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幺子的怀疑就是正确的!
当初幺子看到小菀的佛牌,尤其是听说了那些事情之后,就觉得那个黑衣法师心术不正,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我和幺子对了个眼神儿,立马猜到了对方的想法,看样子我们俩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小菀带的这块佛牌里面,除了和她一起出事的女朋友之外还有一个女灵,就证明黑衣说什么为了安顿女孩儿的灵体,好让她不要纠缠小菀,这种说法根本是无稽之谈。
这个黑衣的真正想法,是想在这块牌里多入几个怨灵,好让她们为黑衣所用,而小菀,就是下一个目标!
想到这里,本来还在等红灯的幺子突然一个转向,几乎是漂移出去的,车子掉头就往反方向开了出去,我问他去哪儿,就看幺子头也不抬道:“去医院!”
晚上我走了之后,女孩儿哭诉一阵子,情绪十分不稳定,幺子害怕她闹个玉石俱焚,干脆用方术驱鬼,把女孩儿的灵体从小菀身上逼了出去,然而也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这阵子来阴盛阳衰,小菀竟然没醒过来,幺子担心我这边,只能叫人把她先送到医院再说。
“完了……”幺子愤愤然一拍方向盘,“咱们中计了!”
幺子说,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虽然在周围布下了阵法,但是不至于把最开始的那个灵体逼出去,那个女鬼之所以一直跟着光头,可能就是想把我们给引出去,这一招可是调虎离山,没想到我们还真把小菀给一个人扔下了!
眼看着这会儿天都亮了,我将信将疑,“不至于吧,天都亮了,还能出什么大事儿?”
“你懂个屁!这些黑衣白天都敢去偷尸,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我被幺子说得也心慌了,俩人到了医院车都没停稳就往楼上跑。
小菀的病房在一楼,我们到的时候,送她来的那家人已经走了,小菀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看得人有些心疼,幺子这货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上去直接掀开了小菀的被子,路过的护士看了一眼,连忙尖叫一声上前阻拦道:“你们干什么?这是病人不知道吗?”
我赶紧拦住护士,“护士小姐,我们这是给她检查……”
话说到一半儿连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好说歹说把护士给送了出去,我把房门一关,就看到幺子拉起了小菀的手,我看到小菀的指尖上赫然显现出一个针孔,正扎在中指的指尖儿上,黑色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剩下一个小黑点儿。
“特妈哒!”幺子气得跳脚大骂了一声,“还是来晚了一步!”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窗帘后面动了一下,只见一个东西从窗帘里蹿了出去,幺子大吼一声,“追!”
我掀开窗帘,翻身从窗台上跳了出去,人还没站稳,眼前的一幕就把我吓呆了,脚下一软,扑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只见窗户外面,一个黑乎乎的皮球似的东西飞了出去,那东西上还长着黑毛,仔细一看,我竟然看到那东西上长着鼻子眼睛,血盆大口之中露着两颗尖牙!
“卧槽!”
我拍着胸脯大口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出来,幺子也跟着跳了出来,直冲我道:“追啊!”
“别动!”我怒得一把将幺子拽了回来,“还特么追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就追!?”
幺子气急败坏地瞪着我,我好半天才把气喘匀,颓然地从窗户里翻进去,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地望着地上。
看我情绪不对,幺子的语气也软下来不少,试探性地问道:“你到底看到什么东西了?”
“头。”我蹦出来一个字儿,叹了一声道:“飞头降。”
我这话一出口,幺子也呆住了,半天都没说话。
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不是我们俩能解决的事情了。
对南洋文化有所了解的人就知道,在泰国,最出名的不仅仅是佛牌,还有南洋降头,很多巫师都会修炼降头,黑衣巫师尤为多。
传说中,降头术还和西游记有些关系,据说当年唐玄奘西天取经回来的途中,在湄河流域翻了船,经书落入水中,弟子捞上来了一部分大乘佛教的经,也就是所谓西天取经的经书,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些经书因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区别,被分为“经”和“谶”,当初小乘佛教的“谶”落入河中沿河而下,被人捡起拿来修炼,最终成了现如今的降头术。
降头术分为药降、鬼降和飞降,药降和湘西蛊术相似,通过草药蛊毒驱人害人;鬼降顾名思义,就是养小鬼,驱使小鬼为人作威作福;而这最后一种降头飞降,是最为阴毒的,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飞头降。
据说炼飞头降的都是背负血海深仇之人,必须抱有赴死的决心,方可练这种降头,练降的过程也是艰难重重,稍有不慎,自身性命难保。练降头的时候,降头师对自身下降,从脖子处,让头颅和身体分离,起初头下面还会挂着肠肠肚肚,每夜趁夜飞出去吸食家畜的血,然后慢慢是吸食人血,到了后期,飞头上的肠子都脱离下去,只剩下一个头,这就是最后一个时期,必须要吸食孕妇的血。
一旦练成,降头师刀枪不入,也有人说是长生不死,但是可信度不高。
我之所以看到那个飞头降的时候认定自己并非眼花或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因为我家老爷子曾经在南洋亲眼见过飞头降,那还是一次术士的聚会中,几个当地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