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和女演员几乎是死都不想住在这个酒店里,俩人打算就在酒店大堂熬一晚上,明早说什么都要马上走,然而等到半夜一点多,俩人怎么都受不了了,心下一横,心说反正困死也是死,吓死也是死,硬拉着个服务员把她们俩送到楼上。
俩人决定在一张床上挤一晚上,毕竟怎么也没胆子再分开睡,郝思嘉一进门倒下就睡,女演员去盥洗间里洗漱,刚拿出牙膏还没挤,就看到牙膏居然自己往外冒!
女演员吓得连忙将牙膏扔在地上,这时候就看到镜子里一道黑影从背后闪过,盥洗间的灯瞬间就灭了!
这种情况就算换我和幺子俩大老爷们儿都得吓个半死,更何况一个女孩儿了,女演员吓得惊声尖叫,嗓子都快扯破了,外面的郝思嘉却完全没有反应,女演员凭着记忆去找洗手间房门,可是她记得房门就在背后,一摸却摸到了一面湿漉漉的墙。
“没错儿,”女演员颤颤巍巍地说道,“当时就是一面墙,瓷砖的,特别凉,上面全是水,但是我们进来之后都没有开过花洒,墙上怎么可能有水?”
女演员蹲下身来,顺着四面墙摸了个遍,竟然没有找到门!不仅如此!四面墙上什么都没有,之前的洗手池、浴缸,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全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隐隐的哭声,十分哀怨,声音细长,好像就在浴室里面,还发出了回音!
幺子突然打断了女演员,“不对,这事儿和佛牌好像没什么关系,你生辰八字多少?”
几乎是女演员报出自己八字的同时吧,幺子已经算出来了,“你这是八字太轻,阴气重,从小容易沾惹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正常的。”
女演员连连点头,据说她以前出去拍戏的时候也遇到过诡异的状况,一天晚上她们拍外景,住在比较偏远的山村宾馆,半夜突然惊醒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的形象还很清晰,穿着蓝色的连衣裙,染着黄头发,这人双手抱着膝盖,身子几乎蜷缩在一起,就蹲在女演员身边,从零零散散的头发中露出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演员。
我不耐烦地把幺子往后按,示意女演员继续说下去,八字轻容易招鬼的确没错,但是女演员十分笃定地说,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佛牌有干系,因为,在这之后,她曾屡次听到那个声音在夜里啼哭!
话说那天晚上在浴室里,女演员听到有人哀声垂泣之后,立刻缩在墙角就不敢动了,伴随着那个吟吟的哭声,女演员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水流声,脚底下也很快湿润起来,冰凉的水很快没过了她的脚面。
水位上涨的速度极快,女演员的半个身子已经淹到了水里,她连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拍着墙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几乎是几分钟的时间,水已经涨到了女演员的脖子上,虽然头还露在外面,但这种程度已经很难呼吸了,她用力踮着脚尖,仍旧呼吸得越来越困难,整个人都沉在了水面之下。
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时候,女演员在幽绿的水面之下,看到了一个人,头发披散向上飘着,脸色有些惨白,但是五官却十分漂亮,是那种很典型的泰国人长相,有点儿像混血似的,那个人身体不动,几乎是飘到了女演员面前。
恐惧笼罩着女演员的内心,但是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她眼睁睁看着那个人一点一点飘到了自己面前,好像是水流将她的手慢慢送了起来,贴在了女演员的脸上,冰凉的指尖好像冰块一般,抚摸着女演员的脸!
两个人的脸相距就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女演员竟然没有感觉恐惧,而是忘情地望着那张脸,甚至有些羡慕和嫉妒,如果那张脸是她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这想法一闪而过的瞬间,女演员就看到那张脸上五官竟然开始流血!殷红的血液在水中很快四散开来,晕染了一大片,血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
而于此同时,那张脸竟然有些扭曲变形,从耳根后面的地方,女演员看到那张脸竟然渐渐浮了起来,好像从那张脸上脱掉了一层面皮似的,而那张面皮居然往女演员的脸上飘过来了!
“我当时还没觉得什么,”说到这儿时,女演员忍不住嘤嘤哭着,“我没想到啊!我就是随便想想,怎么都没想到……”
她指着自己的脸,已经语无伦次了。
郝思嘉并不知道那个女演员当天晚上在洗手间里都经历了什么,她是半夜睡起来被尿憋醒了,想上厕所,却发现洗手间的房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以为是女演员在里面上厕所,可是敲门敲了好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同时郝思嘉发现地上竟然有许多的水从里面往外流,水面殷红,已经染红了洗手间门口的地毯!
郝思嘉连忙叫来了服务员打开房门,就看到女演员躺在浴缸里,水已经蔓延出来,打湿了整个房间,郝思嘉在女演员身上上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但是水明明是红色!将女演员从水里捞出来之后,郝思嘉才发现女演员的胸前是一片血红,连衣服都被染红了。
那块鲜红一片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外伤,只有那一块,带在女演员脖子上的佛牌。
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十分骇人,别说郝思嘉,连进门的服务生都失控了,叽里呱啦大叫了一通,郝思嘉听明白了个大概,说是这个房间里以前就死过人,是一个女人在房间里被强jian,临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