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妹妹”刺激到戚晚晚,她一个眼刀剜过去,仗着有傅梵撑腰,开始炮轰宋明凯:“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劳资什么时候对你有意思了?猴年马月说要跟你回家过夜了?你是耳聋幻听还是精神分裂?治不好就在家躺着,别出来找揍好吗?”
她前一秒还是一副乖乖女好骗风,此刻竟瞬间脱胎换骨变成了山大王,举手投足里都透露着一股打家劫舍的匪气,就差指着宋明凯鼻子骂孙子了。
此前傅梵的居高临下已是让宋明凯压了一肚子火,现在温顺的小白兔突然变成诛罚他的主力军,这更是让宋明凯腾起一腔怒气。邂逅liè_yàn变成自取其辱,宋明凯恼羞成怒,仗着是在国外,他暴跳如雷骂向戚晚晚:“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说三道四!”
说着顺手拿起刚点的威士忌,一把泼向戚晚晚,他动作太快,戚晚晚来不及躲被泼了一身,她惊叫一声,随即扭头看了眼旁边被殃及到的傅梵,只见他闭了下眼,明显一副暴风雨前夕的表情。
戚晚晚没来得及管理自己湿掉的裙子,听到傅梵的声音异常冷静且平稳,说:“戚晚晚,把眼睛闭上。”
戚晚晚不明所以:“什么?”
傅梵随手脱掉外套,动作自然地将外套盖在戚晚晚头上,下一秒抬脚往前猛地一踹。戚晚晚视线被脑袋上的衣服隔断,只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连带着一真乒铃乓啷,还有酒瓶砸碎的动静,她低头看到有玻璃碎片飞到她脚下,正要掀开头上的衣服,突然有人过来牵住她手,说:“走。”
她听出是傅梵的声音,乖乖跟着他离开,扯下头上的衣服往后看,只见宋明凯倒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戚晚晚惊讶,问他:“你打他了吗?要不要给夜店赔钱啊?”
傅梵丢给她一句:“大胖会处理。”
戚晚晚又回头看,果然见到大胖站在宋明凯旁边,正跟酒吧经理交涉。她吁出一口气:“有经纪人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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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隔街对面是座桥, 此刻路人零星,傅梵冷着张脸, 随意靠着桥边扶栏。
他低头点了支烟, 细长的烟身斯文又精致, 与他暴躁的性格南辕北辙。戚晚晚目光由烟身挪到他捏着烟的指尖,他手指修长, 指甲修剪得干净而利落,让人一眼就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
他可不就是养尊处优, 人还没完全长开就有了绝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人气,在镁光灯和镜头下一点点长成如今万夫莫敌流光溢彩的模样, 早习惯了旁人的追捧和奉承, 怕是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也没人敢给。所以才肆无忌惮用最原始也最粗暴的方式教训宋明凯。
戚晚晚心里想着,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抽烟, 有点意外, 看他沉默不语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势, 她不太敢主动跟他搭话,只乖乖站他旁边。
夜里的风带着桥底湖水的凉意,吹得她有点冷。她手里还拿着傅梵的外套, 默默往旁边站远几步, 她尽量降低存在感、动作极轻地将傅梵的外套给自己披上,肩头传来的踏实总算让她暖和些。@
傅梵掐灭烟头, 斜了她一眼,声音不疾不徐:“你倒挺自觉。”
戚晚晚抬头看他, 说:“我还以为你不冷。你冷吗?你冷的话,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
傅梵垂眸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纯澈又带着几分讥诮:“衣服本来就是我的。”
戚晚晚:“......”她腹诽他不绅士没风度,不情不愿地脱下外套递给他,“还你。”
傅梵接过外套,见戚晚晚打了个冷颤,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莫名感到有点开心,又将衣服往戚晚晚脑袋上一罩:“算了,看你可怜,穿着吧。”
戚晚晚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被他的衣服外套二度压损,已经不像样子,她憋着不爽,将衣服从脑袋上拽下,重新给自己穿上,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用衣服罩住我头?上次看到粉丝也这样。”
傅梵“嗯”了声,语气不咸不淡:“谁让你长得像衣服架子。”
戚晚晚暗搓搓剜了他一眼,小声咕哝:“你长得才像衣服架子。”
傅梵挑眉:“都学会顶嘴了?”
戚晚晚不说话,过了几秒,还是没忍住,说:“从来没见过脾气比你还古怪的人。”
傅梵心情不错,夸奖她:“你也不赖。”
戚晚晚想到宋明凯的惨样,问:“你今天打宋明凯的事,不会被媒体知道吧?”
“知道又怎样。”傅梵无所谓,“也不是第一次打他了。”
戚晚晚惊讶:“以前也打过吗?为什么事打的啊?”
傅梵皱了眉,看向她:“你是真粉丝还是假粉丝?连我打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