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别墅客厅。
徐伯坐着,呆呆地看着空落落的墙角,泪流满面,手中一个还未落下的棋子,化成了点点灰烬,慢慢散去。
陈一木从楼梯上走下来,来到徐伯的身边。
张了张嘴,陈一木不知要说些什么,便没说话,坐下等着他。
半响后,徐伯缓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谢谢,谢谢能让我见到她最后一面。”徐伯起身向着陈一木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一木急忙扶住徐伯,说道:“不用谢我,而是要谢谢你们自己,是爱和信任让你们把误会解开。”
徐伯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墙角。
“徐伯,等我一下。”
说着,陈一木向着别墅楼上跑去,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箱子下来了。
“徐伯,这个您应该熟悉吧!”陈一木见箱子递给了徐伯。
徐伯用颤抖的双手接过箱子,说道:“熟,这是我当年送给小舞的箱子,里面装的还是我送她的那件红色旗袍。”
“物归原主,留个念想吧!”陈一木说道。
徐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一木,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真,真的!?”
“真的,我可以做主!”陈一木点点头。
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再说了高家人经过这事后,都不敢留着此物了。
还不如还给徐伯,好让他有个念想。
两人走出别墅时,太阳刚刚升起,晨辉映照在箱子上,发出淡淡的光芒。
“小舞,我带你回家了。”徐伯摩挲着箱子,轻声说道。
李方清一夜都在门口等候着,丝毫不敢闭眼,见两人出来,便知事情已是完成。
上了车,向着别墅区外驶去。
在路口停下,高飞从车上下来,陈一木按下车窗,说道:“事情已了,还有旗袍我拿走了,有问题吗?”
“真的?没问题,多谢,谢谢!”高飞一听,顿时万分感谢。
离开别墅区,本想送徐伯回家,可徐伯拒绝了,说是要带凤飞舞看看现在的中云市。
两人便和徐伯在市区分别了。
回到知仙堂,陈一木刚想睡下,电话响了。
“肖楠。”
“喂,一木,你在干嘛呢?”肖楠问道。
陈一木打了哈欠,回道:“忙了一夜,正准备睡觉呢。”
“那你先别睡哈。”
陈一木白眼了,心想,大姐啊,跟你打着电话呢,还怎么睡啊?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我打算明天去临湖峰的寺庙去祈福,你跟我一起去吧。”肖楠说道。
“好呀。”陈一木应道。
“那行,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你可要早点起床哦。”
说着,两人便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
肖楠出现在知仙堂的门口,看着大门紧闭的知仙堂,笑了笑。
“就知道没有这么早的!”肖楠自语道。
突然,肖楠身后传来一声:“一个人站在这,傻笑什么呢?”
“啊?”
肖楠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陈一木背着双肩包,看着自己。
“你,你从哪里蹦出来的啊,不知道会吓死人啊……”肖楠佯装生气的瞪着陈一木。
陈一木摊了摊手,说道:“我就坐在边上,是你自己没看见我的,怪我咯?”
“就怪你!”肖楠白眼道。
“我的错,我的错,还是边走边道歉吧。”
陈一木指了指知仙堂说道:“要不然等会他们醒了,估计得带上他们。”
“那快走吧。”肖楠转头快步向外走去。
两人出了小道,陈一木跟着肖楠上了一辆车。
车子开出了市区,向着郊外山里开去。
陈一木由于早上起早了,一上车便开始昏昏欲睡,被肖楠拍了好多睡觉的丑照。
肖楠还觉得不过瘾,便给陈一木p了各种图,抠鼻大汉、邻家女仆、化成为狗……
听着肖楠的笑声,陈一木醒来看了一眼,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中午时分,车子停下了。
纷湖。
偌大的湖面,似镜面一般将四周的树木和山峰映照其中。
三两只竹筏在湖面,轻轻划动着。
如诗如画!
在山脚下吃过饭,车子沿着山路向上驶去。
傍晚时分,车子停下了。
观山寺。
山窝之中,红墙黑瓦构筑成一片连绵的建筑,墙与墙相隔不远处写着‘南无阿弥陀佛’。
迎着傍晚的霞光,两人凭栏眺望,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
“真美!”
“啊!好美啊!!!”肖楠大声喊道,声音回荡在山间。
“阿弥陀佛!”
身后传来一声佛号,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二位施主还请不要大声喧哗,寺内正在进行晚课。”
两人转身一看,一位十五六岁的小沙弥,双手合十站着。
“不好意思,一时激动了,对不起。”陈一木致歉。
见两人意识到错误,小沙弥的脸色缓和,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二位施主可是姓陈和肖?”
陈一木讶异地点头道:“是。”
“随我来吧,明空师父正在主持晚课,让我先带二位参观一下。”小沙弥说明了意图。
“谢谢,小师傅。”肖楠笑道。
陈一木见到司机从寺庙内走出来,便是明白了,肯定是他进去先打招呼了。
两人跟着小沙弥走进寺内,前院之中左右各列着九位罗汉,正是十八罗汉。
正前方一座大殿,大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