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中微微一笑,突然就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护着她的腰,低头就含了她耳垂一下。
“那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自己有时候爱钻牛角尖,狗脾气一样,可那是控制不住的。就跟撕了那封信,听到魏冲又来求娶,我都会第一个反应是你可能会答应。我就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他们哪一个不比我优秀?也就你烈女怕缠郎,也就我唯一优点是脸皮厚着些,才把你弄到了手。”
他呼吸扫过她耳畔,热热的还往耳洞里钻,叫她软了半边的身子。
她低垂着眼眸,细白地手指揪着他衣襟,暗暗想:他这不也会说情话吗,说得直白,一个‘弄’字实在叫人面红耳赤。
他见她不说话,吻落在她耳后:“君君,不生气了好不好。”开始发挥他厚脸皮的功力,捧着她的脸,说一句亲一口。
赵乐君被他闹得脸颊嫣红,被他又吮又啃的唇瓣红艳旖丽,微挑着着眼角睨他。
佳人面若芙蓉,一个眼神就有万种风情,楚弈呼吸一滞,目光幽幽。
那句生不生气也忘了继续说,再一次含住她的双唇,如同久旱逢甘露,久久都不愿意松开。
赵乐君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因为用力指节都在发白,下刻身子一颤,双手也失力滑落。
是他大掌不知何时拢了她的柔软,掌心滚烫,让她情不自禁轻颤,似乎自己也在他掌心里软化成水。
灯火幽幽,安静的屋内不知是谁先凌乱了呼吸,在这盛夏夜晚情迷意乱。
“……你还生气吗?”
楚弈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刻终于艰难从这个激烈的吻撤离,全身紧绷地抱着她,埋头在她颈间平复着。
赵乐君抿抿唇,柔软的手贴在了他胸口的位置,感受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反问:“你觉得呢?”
这人在这种时候怎么就爱犯傻呢?
楚弈心脏又怦怦快速跳动几下,嗅着她发间的香味,黝黑的眼眸里有了浓郁散不开的笑意。
他就又痴缠了好大会她的唇,喘气如牛把她给抱回榻上,抓过被子给她盖好,自己转身就朝净房去。
赵乐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干嘛去。”
他也丝毫不避讳:“解决你现在解决不了的事!”
她眨眨眼,朝空空的屋子呸了口。
她也不是没有帮着解决过!
次日,是赵晋的登基大典。
赵乐君破例站在了百官之首,看着赵晋慢慢走来,即将登上高位。那个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如今君临天下的少年,让她心中欣慰欢喜,又有些惆怅和失落。
她一直护着的阿弟,如今已经不需要她保驾护航了。
赵晋走到阿姐跟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她投过来的目光中,展颜一笑:“阿姐,以后由我护着你。”
赵乐君亦缓缓露出笑,温柔地回道:“好。”
新皇登基,称衡帝,登基首日将禾氏诸事昭告天下,封禾氏现嫡长孙为蜀王。在大臣们哗然中,另有两道封爵旨意落下,一是连云一是如今已经身为大司马的楚弈。
楚弈封爵一事,赵乐君听闻后意外地摇头失笑。
他阿弟还真是不厚此薄彼。
然而还有一道更加让人诧异的旨意,赵晋一口气认了现在的蜀王和刚封爵的连云为义兄。
连云在大殿上愣了半天才谢了恩,楚弈为赵晋这一手得意得险些要当场放声大笑。
一招就把连云和魏冲的心思给堵得死死的,他怎么可能不得意。
等魏冲收到旨意,估计肠子都要悔青当初救了这臭小子。
散朝后,连云被赵晋喊上留在宫里用午膳,他跟着少年身后,突然说:“陛下让我们用义兄这身份,能正大光明靠近长公主,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赵晋闻言笑着回头:“可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我阿姐的名声。”
连云也笑,笑容带着无奈。
是啊,有了义兄这样一个有所束缚的身份,他们即便靠近她又如何。
赵晋真是和魏冲说的一样,一个欠收拾的熊孩子,整起人来一套又一套。
而原本还高高兴兴的楚弈,在散朝后去了母亲那里一趟,在往赵晋宫里去时正好遇上有要事寻新皇的尚书令。
他对尚书台众人都没有好印象,上回这老家伙当着赵乐君面说那些混蛋话他还记着,回来后他也还听到一些尚书令对自己的不满。
他双眼一眯,二话不说走到他身后,毫无预兆就拽了他胳膊,把他一把老骨头直接摔地上。
尚书令被摔得七晕八素,许久也没能爬起来,但是楚弈已经一句话也不多解释跑了。
他公然行凶,嚣张至极,尚书令扶着腰,一拐拐到新皇面前痛参了楚弈一本。
赵晋扫了眼坐在下方冷笑的姐夫,又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阿姐,心里琢磨了一下。
尚书令干的混账事,他也有听说过,唯独就是老臣的身份上不太好处理。赵晋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