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貂儿鄙夷地说句:“醋缸。”只得钻到了烛月的被里,虽然它有厚厚的皮毛,可依旧贪恋温暖。
无事的时候,雪姝会拿个草棍在小院里逗她的小宠玩儿,或是拿了枣泥糕逗它打滚儿取乐。烛月忙活着做饭劈柴,偶尔偷看一眼雪姝天真的笑脸自己也跟着傻笑一下。
两人一宠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烛月都不大积极去找什么皇帝了,每隔三日凌威会传来平安的消息和雪秉臣的近况,那不正经的依旧没找到太子爷。
得知烛月和雪姝住在一起,雪秉臣特意给传来一张用术法封印的纸条,他偷偷开启竟然是叮嘱他注意和雪姝保持距离,别被那丫头祸害了。
气得烛月把那纸条烧成粉末,咒骂了几百句老不正经。
雪姝并没有察觉到烛月的异常,她在书桌上勾勾画画招手喊烛月:“大叔,你快来。”
烛月有些不满道:“我没比你大多少,能不能不叫大叔?叫我名字不好吗?”
雪姝一顿认真地问:“大叔,您贵姓?”
烛月咬牙道:“月氏,不许和别人说。”
雪姝咬着笔杆笑嘻嘻说:“伺候你的人月钱一定高吧,毕竟伺候月子费力。”
忍无可忍的烛月抄起边上扫帚追打雪姝,这丫头边跑边拍手笑,她并不知那是皇姓,尽情嘲笑烛月的姓氏古怪。
貂儿在院里那个歪脖子枣树下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看那俩货在院里追打露出羡慕的神色,扭扭屁股飞上了墙,去看看青楼里那些姑娘是否还安全。
小院里俩人闹了一会儿烛月就得去准备热水给雪姝洗澡。这丫头确实被她那便宜爹打小宠坏了,似乎也知道烛月好像是修炼什么禁欲的术法。她头发湿漉漉的,裹了一件薄薄的巾帛就喊烛月来倒水,看他满脸尴尬强行把脖子扭到一边的样子,还光着脚丫往他身边走,似乎就为了看他的狼狈相。
烛月收拾了屋子,看她仅仅裹了件寝衣在画图,又吼了句:“着凉了我一定给你药里加一桶黄莲。”
露出雪秉臣那般玩世不恭的笑,雪姝招手唤他过来:“哎,你看这皇城跟迷宫一样,如果皇帝就躲在皇宫里,不停变换地点,淮王也是无能为力的。”
烛月从来就没怀疑过雪姝的智商,立刻觉得言之有理。让她立刻休息,夜半的时候俩人结伴潜入了皇宫之内。
俩人头挨头趴在墙上往里看,一队队兵勇举着灯笼火把依旧在搜检院落和房舍。不时传出小队长汇报没有的声音。
看着他们忙的热火朝天,只有当初的迎宾楼零星进去头目似乎是汇报,并没没有人员搜检,烛月和雪姝眼神互换,立刻祭出隐身符。烛月抱着雪姝从墙上飘落下来,走进迎宾楼。
几个侍卫站得笔直却发现不了大摇大摆进来的雪姝,让她又得意起来,可依旧不敢松开被烛月拉着的手。
轻手轻脚走了几节楼梯就听见鞭子抽打的声音,还有一个阴郁的声音劝道:“别不识抬举,要么做皇帝要么下地狱。”
紧接着是颤抖的声音骂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这声音带着愤怒和痛苦,烛月眉头一拧拉着雪姝快步上了楼,果然看到昔日俊美的三殿下披头散发满身是血被绑缚在柱子上,两个小太监正在用鞭子抽打,昏过去再又凉水泼醒。
雪姝咬牙就要往上冲,被烛月一把拽住。
原本龙案那里坐了个干瘪的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生得虽然俊美,可眼神阴郁,正在看整个皇宫的布局图。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小队长汇报凌浪阁没有,那人在图上划掉一笔。
前世的雪姝记忆惊人,这个时候烛月只得一推雪姝,示意她快速把那图背下来,在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俩人快速去搜寻他们今晚已经搜过的院落。
眼看着都丑时两刻了,这俩人翻找过十二个院落之后,烛月才察觉到光明殿有异。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雪姝靠近光明殿立刻听见里面压制的咀嚼声,俩人相对大喜刚从正门进入就被一个肥胖的和尚拦住:“阿弥陀佛,何方妖孽现出原形。”
雪姝诧异指着自己鼻子问:“胖大师,你能看见我?”
和尚又说一句:“阿弥陀佛,贫僧能感到生人气息。”
显然憔悴的薛德麟从佛像后面走出,朗声说道:“又劳大祭司来救德麟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女人和七八个侍卫,雪姝要现身,被烛月止住:“省着点隐身符吧,你数数我们还几张。”
薛德麟一听烛月的声音大喜道:“上师也到了,不知圣子大人到否?”
烛月似乎和他没什么话说,把符咒塞到老和尚手里道:“一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