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粥坐在椅子上心慌的肆无忌惮,面前这个阿姨是沉遇的妈妈。这个认知让她不知如何面对。
贾世琼拿出纸和本子,轻声问“你叫什么?”
“余粥。”
“多大啦?”
“二十四岁。”回答的一板一眼。
二十四,比沉遇小了五岁。继续记录着。
“先量个体温吧。”说着,拿起电子温度计给余粥测体温。
端详一会“三十九度,高烧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余粥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从早上起就不舒服,没现在那么严重所以没放在心上。
看样子小姑娘烧迷糊了,也问不出个什么。
“阿遇,你这同事情况不太好,需要打个点滴再观察。”
贾世琼起身出门叫住走廊上的护士,把单子递过去交待道“去安排一个床位,我这一个病人需要输液。”
“好。”护士转身离开。
房间里。
余粥一听要打针,立马扶着桌子站起来,张望着门口,看见沉遇妈妈还没回来,局促的搓着手“沉遇那个我我能不能不打针啊?”
小姑娘声音不大含含糊糊似是害羞。
“怎么不打?病的那么重不打针怎么好。”沉遇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想着针孔穿透皮肤那阵刺痛,余粥梗着脖子反驳“我不要打针,疼。”
沉遇一听不禁好笑,抬手顺了顺小姑娘被睡乱的头发,温柔道“不疼,待会打的时候我待你边上,疼你就咬我好吗?”
贾世琼进门就看到向来清冷情绪不外露的儿子躬着身子,温言软语的哄着面前小姑娘,小姑娘半信不疑,也没拒绝。
余粥输液的房间是一间独立的病房,干净整洁,窗帘拉开,屋子通亮。
沉遇让余粥先去床上躺着,等护士来了再叫她。
余粥眨着大眼嗓音细软的冲沉遇说“那我躺会,等会来人了你一定要记得叫我。”
沉遇勾着嘴角,极淡的笑“好。”
不多时,护士端着药进来了,沉遇打了个手势示意轻点,刚才还清醒的小姑娘已经沉沉的睡过去,厚重的被子遮住半张脸,粉嫩的脸颊和黑发陷进枕头里。
护士手脚利落,拿出水挂上杆子,旋开针头,小姑娘皮肤细腻,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没费什么劲,就扎了进去。
沉遇抬眼去看余粥,只是微拧了一下眉,没有什么反应。
护士小声叮嘱沉遇“病人睡着了别让她乱动待会动了针头还得重打,第二瓶药换的时候把速度调慢点,快了容易引起头晕恶心。”
沉遇点头示意了解。
待护士走后,沉遇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瞬间,一室昏暗,小姑娘眉目舒展,睡得香甜。
“叩叩叩”沉遇敲了敲门,应声推门而入。
贾世琼没抬头“那小姑娘睡着了?”
“恩。”
“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手下翻书动作不停,等着儿子回答。
“恩。”回答简洁,贾世琼心里埋怨,对我就那么冷淡,刚才哄小姑娘不看着脾气挺好吗。
“小姑娘还不知道你那心思吧。”
“不急,跑不掉。”
贾世琼嗤鼻“倒是挺有信心啊,我看小姑娘长得漂亮,性子也好,追的人估计不少吧。”
沉遇没搭话,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五分钟了,要回去换水。
“妈,就是这小姑娘了,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个报告,以后别什么王家小姐李家姑娘的往我这塞。”
说完转身出门。
沉遇走后,贾世琼思忖片刻拿出手机给沉教授发信息。
“儿子带的那个实习老师叫什么来着?”
“叮”,不多时就有短信回复。
划开一看“好像叫什么余粥吧。”
放下手机,贾世琼满脸春风得意,谁说他儿子冷漠不会追女孩会打单身一辈子的?
就这手段,小姑娘能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