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一行人离开了国子学,呵斥走宇文觉派遣来的侍从,便依独孤伽罗所言,策马前往昏明池。一路上,朔风劲劲,风声哀转。
昆明池的守卫知道宇文邕与宇文宪的身份,对四人并不加阻拦,任由四人策马前往昆明池岸边。
正值寒冬,昆明池水面结了厚厚冰层,四周亭榭楼台相映,桥上残雪未扫,别有一番风姿。
独孤伽罗立于岸边凉亭眺望冰面,冰雪积层,似涂抹了凝脂般白洁。她忆起初与宇文邕相识那日,昆明池尚是荷叶遍布,似有人着意为水面铺了一幅翠锦。她同李娥姿来这里采摘荷叶回去给阿母盛饼,遇到了刚刚回长安四处走动熟悉的宇文邕与宇文宪。
想到初相识的情动,她微微歪了歪脑袋,问身旁的宇文邕道:“邕哥哥当真是那日一眼便喜欢了伽罗吗?”
宇文邕看着一身男子装扮的独孤伽罗,俏皮飒爽,他英气十足的面容瞬间温柔弥漫,颔首笑而不语。
身后的汉家女子李娥姿虽早已习惯独孤伽罗的直爽,但独孤伽罗问得如此直白,仍是令她羞红了面容。
宇文宪见李娥姿红着面容垂首,便打趣独孤伽罗道:“伽罗,这种话你也当得我们的面问出口?”
独孤伽罗回首瞪宇文宪一眼,微微噘嘴道:“若不问出口,我又怎能知道邕哥哥的心思是否与我一样,你们不日就要前往封地就任。介时,宇文伯伯定要为你们赐婚,我阿父又一直不同意我与邕哥哥往来······”她低头,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竟无法再说下去。她悄悄看了一眼身侧的宇文邕,他面容上的笑意也已散去。
独孤伽罗拉着宇文邕的袖袍,小心翼翼问道:“邕哥哥,我阿父上奏让你和宪郎前往封地的事,你可生我阿父的气了?”
宇文邕面容上笑意回转,宽慰独孤伽罗道:“伽罗,独孤大宗伯所奏实属应当,如今我与五弟年岁不小,理应前往封地就任,方能称得起郡公一职。”
独孤伽罗情急之下抓住了宇文邕的手,“你若前往封地,你我见面就更加困难了。你与宪郎才回长安不久,若是求一求宇文伯伯,他定舍不得你们前往封地。”
宇文邕顺势握紧了独孤伽罗的手,哄劝道:“我年纪尚轻,行军打仗之事,大君必不会派遣我前去。只有前往封地,我才能建功立业。待你及笄之年,说不准独孤大宗伯会允准你我成亲之事。”
独孤伽罗有些生气地把手从宇文邕手中抽出,她出了凉亭,踏上冰面,一步一步地跺着前行,愤愤道:“当初册立世子时,我阿父拥护举荐的是我姐夫。但姐夫虽为宇文家族长子,却不是嫡子。宇文伯伯册立了觉哥哥为世子,对于我阿父的心思也明了几分,如今我阿父一直在寻时机请宇文伯伯赐婚我与觉哥哥,你此番一离去,再回来只能到佛寺中找我了。”
她望向远处山脉,想起二人相识时已是蔫红残绿,分离时天地间一片荒寒。二人相识是缘,在这多事之秋,该如何续缘相守?若此生不能嫁于自己喜爱的男子,她倒宁愿青灯照冷壁,古佛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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