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姥姥家  穿越之农田稻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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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筱筱的奶对筱筱的态度好了很多,虽说还不亲近,但不冷漠疏离加恶语讽刺,筱筱已经很受宠若惊了。

已经到了正月十五,爹见娘还不回来,终究还是急了。等到村里的那赤脚大夫来给大哥拆了绑带,就带着兄妹四人出发去姥姥家了,走时爹问娘要带点啥,奶鼓着眼骂道“拿啥,想拿啥,你去问金老爹,他好意思要咱家的东西不?”大哥见奶这个样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大哥根本不会主动和爹说话,二哥一向就话少,而三姐见大家面色都不好,也不敢乱说。筱筱到是想说点什么,但她的小短腿跟不上大部队的步伐,她连走路都气喘吁吁,哪还有力气说话。

筱筱他们走的早,小路上没几个人,但时不时的,也会见到辛勤的妇人早已割了猪草,抱着干材回来。筱筱几个便停下来打招呼,不知为何,两三个老奶奶见到筱筱脸上都有些神色莫名。筱筱觉得奇怪,但想到兴许是自己自作多情,可能是因为只见爹没见娘咧。

渐渐的,筱筱便有些跟不上,被二哥拉着走的有些酿跄。大哥突地就停了下来,蹲了下来让筱筱爬上去。筱筱初还有些犹豫,大哥才刚好,要背也应该是爹背。但大哥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只吼一声“还不快点”就吓的筱筱麻利的爬上了他的背。

筱筱只觉得,好远的路呀,怎么走了好远都走不到。大哥的头上都有汗珠在闪耀,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汗味充斥着筱筱的鼻尖。大哥的背部宽阔,但能完整的供她趴下,大哥不和她说话,但脚下的步子稳稳当当,她丝毫不觉得颠簸。握住自己大腿的手掌还很瘦弱,但却稳固而有力。那一天,十五岁的汪宪安,背着六岁的汪筱筱,走走停停,走完了从奶家道姥姥家的六十里山路。

筱筱不知道什么是兄妹之情,她一直认为哥哥对妹妹都是毫无原则的宠溺,她一直认为她是家里最小,理当受着他们的宠爱。他们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她就玻璃心的觉得他们凉薄,从而否定他们。可那一步一步走出的山路,在筱筱看来还很稚嫩的少年,抿紧了唇,用双脚给筱筱证明了兄长的感情。

父爱的缺失,让小小年纪的大哥做不到对他们和颜悦色,更多想树立起兄长的威信。家庭的贫穷,爷奶的漠视,让这个自尊心超强的男孩过早见识人世冷暖,他也就养成了暴躁易怒的性格。父母常年不在家,同龄孩子的挑衅欺侮让他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他读着书,却崇尚暴力。他爱着弟弟妹妹,却在当兄长的权威被挑战时不惜像外人一样打他们。他用自己的方式成长,用自己的方式爱弟妹,他从来不要求别人理解他,他也不需要被理解。

到了一条大河之前时,大哥便把筱筱放了下来,二哥就走上来牵着她,低声说“咱们从你出生后就没回过姥姥家了。今天还是你第一次来,这条河叫习河,习河后面就是习河村,姥姥家就住那儿,待会儿跟着大哥喊人,知道不?”

筱筱点头,她的小短腿本就拖累了哥哥,她才不会再给他们找麻烦。一路上走去,筱筱喊的头都晕了,刚开始还想认人,可一会儿她就被七大姑八大嫂给弄的糊里糊涂,便也不指望着认人,大哥叫啥,她就复读机似的跟着叫。

走到村尾,才看到一个青砖大瓦房,想到自家好似也是瓦房,但看起来没姥姥家气派。怪不得娘说她嫁给爹吃苦,看来倒是没有夸张的。

苗苗见筱筱看着姥姥家房子发呆,终于憋不住话了,跑到筱筱另一边牵着她说道“姥爷以前在村里可是地主,是二舅舅从山上摔下来,后来姥爷带舅去河州府看腿,又惹上了几个泼皮,讹姥爷的钱,他们好似搭上了秦府的关系,姥爷家这才败落的。”两姐妹说着话就走到了最后。苗苗又补充“刚你见的那一片大大的田,以前就是姥爷家的,姥爷家光短工,开春就有二十个了。”边说边用手指比着二。

上到坡上,就见到一和二哥差不多大的奶孩子,爹就喊“小老三,你爷奶在家不?”男孩忙喊“大姑父,老表哥。”又冲屋里喊“奶,娘,我大姑父,老表哥们来家了。”然后就跑去屋后面,不一会儿,屋里就出来一老一少的两个妇人,老的自然就是筱筱姥姥了,筱筱就暗自看着姥姥,姥姥见他们来,看起来很高兴,迈着小步子让表哥搬凳子给他们坐,又忙着要去洗果子给筱筱吃,嘀咕着她还只在筱筱洗三的时候见过筱筱。筱筱的姥很矮,和筱筱奶一样高,但和筱筱奶不一样的是,筱筱姥的背佝偻着,一看就直不起来。虽然筱筱奶忙来忙去,但大舅娘好似并不热情,抱着手说了句“二姐夫来了,随便坐。”就走进了屋里。

筱筱见姥围着围兜忙来忙去,而那穿宝蓝长裙,银白夹袄的舅妈只进屋里不管,不仅有些奇怪,她觉得古代都是婆婆使唤着媳妇干活,原来还可以到着来呀?大哥二哥就去拉姥姥,不让她忙。表哥就喊“奶你就停停和大姑父说会儿话,我去叫姥爷和爹。”后面来了两个女孩,一个和苗苗一样大,一个还在摇摇摆摆的学走路。苗苗就迟疑道“你是朵朵?”大的就点头,喊人“大姑父,宪安表哥,宪宁表哥。又喊,苗苗姐,这是筱筱妹妹?”筱筱眯着眼笑,眼前的女孩长的很像娘,只是皮肤较黑,她也喊“朵朵姐。”朵朵应了,又给他们介绍自己的小妹妹,还流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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