不明白,
眼前的女人一身妖艳赤红,衣袂飘逸;长发飘飘,发顶簪花;容貌上等,身材婀娜。横看侧看都是美人一枚。
女人一次未得手不似玉莲还给宫沐说话喘息的机会,扬剑凌厉再起,只是一瞬宫沐连看都看不到何时出剑,剑已至两眼之间,咫尺之处。
眉间的剑气让他只觉大脑都生疼了,他毫不怀疑这一剑如果再进几寸,自己脑浆都要暴出来了。
双眼却瞪得极大,一动未动,剑似时间停顿了一般,也一动未动。
宫沐觉得时间静止,全身停止不动,却又觉身边一道高大身影缓缓与他擦肩而过。眼珠移动,只见那长袖缓缓而起,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直指自己眉心之剑,毫不费力地捏开了那带着寒气逼人的剑,缓缓而下,最终松了两指。
目瞪口呆的不止宫沐一人,被捏了剑放下的那女子更是瞪大了那双美瞳,窘迫而焦急地瞪向面前之人,张口就是质问:“你救他?!”
那么的不敢置信,又那么的无措。
大约,四人之中最平静的,便是续祁这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男人了,此时被瞪着质问也不答,而是侧头回看了双目瞪在他身上的宫沐,仿佛叹息般的无奈一眼,便收了回去。
“他是我未婚妻。”那话中无奈,宫沐听得很真切,在他面前从来冷酷无情感的语气,此时对着一个要刺杀自己的美女却这般不一样。宫沐一瞬便知道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续祁是认得的,并且,也许关系还不一般。
那黑衣美女像是被这话给刺激了,双眼瞪得更大,神情难以言语,面目有些狰狞吼着:“什么未婚妻!你根本就不想!这人也不配!”吼完转而瞪向一脸不在状态之中的宫沐,“你!该死!”
宫沐:“……”劳资怎么就该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宫沐那茫然神情将那黑衣美女给惹怒了,被放下的剑再次举起,刺剑的动作刚起,宫沐侧前的续祁已半步挡了过来,硬冷的声音传来,“牡丹,别逼我出手。”
宫沐眨眼,不止认得,连名字都知道的啊。
被唤牡丹的黑衣美女那略狰狞的神情一凝,眼底的恨意一散,满目的悲凉。
“长渊?”那么的不敢置信的口气,攻击的动作缓缓而下,悲凉而无力。
宫沐挑眉,原来不止认识,熟得很的样子。
续祁站那而不动,因在宫沐之前,所以宫沐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只听得那声音传来:“他不能死。”
宫沐眨眼,不住地点头,劳资千金之躯,哪能随随便便就去死呢。
“为何不能?他死了,你便不必娶一个男人为妻!”牡丹歇斯底里,仿佛被迫要娶个男妻的是她似的……呃。
“他死了,还有第二个,皇帝在意的不是我娶了谁,你不是更明白吗?”续祁的声音仍旧冰冷无情,与那女人的激动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听罢,牡丹似乎也是明白的,因为明白才显得那般无力,剑再次缓了下来,激动的神情减了一分,多了一分恨意,但似乎此次不是冲宫沐而来的。
“那狗皇帝!”
宫沐瞪眼,皇帝也能这么光明正大骂成狗的么?左右看,木人,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牡丹。”这一声里带着威胁。
而牡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威胁,恨意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双眸微紧,“如不是那狗皇帝,你何需娶一个不爱之人?还是个男人?我们才是一对,不是吗?”
这美女好奔放,表白神马的,真有爱啊。
宫沐攸地睁大了双眼,这两人不止认识,还是老相好啊。难怪非要来弄/死自己不可,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无辜。
“即便没有赐婚,你我二人亦是不可能的。”续祁只这么说,却未有否认二人的情意。
宫沐看不到续祁的神情,但他听到这话里隐带着的别的东西。
再看那女人此时的神情,天打五雷轰似的,宫沐看着就替她伤心难过,可怜的美女啊。
美女却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何不可能?你说谎!你心里分明有我!”
好英勇又自信的美女,宫沐眨眼,差点就路人成粉了。
续祁此时却不语,仿佛此时无声胜有声似的,让一边的宫沐觉着自己这个外人真多余,他都想挪步先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了。
“……我知道你心中必定是有我的,我知道的……”得不到回应,牡丹脸上的哀伤又多一分,轻咬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模样分外惹人爱怜。
努嘴,宫沐扶正摇摇欲坠的玉莲,想着他还是带人先走吧。
续祁似不想再与深情美女纠缠,转身面向一直偷听……光明正大听着二人奸/情的宫沐,依然冰冷着声音:“回去吧。”
“……”劳资一直想回去好伐!
“别走……”牡丹苦苦哀求,看得出,那是一个被情伤害了的女人,而不是心狠手辣要杀人的杀手。
宫沐纠结,“要不,少将军还是与这位姑娘好好把话说清楚?再不然,你们拾掇拾掇干脆双宿双飞去?”人家美女情深,人又长得不错,还会武功,两人策马江湖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岂不是美好极了?干嘛非得要搅和到赐婚这些破事里不可?
他自觉自己这提意很不错的,却被男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