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没想到邬水苏这么仗义,救下来之后,还一直都带在身边。
不过想来也是,燕子是被拐到城市里的。人贩子弄瞎了她的眼睛,又准备打断她的手脚,让她在市中心里面讨饭。在打手脚的时候,被邬水苏给撞见了。
这小子从小就有点儿英雄病,见不得这样的事儿,脑子一热就上去了。
也幸亏他没事。
米乐想到邬水苏这个见义勇为,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求回报的雷锋性格,心里乐了一声,道:这也像他办得出来的事儿。
邬水苏开口:“这里说话不方便。我请你去喝咖啡。”
米乐:“速溶咖啡?”
邬水苏:“体谅一下工资只有两千八百块的我。”
米乐思考片刻,思索到秋里拿出来比山还高的寒假作业,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完。她在花园里面捡花也怪没意思,正好就去跟邬水苏喝一杯。
邬水苏这个工资不到三千的工薪阶级,说请速溶咖啡,就真的是请速溶咖啡,一点也不带含糊的。
他从小卖部那儿出卖色相讨了两个塑料杯子,又买了两支雀巢咖啡,跟米乐坐在路边一个长凳子上,一人一杯的喝上了。
米乐呵呵一笑:“你真是说到做到。”
邬水苏道:“做朋友的,真情最重要,形式是其次。”
米乐:“你把我喊出来,要问我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邬水苏开口:“我是来问问你,关于秋缇的事情。”
米乐的塑料杯握在手中,顿了一下:“他?”
邬水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稍微做了些修辞,说给了米乐听。
其中,关于他如何找到了秋少荼的照片一事,做了重要讲话。此刻又把照片拿出来,说此女如何像秋缇。
米乐接过邬水苏手中的照片一看。
这张照片俨然是从百度上面打印下来的,十分模糊。
但仅仅是从这模糊的面容中,米乐都能察觉到,照片上的人,跟秋缇却是很像。
她知道秋缇是福利院长大的,而且过了十几年,她也从来没想过去追查秋缇的亲生父母是谁。
可这张照片,却让她有些诧异。
“秋少荼?”
邬水苏点头:“先说好。这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的。怎么会这么巧合,两个人都姓秋,又都出现在长水镇的福利院中。我去问过院长修女,她没有跟我明说,但是也没有否认秋少荼跟秋缇的关系。只是我看她遮遮掩掩,似乎还有什么不想说。我再问的时候,她就说自己困了,要睡觉了。”
米乐心中一片激荡,“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好吧,我确实有点惊讶。”
她小时候还为秋少荼扮演的那位“小仙女”神魂颠倒过。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自己竟然又栽在了同一张脸上!
邬水苏道:“我要跟你说的还有一件事,不止是告诉你这个。你记不记得之前在游艇上的王震风,我跟你说过,当年秋少荼在娱乐圈销声匿迹,跟他脱不了关系,结果他就出事了。”
米乐顿了下。
邬水苏继续道:“十六年前,旧教堂也死过一个女人,跟王莲的案子一样。这件事我跟你也提过,就在旧教堂的主殿里面,你应该记得。这个女人的日记本你看过,就是涂满了玫瑰的那一本。在长水镇的福利院中找到的。如果我推测的没错,它应该是秋少荼的日记本。”
米乐嘴唇动了下,问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邬水苏开口:“这说明,秋少荼当年销声匿迹,不是被雪藏,而是被杀害了。她是长水镇中被害的。日记本最后的日期,就停留在她被害的当天晚上。”
他说到这里,也不由顿了一下,继续:“我找到了妈的日记本,也记录了这一个日期。她这天只写了三个字。”
米乐问答:“哪三个字?”
“杀人了。”
米乐手中的照片落在地上。
邬水苏道:“王震风,我妈,原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但是因为秋少荼的事情,立刻就被联系起来了。这不是偶然的遇害,是有人在操作。当年秋少荼被害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因为查不出凶手是谁。所以我怀疑,有人在用非正当手段,给秋少荼翻案。”
米乐愣了半天,问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邬水苏道:“如果秋缇是秋少荼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米乐突然怒道:“你发什么疯。十六年前他才多大,两岁还是三岁,能知道什么东西?你在这儿跟我说了这么多,难道是要告诉我他是杀人凶手吗?”
邬水苏:“……我不是这个意思。”
米乐语气不善:“且不说其他的。秋缇如果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我反问你一句,他有没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
邬水苏被堵得哑口无言,答道:“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