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才一下楼不是已经看见我了吗。”
陆满满哑口无言,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笑了笑,迅速转移话题:“你在等乔砚吗?可她昨天已经走了,你还是不要等了..她没有告诉你吗?”
毕竟如今你们关系这么亲密,她在心里痛痒着补上一句。
席祯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说话。陆满满受不了席祯在身边,多看他一眼便更痛上一分,当即转过头,冷硬地说了句:
“那,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罢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恍恍惚惚地走远了,这才慢慢清醒过来,想起席祯方才的模样,又觉得难受的很。
这样魂不守舍地回了家,给陆母看见了,又叹自家女儿怎么还没过了这苦情关,天天想着怎么逗陆满满开心起来,效果却平平。
陆满满一路颓废到了过年,除夕夜那天,一大家子人正在热热乎乎地吃着团年饭,陆满满手机响了,是一则短信。
她随意拿起手机一看,噔地一下站起来,走到了阳台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
新年快乐。
发件人:席祯
她手抖了好一会儿,差点激动地将手机丢下楼,后转念一想,又迅速冷静下来。
这短信没有称谓,也没有其他多余信息,发给任何人都适用,恐怕是席祯顺手发给了所有人,其中夹杂了自己。
若是贸然回信过去,恐怕还会让席祯更加讨厌自己,陆满满这样想着,忍痛将手机放回兜里,没有回信。
47、r 47 ...
大三那年似有魔咒, 每学期都有变动。一晃到了大三下学期, 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乔砚突然申请了加拿大一所著名大学的交换生。
从她平静地在寝室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乔砚走的干干净净, 寝室里再没有一点关于她的东西,校园里也再见不到她的踪迹。
寝室三人花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始终不知道为何乔砚走的如此匆忙, 只花了一周的时间,说明这一定不是临时起意,那乔砚是早有计划?可寒假之前她从未有过这个想法,难道是寒假发生了什么事促使她做了这个决定?
猜测不一, 但真相如何, 只有远走的乔砚才知道。可那之后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乔砚一面, 这事情也成了谜。
乔砚走后,陆满满彻底失去了与席祯的最后一点联系。
席祯的名字倒是经常听到, 见面的话,也只是偶尔在校园中见到, 说来奇怪,席祯一个经管系的,不知为何, 陆满满倒是有好几次在表演系大楼这边见到他。
当然, 她是断然不敢上前去与他说上一句话的,见到了还要赶紧躲到一边儿,等席祯走了, 才长了胆子去偷窥他。
当然也有与他四目相撞避无可避的时候,那时候的陆满满便会浑身僵硬地上去打声招呼,和席祯‘友好’地说上几句话,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这样的情况到了大四,大家四处分离各奔东西的时候。无法和席祯说话,吃饭就算了,现在连面都见不到,陆满满几近疯狂了好一阵,完全没法维持正常的生活,脑子里都是席祯,席祯,席祯。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日子照常过着,毕业,论文,工作,几重大山压得陆满满喘不过气。唯有夜深人静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才能想起席祯。
那时候陆满满还没毕业,尚且住在寝室里面,赵小玉回了老家,王宁和她一起留在北京漂泊。
一想起他,情思总要泛滥几回,甚至有几次想到产生了幻觉,透过窗户隐隐约约能瞧见席祯站在寝室楼下,长身玉立,一如往昔。
可乔砚都走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之后的事情也大致是那样,她进了剧团,王宁最终还是回了老家找工作,原来学表演的同学们半数选择了另择他业,剩下另一半在各大剧团,剧组漂泊奋斗,而席祯,据说进了一家大公司工作,很受器用。
其实陆满满去过席祯的公司一回,当然是等在楼下,蹲守着他,可惜等了许久没见到人,回家后因为感冒大病一场,病好后就开始跑各大城市演出,那之后工作越来越繁忙,生活步入正轨,离席祯,也越来越远。
谁又能想到一年后的同学聚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让她与席祯之间断掉的红线再度联结,且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现在更与席祯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