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会杀人,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冉泽深知宫廷的黑暗,也明白红婵今后面对的处境。
抱着红婵,单膝跪地:“王爷,王妃,卑职有一事相求。”
她心中已然明白冉泽所求。
果然,冉泽垂首低声:“求王爷王妃将红婵姑娘赐给冉泽为妻。”
南宫世修怔住,扫了她一眼。
泪自红婵的眼角淌下,低声:“冉大人。”
“你不愿意吗?”
红婵摇摇头:“红婵配不上大人,大人也不必为红婵如此自屈。”
不待南宫世修说话,她先点了头:“红婵,你只说你愿意不愿意,只要你愿意,我做主了,将你许给冉泽为妻。”
不想红婵却执意不肯。
她自然红婵一片深心,冉泽却不解。
“劳烦冉侍卫先将红婵送到我的寝室内,其他的以后再说。”
红婵的伤才是最主要的。
南宫世修才跟到门口,她手扶门环,将他挡在门外:“王爷就不必进来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云妃不是等着王爷呢吗?再说,我给我的丫头瞧伤,也是给冉泽未来的夫人瞧伤,王爷进来恐怕多有不便吧?”星眸淡淡若水,全无情意。
他一时语塞。
不过才愣了一下,门已经砰然关上。
“你!”他也只有干瞪眼,无奈转身离开。
闹腾了半晌,西暖阁内终于安静下来了,大夫给红婵看过伤势,好在并不严重,只需静养数日。
一连数日,她哪儿也不去,就在西暖阁内照顾红婵。
至于冉泽的求亲,红婵绝口不提,她也只好装作忘记了。
经此一闹,王府里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她这个王妃是皇上的女人,所以王爷从来不进她的西暖阁,也有的说红婵是南宫世修和冉泽两个人的女人,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只是关于这样的流言蜚语,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又过了数日。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红婵终日躺在床上,觉得有些气闷,吵着想要出去散散心,她也很久没有出门了,又担心南宫楚乔,所以也就答应了。
主仆两个出了西暖阁,穿过抄手游廊,直奔后花园内。
两个小丫头远远看到她们,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先是她还未曾在意,直到好几个丫头三三两两聚在花丛后说悄悄话,被她听到。
红婵变了脸色,才要出言制止,却被她止住。
小丫头们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是真的没有听说吗?那天西暖阁可热闹了,听说是王爷捉奸的,那个红婵和冉泽早就有染,看那个丫头平时假正经,其实风骚的很呢,咯咯咯”
“那算什么,还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吧?”
“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那个丫头贼头贼脑左右瞧瞧,还是没有看到她和红婵,压低声音说:“你们可不要和别人说是我说的,听说那个郡主已经被皇上,那个了。”
“那个了?”
“嗨,傻啊你,就是收了,收到龙榻上了,明白了吗?”
“这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王府里谁不知道啊,说白了,王妃就是皇上的女人!不然干嘛还娶云妃娘娘进王府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怎么好端端的又给王爷娶新妃。”
“现在满朝上下,谁不知道安睿王爷给皇上献美得宠,皇位早晚是咱们王爷的。”
“看你小蹄子兴奋的那个样儿,王爷当不当皇上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哪天咱们也凑巧爬上王爷的床,成了未来皇上的妃子也说不准啊。”
“哈哈哈,看把你给美得,难怪这个小蹄子天天往书房跑,原来存了这个心思。”
“哈哈哈”
“咯咯咯”
她见这些丫头再也说不出什么,咳嗽一声。
众丫头见状,四散要走,她的声音冷厉如刀:“你们只听说了谁上了谁的床,难道就没有人听说我杀了那个悍妇吗?!”
话音才落,其中一个小丫头倏然站住,身子不由自主挺直。
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若自己猜的不错,这个丫头当天应该在场的,既然在场,不是白云霓的丫头就是许凤儿的丫头,因为只有这两个人对自己恨之入骨。
缓步走到那个丫头身后,沉声:“抬起头来!”
小丫头受惊一般,慌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刻垂目,身子微微颤抖:“回,回,回王妃,不是奴婢说的。”
小丫头扑通跪在地下。
看这个丫头五官端正,肤色不白皙,不像个尖酸刻薄无事生非的东西,她的声音缓和下来:“你是哪房里的丫头?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小红,是许夫人房里新来的丫头。”
难怪觉得眼生,原来是新来的丫头。
“你刚才说的话可还敢再说一遍吗?”红婵气急,上前揪住这个丫头的耳朵。
星眸睁开,瞪了红婵一眼:“还不松手?!”
红婵无奈,松开手:“小姐,她们都这样埋汰我们了!”
“小红,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让红婵却找你的,希望红婵能请的动你。”
“是,是是,谢王妃,奴婢告退。”小红爬起来,倒行退下。
看着小红倒行却稳健的步子,她的眉梢挑了挑,却未动声色。
“小姐,难道你就任由的她们这样说你吗?”红婵几分不甘心。
“你若打了那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