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永远不急不躁的,扶着妻子道:“永成,怎么了?他的样子有问题吗?”
张永成几乎软倒在了丈夫的怀里:“他像极了我那命苦的弟弟阿扬。”
不待叶问说话,张永成似乎又有了力气,站起来走向床边,好像疯了的说:“阿扬后腰上有一块胎记,我要看一看……”
叶问连忙扶住她:“永成,阿扬都死了七年了,这不是他,只不过样子相似而已。”
张永成身子顿住了,似被如梦惊醒,又似自欺欺人。然后,甩开叶问的手,将赵青阳的身子侧翻,撩起衣襟,身形剧震中,一块胎记出现眼前。
就连向来不急不躁的叶问在这一刻也是虎躯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块胎记,望着妻子,虽然他没见过妻弟阿扬,但不难从妻子的神情中发现问题。
将妻子抱住,叶问能感觉到妻子身上的颤抖:“永成,你不是说……”
“是的,阿扬死了。他不是,他不是阿扬,可……可他又是,不仅样子,连胎记也……也一样。”
张永成死死的抓着叶问的手,紧的将自己的手都捏青了,无助的看向丈夫:“阿问,我是不是在做梦,世上怎么能有如此巧合的事。还有……阿扬他最后也是这个样子,病得不醒人事,我……我眼睁睁的看着他……”
叶问心疼的将妻子紧紧抱在怀中:“永成,冷静一点,先救人,救醒了再说。”
仿佛有了目标,张永成不仅身子不颤了,连手也松了开来,全身有了力气般从叶问怀中挣脱出来:“对,先救人,救他,我去请医生。一定要救他。”
“少爷,孟大夫请来了……”
这时,旺叔带着一位老郎中走了进来。
叶问连忙拱手,上心道:“孟大夫,务必麻烦了。”
“叶少爷,老朽必定尽力而为。”
孟大夫连连回礼,放下药箱,坐在床边郑重的给赵青阳搭脉诊断。
张永成则抓着丈夫的手,不自主的紧张起来,虽然理智上能明白,这肯定不是她那个苦命的弟弟,但感情上却怎么也会把他当成他,看作他。通于情,逆于理。
待孟大夫望闻切确一番,沉吟的转过头来。
张永成关心道:“孟大夫,怎么样?”
“叶夫人,此子乃风寒入体久病所致,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此病怕是拖得太久了,虽已痊愈,但身体上的病根却落下了,说大也不大,说小绝不小。这次一疲累,就发作了,待我开了方子,若是好好将养半年,必能除根。”
孟大夫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龙飞凤舞中拿给叶问。
叶问瞧了一眼,递给旺叔:“麻烦孟大夫了。旺叔,奉上礼金,送孟大夫。”
床上躺着的赵青阳,简直欲哭无泪。该死的系统,若是就这样在床上躺半年,那真是生不如死。
还好,在一阵香气中,待张永成喂他服了药后,赵青阳发现身体似乎隐隐的可以动了。不过,也只是好了一点点,现今的他整个身体就仿佛被加重了地心引力一样,沉重无比。想动一下需要的力量比原来得多出数十倍。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系统搞得鬼。强行在给他喂翔。
暗恨一声,赵青阳试着将身体里的潜力细胞打开,若是打开潜力细胞也一样如此,那他就真的抓瞎了。
只是,令赵青阳惊喜的是,下一刻,身体沉重感开始消退,整个身体就跟复苏了一样,正常,轻爽,完全成是正常人的样子。
可等到他将细胞潜力一关,身子就又跟被戴了镣铐枷锁般,沉重起来。
唉,
赵青阳心内一叹:半年,半年呐。这系统硬是要逼我扮猪半年吗?
为赵青阳服下药后,叶问与妻子商量,让她先僻开,等赵青阳醒了先由他来问问赵青阳再说其它。毕竟赵青阳的样子再熟,他也是个陌生人。
“这……是哪里?”
赵青阳睁开眼虚弱的问。
不用装,本身就是真实,没开细胞潜力的赵青阳现在就是一弱鸡。也是服了这系统了,把一切创造的真是逼真。
坐在旁边圆凳上的叶问道:“这里是佛山叶宅,你昏倒在了我家门前。”
“原来是这样,谢过叶公子救……”
看着与电影中一模一样的叶问,赵青阳不管入戏还是做样子,都得爬起来道谢,情理之中。
叶问动容,连忙按着他道:“这位兄弟不必多礼,你身体虚弱,快快躺下。先前我请大夫给你看过,你属风寒入体,伤了根基,要多养才是。”
赵青阳这才顺应人意的躺下:“陋体多病,让叶公子破费了。”
叶问摆摆手,开门见山道:“我看兄弟不像是佛山人,可是来佛山寻亲、亦或找人?”
赵青阳心里一笑,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此番本想去广州,属路经贵宝地,却不想打扰了。”
叶问再问:“无妨,兄弟要去广州,我也有些生意与广州来往,不知兄弟府上是哪一家?正好送兄弟回府。”
“呵呵,让叶公子见笑了,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府第,以天为被、以地做床,四海为家。”
叶问眼睛一亮,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就先在这里住下来,将养些时日再说。若是不嫌弃,也别叫我什么公子了,叫声叶大哥便是。”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赵青阳见过叶大哥。”
说着,赵青阳再次挣扎着要起来。
而叶问则脸色古怪的再次按住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