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苏妙吗?”
苏妙抬起头,发现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他好像是原来火箭班的,刚才还在跟同学聊天。
“嗯,有什么事吗?”苏妙友善地笑了笑。
她一笑,男生的脸便红了,他推了推眼镜道:“呃,我叫柏元凯,就是想问……上次你是不是去了那座唐朝大墓?”
被那么多人看见,苏妙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她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能进去?”柏元凯疑惑地问:“我跟几个同学拿了学生证人家都不让进,我爷爷是青大文学系教授,文物爱好者,也被拦在了外面。”
其实那座墓还没被挖开时,他爷爷也曾在现场观摩过,后来出了事儿就被戒严了,谁都不让进。
可他那天明明就看见苏妙被一个人恭敬地请进去了。
他看的很清楚,那确实是请,苏妙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这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十几岁的高中生正是对这种神秘事情最好奇的时候,听见柏元凯说的话,好多人都看向了这边。
有人问:“你真进去了吗?下墓了吗?墓里都有什么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听说那些人被救出来了,你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苏妙苦笑着摊了摊手,“我就是懂些简单的玄学易理,那些人不是我救出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玄学易理?”这些同学的注意力果然又被转移开了,“是算命吗?”
有几个女生嘴巴不饶人,“就是封建迷信呗,同学,不说就不说,你可别逗我们玩了!”
“现在一些大学开设了建筑风水学的课程,教授们在研究易经,更有千年前的预言奇书推背图做佐证,事实证明,封建迷信只是神棍多了给人们留下的刻板印象,玄学易理博大精深,能研究透的本就是少数。”
“你的意思是你研究透了?教授们都没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别吹了……”
“研究透不敢当,我还是懂一点的。”苏妙淡淡笑道:“你们要是不信,我每天送一卦,不收费,三次即止。”
她模样一本正经,班上也有人玩塔罗牌帮大家算的,可没这么信誓旦旦。
高三二班学生瞬间开始热烈讨论起来,班主任冯立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闹哄哄的景象。
他走到讲台上,皱着眉敲了敲桌子,“怎么回事啊,都高三了,没有一点高三的氛围!赶紧坐下,别吵了!”
这个班高二也是他带的,只不过多了几个普通班上来的。
有个他以前教的学生嘻嘻哈哈对他道:“苏妙说要给我们算命,我们正讨论着呢!”
冯立群目光扫过几张陌生的脸,最终定格在苏妙身上,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好了,赶紧坐好!”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带的火箭班,也一直看不惯普通班的学生,觉得他们习惯差成绩也差,纪律更是一塌糊涂,难教导。
果不其然,第一天到班里就给他闹幺蛾子。
邹青心思敏感,从冯立群刚一进来就盯着他瞧,过了会儿偷偷对苏妙说:“妙妙,这个班主任是不是不喜欢咱们啊?”
苏妙正翻着新课本,闻言随意道:“不用搭理他,都高三了,课本上新知识不多,好好自习刷题比什么都强。”
邹青觉得也是这个理,便也不再纠结。
她暗暗握了握拳头,苏妙遇事多淡定啊,永远分得清主次矛盾。自己也要向她学习,以后不能再这么大惊小怪了。
现在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学习考大学,剩下的时间为了谁烦心都不值当。
班里管束的严,第一天刚到学校就要求安静上自习。
下课后柏元凯第一个找到了她,“你给我算个命吧。”
苏妙寻思着拿出些物件更能唬人一些,就捏了三枚铜钱出来,问:“你想算什么?”
旁边已经有一些同学在围观,柏元凯盯着她的铜钱,愕然道:“你这是汉朝的五铢钱?”
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看着形制像而已,他爷爷收藏的就有铜钱,可要是把假货拿到他面前他也分辨不出来。
苏妙看他似乎懂点,把手掌摊开,让三枚铜钱全亮相了,“只有一枚是,剩下两个是开元通宝和宋元通宝。”
剩下的学生虽然听不懂,却觉得是个稀罕又有年代感的玩意儿,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柏元凯惊讶了,“这要是再凑两个就是一套大五帝了吧……”
“嗯,还有两个,不过算命只用三枚铜钱。好了,那你现在说说,想算什么?”
柏元凯被她的装备唬住,紧张地抿抿嘴唇,态度认真了些,“我没什么好操心的,那就……算算我奶奶的健康吧。”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上个学期柏元凯有一次在班里哭得稀里哗啦,据说是他奶奶摔到腿起不来,后来听说是治好了,可这事儿只有他们班人知道。
外班谁跟谁都不认识,哪会提起这件事啊。
苏妙听完,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