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毕竟臭汁已经消失了，她身上的味道只不过是一些残留的效果而已。

“谢谢您，教授。”克洛伊感激地看了斯普劳特教授一眼，迈着踉跄的步伐去听课了。斯内普不在，估计还在和那几个人闹着呢。她刚一坐下来凯洛琳便小声在她耳边询问事情的经过，而克洛伊看着斯普劳特教授略微不满的目光只好先和凯洛琳打了个手势，告诉她一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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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络腮胡，我从来没这么倒霉过。”克洛伊下课后冲凯洛琳抱怨，“先是滚下楼梯，又是臭蛋……”

凯洛琳努力憋住笑：“只能说运气不好。不过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后来卢平不是把你拉起来了吗？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你还占了便宜呢。”

克洛伊感到自己的脸又发起烧来。凯洛琳的一番话让她觉得相当不自在，但她也只能郁闷地小声嘟囔着反驳。也许是看出来了克洛伊的不安，凯洛琳破天荒地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你最近一直不大对劲，是太累了吗？”

“嗯，应该吧。”克洛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了下去。她急匆匆地转移话题：“快到情人节了。你要送劳伦什么？”

凯洛琳有些苦恼地摇摇头：“礼物还没想好，但这回我不要匿名了。”

克洛伊调侃地用胳膊肘推了推凯洛琳：“这是要表白了？加油啊！我等着看好戏！”

“到底是谁看好戏啊？”凯洛琳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似的夸张地比划起来，“别告诉我你不打算送卢平点什么！你心里那点小伎俩我看得清清楚楚！”

克洛伊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送他什么？”

“别装傻了！”凯洛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学期开始每次你提到他都怪怪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每次你见到他都先是激动然后再赶紧跑走，而且我能感觉到你今天对我说他把你拉起来的时候的语气明显很不自然，就好像是故意想让我觉得这没什么，但同时你自己又感觉这些话都很难以启齿一样。”

克洛伊半晌没有说话，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铮地绷断了。凯洛琳说的都是事实。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莱姆斯？不应该啊——那她之前的一切古怪行为又如何解释呢？尤其是今天，不就是把自己拉起来了吗，自己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就算是觉得被臭蛋炸开了花很丢脸，那之前她看见莉莉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你偷窥我？”所有的狂风暴雨般在克洛伊脑子里旋转的想法到嘴边还是只变成这样一句话。

“这哪儿叫偷窥，这是关心你，是观察。”凯洛琳理直气壮地甩了甩她的袍子。

克洛伊没说话。

“嘿……”凯洛琳看克洛伊不说话了反而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你……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克洛伊装傻道。

“快到情人节了，你不打算送点什么？”凯洛琳做了个鬼脸，“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挑礼物。”

克洛伊愣在原地看着凯洛琳的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让她糊涂起来。她的脑子像是搅乱的浆糊般让她兴奋又恐慌，耳朵里突突的声音告诉她自己的心跳正在疯狂地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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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那天晚上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一直没出门。第二天是周末，克洛伊没有出来吃早饭，也没有出来吃午饭，中途凯洛琳来敲过几次门她也没有应答，直到晚上她才顶着一头乱七八糟到可以媲美詹姆·波特的鸡窝头来到了礼堂。桌子上早已摆满了食物，教职工长桌上教授们也有说有笑，邓布利多教授甚至掏出了一种麻瓜小吃和其他教授分享起来。一切都相当正常，也许除了克洛伊。

“喂，克洛伊，你没事吧。”凯洛琳注视着克洛伊无精打采地在她边上坐下，“你都在屋里闷了一天了。”

“还好吧。”克洛伊一边给自己盛了一大勺炖菜一边说，“嗯——我说，凯洛琳——在你和我说完之后，呃——我想了很多。”

“能看出来。”凯洛琳言简意赅地说。

“所以——”克洛伊有些犹豫不决地拖长了强调，压低了声音，“我决定……”

她的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叫了一声。克洛伊望着眼前成堆的糖浆水果馅饼，没忍住拿了一块先吃了起来。

当克洛伊总算把那些那块馅饼咽到肚子里后凯洛琳便迫不及待地问开了：“你到底得出什么结论了？你决定什么？”

“啊，这个啊……”克洛伊尴尬极了，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乱发，在心里暗自腹诽自己是不是在向波特发展。“我觉得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所以你决定……”凯洛琳一边点头一边兴奋地加大了音量，结果被克洛伊一把捂住了嘴。

“嘘——”她急切地说。

凯洛琳把克洛伊的手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