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晢原本已经站了起来要往外走,瞧见她灿烂的笑脸,一时间,有点闪神。
怔怔地盯了她数秒,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
当他的手指触及她的脸,彼此都像触电一般,白芍猛地把头朝后仰,而宗晢,则是霍地把手收了回来。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盯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掩饰地朝睁大眼一脸戒备地瞪着她的白芍笑了笑。
“你的脸,有点脏,擦擦。”
白芍“啊”了一声,下意识便抬起手在嘴角处擦了几下,“还有吗?”
宗晢盯着她唇角看了一眼,眸色倏地变得低沉了不少。
“没了……”说完,转身便迈出了饭厅。
白芍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好一会,直到他迈上楼梯,她才收回视线低下头吃自己的面条。
周日,白芍难得睡了个大懒觉,起床的时候,已经近中午。
范姨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见白芍进来,彼此问了声早,范姨才告诉她。
“白小姐,宗先生今天不在家吃饭,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白芍暗暗庆幸,幸好宗**oss是个工作狂,不然的话,像这样的假日,俩个假扮情侣的人,要如何相处才好?
而事实上,宗晢并非回宗氏加班,而是,约了江奇去打网球了。
很显然,不止白芍,连宗晢也一样,都在尽力避免俩人独处。
当然,白芍并不知道,宗晢除了这一处住处之外,在宗氏附近还有一层三居室的住所,平时他若不愿面对白芍,闲暇时间多数便在那边待着。
如此,在宗晢的刻意回避下,他与白芍,直到周一才在公司里遇见。
白芍的脚拆了石膏,之前该她做的事,自然重新落在她身上。
她八点半回到公司,便和没受伤前一样,先去茶水间给宗晢煮咖啡。
曾经,她在许多电视或小说上看过,说许多老板对咖啡这玩意儿特别挑剔。
所以,当初她一进公司,就特意就老板的口味请教过江奇。
江奇却说,随便就行,茶水间有啥品种就煮啥。
白芍那时只当江奇在考验她,现在才知道,宗晢大概是真的不挑剔。
不然,她煮的面条那么难吃,他居然能一点不剩地吃光。
捧着咖啡进去的时候,宗晢正和江奇在讨论着什么,宗晢一脸平静,而江奇,则十分激动。
“宗少,你到底要树多少敌才甘心?”
白芍自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把咖啡放下之后,匆匆闪身离开。
只不过,麻烦并没因为她的离开而绕过她。
给宗晢送完咖啡之后,她拿了一大叠需要分派到各部门的文件进了电梯,等她把文件送达各部门,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她的脚刚刚拆石膏,这样跑上跑下一个多小时,有点吃力,进了电梯,她便靠着梯壁略作休息。
电梯上升途中停了,门打开,一阵幽香扑鼻而来。
没等白芍抬头,那闪进来的人影便先开了腔。
“哟,这不是小三上位的白秘书吗?怎么一副累成狗的样子啊,这么快就失宠了?”
白芍抬起眼,对上李晓芝充满讥讽的眼眸。
她直起身,挺直腰杆迎上她的视线。
“我是不是失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从来没得过宠吧?”
趾高气扬的李晓芝脸色滞了滞,可她,却是很快又仰起了头。
“我得不得宠,我都是公主!你呢?你不过是飞上枝头的山鸡而已,再怎么得瑟,也不过是山鸡罢了。”
李晓芝不知哪来的自信,仿是真能窥见白芍的未来一样,“你小心,现在飞得越高,将来跌得越痛!”
白芍朝她笑了笑,“是吗?既然如此,你现在怎么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爬宗晢床的样子?”
李晓芝脸色一变,“白芍,说话干净点!”
白芍“嗤”地笑了,“我说话哪里不干净了,你不干净?还是床不干净?”
李晓芝被她挑拨得脸都绿了,抬手就要往白芍脸上抽。
白芍比李晓芝还高一点点,加上她平时勤于锻炼,哪能这么容易被李晓芝得逞?
她手一递一抓,轻易就把李晓芝的手腕抓在了手中。
“李公主,我以为你该知道,这电梯,可是有监控的哦!”
白芍抓着她的手,特意把脸凑过去,笑得一脸灿烂。
李晓芝当然知道这电梯里有监控,不然,她刚才一进门就动手了。
黑着脸的李晓芝正想说什么,身后的电梯门叮地一下打开,白芍瞥一眼楼层数字,松开她的手,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白芍,你别以为有晢哥给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
李晓芝追着出来,嘴里忿忿不平地叫嚣着。
白芍还没来及回她,便毫无预兆地被拉扯进宽阔的怀里,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头顶飘下来。
“李小姐,我给我宝贝撑腰,碍你什么事了?”
白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故意又往身后的怀抱靠了靠,抬眼笑眯眯地看着李晓芝。
“李公主,你要不要亲口问问我honey,我失宠了没?”
说完,抬手勾住宗晢的后脑,把人拉下来,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在一边站着的江奇,唇角微微抽了抽,表示这等狗血剧场真的没眼看!
“宗少,要不,等你解决完家庭纠纷再走?反正,我们迟半小时也没关系!”
宗晢低头在白芍脸上亲了一下算是回礼,“乖,你先回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