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晚上,我以为让你多睡一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宗晢的话,成功地让白芍羞红了脸。
她和宗晢,是在中午十二点多到达郭宏家。
期间发生了一堆事,整个过程,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而这卧室,是宗晢在老宅的卧室,也就是说,离开郭宏家,宗晢直接带她回到了郭家附近的老宅,这过程,大概又经过了半小时。
也就是说,她和他,在床上厮混折腾了好几小时……
宗晢因为担心饿着她,并没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这下,已经下了床,赤果果地迈着大步走进衣帽间,很快,穿了套家居服出来。
“宝贝,你在这待着,我去厨房拿点吃的上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看厨房有没有。”
白芍的脸,红了一层又一层,到这时,还没完全散去,只摇头表示,随便。
可大少爷换了衣服出来之后,眼睛却利了不少。
本是站在衣帽间门口的男人,从容地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弯身,一手撑着床边倾身过来瞅着她。
“小芍,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伸手摸上她的额。
虽然,在男女之亲密事上,他和白芍一样,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
可他却有基本的常识,知道自己做得太狠,折腾了她大半天,因而,担心她是不是受不了发烧了。
手摸上她的额,小丫头却别扭地扭开脸不看他。
聪明如宗晢,立即明白,这不是烧的,是羞的。
“怎么了?我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了,不过看看我的身子,却害羞了?”
宗晢把她的脸扳正过来,头凑过去,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
白芍垂下眸子不看他,只哼哼了两声以示否认,却又惹来他阵阵的笑声。
“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白芍朝他甩了个大白眼,继续闭口不言。
宗晢还想再好好调戏调戏她,奈何,她的肚子再次咕噜咕噜抗议起来。
宗晢怕饿着自己这刚拐到手的小宝贝,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滚下床,下楼去给小宝贝张罗吃食了。
白芍好不容易等他离开,才艰难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扯着被单把赤果的自己包裹好,一步步地挪到更衣室。
她本是以为,随便找套宗大少爷的衣服穿上,却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有一整个柜子挂的都是女装,里面,还包括她上次过来穿过的那套睡衣。
看来,是那一晚之后,老奶奶特意吩咐人准备的。
她挑了套松身的家装服,忍着浑身骨痛把衣服穿好。
还算那位大少爷有良心,完事之后,估计是抱着她去清洗过了,反正,关于这点,她自己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但身子干爽得很,说明是清理过了。
再说那位大少爷下了楼,在厨房里转了两圈,愣是没找出什么东西是可以直接吃的,没办法,只好按铃把家里的厨师叫醒,花了十来二十分钟,煮了两碗面条煎了几只荷包蛋,用托盘端着回到卧室。
“怎么这么久?”
白芍因为身手不利索,用了近十分钟才穿好衣服洗漱好。
可饶是这样,还是又等了十几分钟,这对于饿了两顿的人来说,这十几分钟,犹如从花开等到了花谢。
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大少爷,笨手笨脚地端着托盘走到小客厅里,弯身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到茶几上。
“厨房里没马上能吃的东西,我叫厨师起床煮了两碗面条。”
白芍盖着被子窝在床上,此时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更加叫嚣得更厉害,一时忘了自己浑身骨痛,掀开被子撑着床就要下床。
她这动作太大,牵扯着浑身的骨肉,忍不住“嘶”地叫了一声。
大少爷立即小跑过来,忧心地看着皱起了眉头的她。
“又怎么了?”
白芍只好皱着眉老实回答,“浑身痛得厉害……”
大少爷这个罪魁祸首,立即心疼得不行,弯身,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那你不早说?我抱你过去就是了。”
白芍觉得大少爷小题大做,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就这么几米也要人抱?简直笑掉人大牙。
可她怎么想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少爷觉得她就该有痛就嚷嚷,该撒娇就撒娇,该折腾就折腾,反正,她是他的宝贝儿,他随着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而此时的白芍,虽然觉得没必要,可她,着实不敢乱动,因为,再乱动,又不知会牵扯到哪一个痛处。
所以,她便乖乖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走到小客厅,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她。
对于她的顺从,大少爷心里喜欢得不行。
以往,这小丫头总爱在他面前逞强或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样的她,说不出是为什么,总让他无端觉得心疼和心酸。
她不过是个十九岁的丫头,本该在校园里和其他同龄人一样享受着大学的阳光、肆意地挥洒着青春,却因为生活,不得不辍学成了职场新人。
因为生活,她不得不面对好像他这样居心叵测的上司。
也幸亏她是遇上了他,又幸亏他对她动了心,不然,说不准她会为了那两百万,还要受怎么样的苦。
宗晢把面条端到白芍手上,饿极了的俩人,埋头“呼噜呼噜”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把面条吃了个精光。
吃荷包蛋的时候,肚子已经填了大半的俩人,速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