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兀索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鬼头的阵营里出现了一骑黑色的高头大马,马背上的人看上去有些消瘦,左边臂膀的衣袖空空荡荡,而腰间的一柄宝刀一看就非凡品,此人正是那龙阳帮的首领燕熙官。只见燕熙官独自来到兀索面前,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这让兀索感到非常不好受。
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秒后燕熙官首先开了话头,“你就是塔尔山大当家兀索?!”兀索并不认识燕熙官,他也从来没有想过,燕熙官在大敌来犯的时候居然置老巢而不顾,竟然绕到自己屁股后面来了个埋伏堵截。兀索以为眼前的指挥官只是龙阳帮燕熙官手下的一位头目,于是摆出一副首领的架势轻蔑的说道,“正是塔尔山兀索,你又是哪位?”
燕熙官淡淡的说了一句,“龙阳帮,燕熙官。”兀索听到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眼前的这位真的是燕熙官的话,那么此人的谋略心机真可谓胆大包天,对手哪有丝毫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是把塔尔山的这次进攻当成了猫和老鼠的游戏!兀索既惊又怕的表情显露无疑,半晌答不上话来。
燕熙官见状又微笑着说,“难道兀首领不信?”兀索尴尬的回应了一句,“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败军之将多说无虞,动手吧!”
“哈哈哈哈!久闻塔尔山兀索是个枭雄,今日只见果然如此!兀首领莫要着急求死,难道你不想在这苍茫大漠闯出一番天地来吗?!”燕熙官的话让兀索吃惊不小。
“你是何意?若要羞辱与我,想也别想,我兀索虽然败的心服口服,但若要我归降于龙阳帮那是万万没有可能!”兀索的吼叫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我知你心中不服,但所谓兵不厌诈,你之前不也是在算计我龙阳帮吗?熙官敬你是条汉子,所以想以礼相待,难道你真的想让你的手下一个个的都去陪葬吗?你看看你身边的弟兄!我相信他们都愿意陪你去死,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燕熙官语重心长的劝说起兀索来,在他看来大漠的战争胜利固然是重要的,但现在的龙阳帮急需要的是壮大自己的实力,如果都是以消灭为目的,那么壮大队伍的目的将从何谈起呢?
兀索的目光扫向了自己的手下,他们也都在无助的望着自己的老大,这些人有的跟了自己快十年了,兀索当然不希望自己带给他们的是这样的结局,但骄傲的个性又让他不能低下头甘心做燕熙官的马前卒,这让兀索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中。
此时的阳光似乎也已经暗淡下来,远处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停了下来,看来乌卡和斯潘察已经被解决了,这让兀索既感到愤怒又感到痛心,自己付出十年拉起塔尔山的大旗今天倒在了乌里山,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恨?只可惜现在的他无力反抗,眼前这位消瘦的中原人手段比他更加高明,武器比他更加先进,所以,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良久见兀索沉默不语,燕熙官带着他标志性的微笑又开了口,“兀索当家的,在下有一个建议,今天的事情不如这样解决?不知兀当家的是否有兴趣听上一听?”
兀索对燕熙官的话非常困惑,心里在想不知道这独臂残废有何花招,不过听一听倒也没有坏处,于是冷哼一声,“哼!败军之将哪有说话的地方?你但说无妨!”
“看的出兀老大输的并不服气,不如这样,你我二人赌上一局如何?如果你赢了就带着手下退回塔尔山,我燕熙官绝不阻拦,但如果输了就加入我龙阳帮,并且你可以有自己的建制,仍然拥有塔尔山的地盘。”燕熙官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令包括兀索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无论赌什么都莫过于再给了兀索一次重生的机会,但燕熙官的口气又好像稳操胜券似的,令人匪夷所思。
兀索盘算了半天也弄不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敢问燕首领,你想赌什么?”
燕熙官轻轻的解下了挂在腰间的佩刀平静的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那么我们就比试比试刀法如何?兀首领不必猜疑,你我比试任何人不得插手,我燕熙官说过的话算数!只要你赢了我手中的陌世刀,就可以带着弟兄们离开此地了。”
燕熙官的话寥寥几句却透着无比的自信,这让龙阳帮的一方感到豪情万丈,这燕熙官到底不是凡人,每每出招都是出其不意,令人惊叹不绝。
兀索此时已是被燕熙官抬上了轿子,自己再不答应就显得胆小懦弱了,“燕首领果然艺高人胆大,兀某佩服你的胆识,只不过依我看燕首领的左臂已失,就算我侥幸赢了,也恐胜之不武。”
燕熙官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谢过兀大当家关心,燕某虽然残了一臂,不过好在从小学艺惯用右臂,倒也无妨!这样吧,为显示公平,我们就加些有意思的规矩,在下画地为牢,等会比试起来谁先出了这地上的圈圈就算谁输如何?”说着燕熙官就翻身下马在地上画了一个两丈大小的圆圈。
面对燕熙官设下的规则兀索感到很新鲜,两方对峙的紧张气氛也好像有些缓和下来,兀索终于爽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缓缓的走进圈内,燕熙官单手执刀稳稳的站在了中间偏左的位置,兀索站在了对面。虽然燕熙官看上去信心满满,但一旁观战的木托和龙阳帮的弟兄们心里仍有些打鼓,毕竟自己的大哥少了一条胳膊,打斗起来会吃了大亏。但木托见到鬼头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