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
神宗现下一脸轻松,“嗯,你知道就好,朕等着看你的成绩。好了,澄洲你昨个才回长安,想来家中还有不少庶务要忙,朕也不留你了,都回去吧。”
出了立政殿,卫琰心情倒还不错,好歹不是个老夫子了,又想起今儿还和杨旭等一干千牛卫约好了场马球,估摸着快到时辰了。
但又觉得这才新拜的老师,自己不好直接甩袖走人,总要留给老师个勤奋好学的好印象,省的以后像王珪一样总跟父皇告自己的状。
便客气道,“林大人可有空闲,若无事不妨到弘文馆坐坐,瞧瞧我的功课。”
林澄洲如何看不出他此刻不过客套一句,心里压根不想自己去,便笑着说,“臣要辜负殿下的美意了,臣昨日刚回长安,已说好今天要去拜见泰山大人,实在是不能过去了。殿下若有什么功课上的疑惑,可以记下来,臣明日替殿下解惑如何?”
卫琰连忙道,“是我疏忽了,自然是去拜见长辈要紧,那林大人快去吧,可别耽搁了。我以后再问您也无妨。”
二人告了别,林澄洲往两仪门走了几步,忽停了脚步,回头一看,果然见卫琰带着早侯在殿外的贴身内侍,急匆匆地往东北方向去了。一思索,呵,这是往马球场跑了啊。摇头心想,给这个晋王当师傅,恐不是什么美差啊。
10、杨府 ...
林府这边,御蝉吃过早膳,开始整妆、换衣。
头上仍是双环垂髻,左右各插戴一只镂花金色钗朵。薄施粉,浅画眉,染额黄,点上樱红的口脂,再戴上两只珍珠耳铛。
换上件嫩黄襦裙,肩搭一条樱色金银粉绘花的披帛,摇摇拽地,微透出些柔柔细细的肌肤。
打扮好了,御蝉带着阿洛往悟春堂去,迎面林澄洲和林御衍正从前院里过来。
御蝉和父兄一块进屋,不由问道,“爹爹今日在宫中如何,回来的倒早。“
林澄洲也不耽搁,进了内室,边换衣裳边跟明间的御蝉和杨曼说道,“今日圣人又给我加了官职。”
御蝉奇道,“吏部尚书已是不小,这会圣人又给爹爹加了什么?”
林澄洲叹了口气,“圣人又授我为晋王殿下的太常博士,给晋王授业讲经。”
御蝉更是不解了,“爹爹得封吏部尚书已是越级,如今又添了个太常博士的头衔。这岂不是好事,爹爹为何叹气?”
林澄洲换好外裳,打帘出来,苦笑道,“这太常博士本是个美差,最是能博个好名声。可若是晋王殿下的太常博士,可就不好说了。”
一旁杨曼也是听了个糊涂,”晋王殿下最得圣人疼宠,怎的到他这反而不是美差了?“
“你们且想想弘文馆里一大堆的学士,找谁不行,怎的就找上我了?十有八九是这晋王殿下实在是不好管教,没了办法。圣人又瞧着我刚回京,怕是不知内情,就赶忙推给我了。”
”咦,爹爹这是让圣人摆了一道啊。“御蝉心里腹诽,不由得一笑说,“我还以为没人骗得了爹爹呢。”
林澄洲气笑,刮了下御蝉的小鼻子,“就知道笑话你爹爹。圣人以为我什么也不知,其实当初远在扬州时,我就听说过晋王顽劣的名声。今日见了,瞧着是十分聪颖,但失了稳重。一出那立政殿的大门,就溜烟地往马球场跑了。这晋王啊,恐怕不比吏部的差事好办。“
杨曼听了倒是真有些担心了,“那可怎的好,这差事老爷接了恐怕就不好辞了。”
林澄洲道,“无妨,大风大浪我都见识过了,还能真怵了他不成?这都是以后的事情,先不管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御蝉瞧着娘亲面上仍有担忧之色,打趣道,“娘亲别担心了,这些往后再说吧,现在赶紧往外祖家去才是正经。”又御衍,“哥哥可都要等急了。”
林御衍一下红了脸,咳嗽一声正色道,“阿鸢你又乱说话。”
“妹妹何曾乱说了?今天哥哥收拾的真好看,这身月白锦袍甚配呢。伽姐姐见了一定喜欢,獾奴,姐姐说的是不是?“说完还拉上御徹。
御徹哪懂姐姐是,只觉得哥哥今天是分外的好看,就跟着连连点头,“嗯嗯,姐姐说的对。”
惹得林澄洲和杨曼也俱笑了,杨曼抱起御徹,笑得不行,“你懂得什么,也跟着起哄。不过还真没说错,这件锦袍很衬雀奴,伽儿见了准高兴。”
林御衍彻底红了脸,难得羞涩,“娘亲,你怎么也跟着阿鸢打趣我。”
最后还是林澄洲给儿子解了围,“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礼品可都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