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麦冬及时反应过来,马采取了不措施,但是显然还是晚了一步。
魏姝影早在半个月前启动应急车间,配方跟制药工艺表,那些受聘的专家已经开会研究过好几回了,魏姝影的电话刚打到车间负责人那边,没聊几句脸色都变了。
麦冬一看她那表情,知道坏菜了!
在两天前,专家小组里有位教授说是家里老人过世,需要连夜赶回老家,之后失去联系了,车间负责人正准备把这事汇报来,正好魏姝影打电话过去,首先聊到这个事情。
得到的消息不难判断,麦冬最担心的事情恐怕已经发生了。
事实远他想的更糟。
冯家几代人在经商一途钻营,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颜如玉牌在国内搅起那么大的风浪,他们怎么可能不去关注,早在魏家低调聘请专家的时候,冯家开始动手脚了。
这年代,诚实守信的格已是千不存一,哪有钱财撬不动的嘴,重利之下,再许若一份体面的工作,肯定有人挡不住诱惑。
这时候保密协议成了一叠废纸,因为冯家已经给那位专家安排完签证手续,航班昨晚在米国洛杉矶降落,配方和制药工艺表草图尽数落在冯家人手。
被冯家挖走的这位教授,在专家小组里的地位显然不低,挂着副队长的头衔,之前是清华大学药学系的授课老师,姓孙,单名一个玉字。
这个事情也算给麦冬提了个醒,魏家以前是做丝针织生意的,极少接触制药领域,这方面的底子非常薄弱,真到制药研发的时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外聘教师身,开出的待遇高的离谱,签约的时候条款还不敢卡的太死,这才给了冯家可乘之机。
回到办公室,魏姝影挂断电话以后,蔫头耷脑的坐到沙发,“专家小组里,有位姓孙的教授说是家里老人过去,个礼拜回老家了,到现在联系不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麦冬把配方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再三强调,制药配方和工艺是牌的核心竞争力,只能由信得过的人来保管,量产的时候,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这是配方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她都不敢想象这件事情的后果会有多严重,自责不已,恨不得立刻把那位车间负责人的职位撤掉!
“先别急,以后注意行了。”麦冬微微眯着眼角,出言宽慰道。
“这回恐怕得你亲自出马,先把情况了解透,不惜一切代价弄清失联教授的家庭情况,都接触过哪些资料,查清楚之后所有档案立刻封存,让法务部重新拟定一份合约,保密协议的条款和责任必须明确。”
“我现在去处理!”魏姝影感觉一刻都坐不住了。
麦冬冷静思考了一阵,确定没什么疏漏以后,扭头说道:“暂时想到这么多了,遇到问题及时沟通,我电话随时保持畅通。”
魏姝影重重点头,眼下时间紧迫,她甚至来不及跟麦冬打个招呼。
麦冬目送她走出办公室,转而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潮,长长吁了口气。
幸好这次失联的只是一位副组长,要是整个专家组都被挖走了,颜如玉这个牌算走到尽头了,至少现阶段,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大不了来个釜底抽薪,提前推出二代产。
到时候开个媒体发布会,说一代产存在某种缺陷,可能引起过敏反应等等,总之是把锅甩给那些黑心商人,拿到配发又能怎样,好不容易把配发研究透了,准备跟风生产的时候,人家早出二代产了,还主动给一代贴缺陷标签。
冯家以为窃取配方能掌握核心技术,哪里知道,教授手里掌握的配发不过都是些皮毛而已,说句大实话,算整个专家组都被挖走了,麦冬大不了放弃颜如玉这个牌,另外在整个“美如玉”或者“靓如玉”出来。
早在创立颜如玉这个牌的时候,麦冬设想过今天这种局面,量产计划排表里,不同产从研发到生产的过程,完全由不同的团队进行操作,一个生产小组配以为专家教授,顶多再多配一个助理。
虽然同在一个生产基地,不同小组之间却是绝对分离的,整个基地是由相互隔离的十几个车间组成的,失联的这位孙教授,负责的只是乌发丸这款产,根本没可能接触其他产的配发和图表数据等资料。
算这样,今天的事情还是给麦冬敲响了警钟,这种事情有第一次会有第二次,以后有机会,还是要想办法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在这个信誉缺失的年代,核心技术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从药材选择、炮制手法、剂量、炼制工艺等等,麦冬可以很负责人的说,他提供给魏家的图表完全没有任何保留,幸好这次泄露的不是原稿,再怎么说魏家也是生意人,没那么实在,拿给那群专家教授的都是“改良”后的版本。
尽管如此,有心人还是能从还原出部分公式,仿制出来的药起码能达到乌发丸六成以的功效,这已经足够搅乱整个市场环境了。
眼下,魏家必须跟对手争分夺秒,争取在对方研制出仿前,有序做好二代产的投产工作,媒体预热宣传越快越好,这样才能打的对手措手不及。
换句话来说,魏家只要跟麦冬绑在一条船,不愁手里没有底牌,算折了一个乌发丸,后面还有更多新在等着她去开发。
话说魏姝影马不停蹄,一口子赶到位于市郊的制药车间,第一时间召集管理层开会,紧跟着跟法务部负责人几天的细节,总算把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