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我去打发她走吧?”叶莘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没有必要见面。
星眸沉迷,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透过窗棱斑驳映在梳妆台。照在身上暖暖的,只是心底划过一丝冰冷,因了白云霓那三个字,有太多伤心过往。
她缓缓摇头:“红婵呢,服侍我更衣,我要见她,而且要打开府门迎接她。”
她要盛装打扮,以白云霓梦里都渴望的那个王妃,去迎接白云霓,让她嫉妒成魔!
红婵自然不明白她为何执意要见那个令人讨厌的白大小姐白云霓,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取出压箱底的华服。为她妆扮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何曾理清自己的心绪?。
许是前世的瓜葛,今生注定无处可逃吧。
她命红婵找出了最华丽的衣裙,盛装打扮,精心描画的长眉,配上一双水眸,红婵看着菱花镜中的她,呆呆发愣,半晌,忍不住啧啧赞道:“王妃真好看,怪不是王爷现在如此疼惜王妃,如果我是个男子,只怕也会被王妃迷住呢。”
“油嘴滑舌的丫头。”美眸懒懒地扬起,轻抚云鬓上的步摇,菱花镜映出她颠倒众生的一张脸,薄唇扬起一丝浅笑。
红婵扶着她,起身,缓步走到王府的正厅,坐定,搭了个请字。
半晌,白云霓提罗裙走进王府的正厅,她稳坐在软椅上。
白云霓抬头,愣怔怔看着面前华服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红婵轻轻咳嗽了一声:“白小姐求见我家王妃有何要事?”
白云霓这才缓过神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碍于礼节,还是屈膝躬身:“白云霓见过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小姐请坐。”
红婵端上茶盏,白云霓欠身离座:“劳烦姑娘大驾,白云霓谢过姑娘。”
红婵屈膝还礼:“白小姐客气。”
她的眼眸落在白云霓身后的绿翘身上。
绫罗她是知道的,只是绿翘,不知何时竟也成了白云霓的贴身侍婢。
白云霓察觉她的眼神,微微一笑:“绿翘,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还不曾谢过王妃当日的救命之恩吗?”
绿翘硬着头皮走到她面前,双膝跪下:“绿翘谢王妃救命之恩。”
她的心若被刀轻轻划过,很浅却很痛,痛又无法言说。
粉面终是笑着的,离座,素手搀起绿翘,在她耳畔低声:“那就知道你是白云霓派在我身边的奸细,那又如何?总不能叫你白跟了霓裳十五年的。”
绿翘脸色骤变,倏然躲开她的手,垂首颤声:“奴婢,奴婢不知王妃说什么。”
“你自然不知道,因为你一直就是白云霓的走狗,十岁那年书房失火就是你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没有烧死我是因为我命大,不是你和白云霓心善。”粉面含笑,声音如刀。
此时此刻,绿翘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笑脸,耳畔是霓裳的声音。
绿翘跌坐在地上,愣怔怔瞧着她,双手撑地,连连后退,口中喃喃:“有鬼有鬼有鬼”
她起身,懒懒地坐回,给红婵使了个眼色。
红婵会意,俯身紧握绿翘双臂:“绿翘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哪里有鬼?这青天白日的,不会是心中有鬼吧?”
白云霓见状,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今天带绿翘前来,本意是想一探萧墨离的虚实,不想绿翘反被人吓住,当下给绫罗使了个眼色。
绫罗跪在她脚下,磕头:“王妃初时见过的,这个丫头有些疯癫,所以才一直关在相府地牢,王妃可怜她,赏了她饭吃,谁料她不知道珍惜,反而逃回丞相府,我家小姐一点善念,不该看在王妃的情面留下这个贱婢。”
她太知道绫罗,看上去温婉和顺,像只乖巧的小猫咪,实则十爪尖利,是个十足十的笑面虎,杀人贼。
虽然心里十分厌烦这个绫罗,表面上不得不虚以应付。淡淡一笑:“看来你这个小丫头十分识时务,既然绿翘疯疯癫癫的,就带她下去吧。”
绫罗忙叩头称谢,起身在绿翘身上踢了一脚,咬着后槽牙:“还不快谢谢王妃恩典!”
绿翘只是趴在地上磕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看绫罗拖着绿翘出去,绿翘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的心里既恨又怜,这个丫头毕竟跟了自己十五年。
“绫罗”
“娘娘,寰辕朝皇后娘娘送来的绫罗已经没有了,要不要老奴回去一趟?”她才想叫住绫罗,叶莘拖着锦盒走进来,放在她面前。
不由手心沁出一层细密冷汗。
若不是奶娘及时出现,她险些犯下大错。
她冲着白云霓一笑:“好巧,我原本打算送白小姐绫罗以答谢白小姐进宫之情的,不巧,没有了。”
白云霓一笑:“是好巧,我正在纳闷王妃如何知道我的丫头叫绫罗。”
“那个伶俐的丫头叫绫罗吗?好巧的人好巧的名字。”
二人寒暄几句。
言归正传,星眸看向白云霓:“不知道白小姐所言要事究竟是何事?”
白云霓迎着她的目光:“不知王妃前日所言还算数吗?”
她点点头:“自然算数,但这件事我还未及和王爷说清,请白小姐给我些时日。”
当日,南宫世修身陷险境,她不能亲自出面,是以求白云霓宫门撞响景阳钟,条件就是帮助白云霓嫁给南宫世修。
白云霓一笑,盯着她:“听坊间传言,郡主深爱王爷,而且曾经为王爷挡下冷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