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活在公众面前的人总是胆战心惊,羽毛飘落亦或是蝴蝶振翅都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昨晚去陈晔霖家的事,童鸽有多害怕被媒体大肆渲染、任意捏造。
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童鸽满怀不安地叫助理孙妍芝去取当日的报纸来看。
聆讯审判那般,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童鸽颤颤巍巍地翻开了一页又一页报纸。
“竟然没有?”童鸽长吁一口气,却困惑不解。
按照如今狗仔们的功力,没可能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多诱人的桃色绯闻呀!童鸽始终不能轻易相信自己害怕发生的事情居然没有发生。
“鸽,你放心,我早检查过了,没有,一篇都没有。”孙妍芝比童鸽还得意的样子,放下一万个心。
顺了心意却违背了大流,真的是一件好事吗?童鸽有了她自己的心思:能让一点消息都没有爆出来,怕也只有那个人能做到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童鸽明白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风景依旧的大别墅内,陈晔霖穿戴整齐后匆匆下楼,方亭一早就在等候着陈晔霖出现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陈晔霖下到最后一节台阶,笔直站好,认真严谨地整理着深褐色缎面领带。
方亭早就跟陈晔霖达成心照不宣的默契,扬了扬脖子眨眨右眼:“我办事你放心。”
勿需再三确认,陈晔霖就放心地疾步而去,一边走一边放大声线:“方亭,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喜欢你吗因为你比女人还细心。”
不顾已经走远的陈晔霖,方亭大声喊着:“这怎么听都不像夸我的话啊,我是个纯爷们!”
清晨的风不小心拂掉一片鲜嫩的绿叶,贴在方亭的脚边,他随陈晔霖远去的目光意味深长。
直至阳光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刺眼,弋川才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鹅毛枕,逐渐醒了来。视线缓缓凝聚焦点的时候,弋川一下子就注意到枕边的药油。
嘴角扬起的45角,像极了山水画间勾勒的一笔暖风,弋川高兴得不得了。可事实上,她哪里需要这个,脖子上早就白皙依旧、痕迹全无了。
环顾了庭院一番之后,方亭迈着悠扬的步子回到了别墅里,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时,就只见是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迎面扑来。
弋川张开双臂搂在方亭的脖子上,脑袋蹭着方亭雪白的衣领,样子可爱极了:“方亭,谢谢你。”
犹如触电一般,方亭竟一下子不知所措,但很快的,也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种似曾相识。
馨馨我想你了
一个月能有二十天不在公司的陈晔霖破天荒头一回第一个到公司,一早就对张宋如下达命令召集中层领导开会。
对他这样的公子哥,谁都不敢怠慢,更何况溜须拍马是这样时代稳固地位的主流形式。所有人都恨不得簇拥在陈晔霖身边,为他奉上最贴心细致的服务。
“之前那个冠名赞助的事,我同意了。”陈晔霖认真时候的侧脸是很精致的。
即刻开始,底下议论纷纷,从毫不在意无限搁置到此时此刻的一锤定音,到底是这个公子哥太随性还是别有目的。
天成市场经理乔治按捺不住站起来表述:“可是这个提案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我们现在主要精力应该是对秋季新品的推广。”
“那品牌推广难道不重要吗?两者难道不能同时吗?本身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陈晔霖有着自己的主意,自然不能被人牵着走去。
“可是人力物力有限,可能未必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乔治一贯不满意老板的临时起意,个体最好不要尝试挑战市场定律。
作为大领导的陈晔霖怎么会容许底下的人跟自己作对,他气焰腾地一下子烧起来了:“那是你能力不够吗?能力不够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待在领导层!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做到我要你做的事?”
惹怒老板是大忌,乔治猛然意识到,忠言再难听也冲口而出了,剩下的就是理智了。“我会把效果做到最大化的。”
“这不就行了,另外,还有,我要指定用童鸽做常驻嘉宾,哪怕她就站在那儿不说话。”陈晔霖又把目光瞄向公关总监赵蕊,“能行吗?”
赵蕊就比较深得老板喜欢了,因为她永远都会按照老板的要求去做:“一定能做到!”
本来付出成本这种事就不是下面的执行人该忧虑的事,赵蕊应该已经算职场的老油条了。
在威风凛凛地环顾一周之后,陈晔霖满脸的不可一世:“还有谁反对吗?”
底下是一片寂静,此时再有任何人提出异议都无异于找死,谁也不蠢。
“没有异议就散会。”陈晔霖甩手就潇洒离去,剩下张宋如颤颤巍巍地在陈晔霖后头帮他收拾好纸笔资料。
老板一离开,全场一片哗然,众人接头接耳,满是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陈公子每个月也没几天来公司的,怎么一来就闹这么一出!!!”
“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咱们陈公子看上了童鸽,简直为了追童鸽不惜任何代价。”
“如此以公谋私、主次不分,这样行吗?”
“你想找死啊,陈公子是**ss,谁敢持不同意见呀。”
“这品牌宣传代价可真够大的,而且毫无意义,就是一出闹剧,哼哼!”乔治拉长着脸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离去。
从开会一开始到现在都波澜不惊的顾濠并不在意大家都议论了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