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释的意思不说,还一句话把两人出卖了个彻底。
沈澜洲看到因为叶呈这句话,在场的人眼中的惊诧几乎在同一时间变成了恍然大悟的明了。
不少人看向他们的目光瞬间变了,变得有几分暧昧。
沈澜洲原本应该是觉得尴尬的。
但此时坐在大厅里,见到这些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正道中人都一副惊讶到魂不守舍的样子,沈澜洲竟莫名地觉得有丝有趣。
玄衣的男人坐在位子里,面上带着如常的笑意,眼角眉梢天生一段fēng_liú,风华入骨。
他的左手正与身边白衣男子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惹得众人频频注目。
他却一点没显得尴尬,甚至在浣花派弟子偷眼瞧向他的时候还抬眼对着她笑了笑。
未出师门、涉世未深的小弟子直接被沈澜洲这笑容弄得一时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装作无事发生。
“咳,北郊就在神拳门后门的不远处。两位从后门出去后一直朝北直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北郊。”游不为看了叶呈和沈澜洲一眼,虽在尽力掩饰,但眼中的那一丝暧昧却还是过于明显地显示了出来,“木缠就生长于北郊草坡,这个时节恰逢木缠开花结果,花开遍野,满目嫣红,二位一到北郊便可看到。”
“现在天色还早,北郊应还未有人,二位现在过去,应该可以避过人潮。”游不为看着叶呈和沈澜洲,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
“多谢游门主。”沈澜洲顶着众人暧昧的视线,笑着道了声谢,拉着叶呈出了神拳门。
从神拳门的后门处离开了。
现在时辰确实是还尚早。
两人出了神拳门一路北行,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
苏阳县地处江南。
夏末的江南雨水充沛,清晨时阳光微暖、空气清新,连道边树木的绿叶都显得格外鲜嫩。
叶呈在一片寂静中与沈澜洲并肩走了会,突然开口道:“沈兄似乎玩得很开心?”
沈澜洲刚才在神拳门里眼角眉梢的那一抹兴致勃勃,其他人处于震惊之中可能没看到,叶呈就坐在他身边,看得却是再清楚不过。
“也不是。”沈澜洲低头笑了笑,“只是觉得那些人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实在有趣。要让这些平时自诩清心寡欲的正道之人露出这种表情,可真是难得一见。”
说得兴趣昂扬,简直像是只唯恐天下不乱、没心没肺的猫。
叶呈听了看了沈澜洲一眼:“沈兄现在倒是不担心了?”
昨夜分明还一副甚是无奈的样子。
“反正沈某邪道中人,在这些名门正派的眼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形象。我不管做出什么事情,在他们眼里也不算是太过奇怪的。”沈澜洲挑眉笑了笑,抬眼看向叶呈,笑着靠近他,语气里却是有几分局促,“反正日后被人议论,被非议的人也不会是我。”
“叶兄都表现得这般淡定了,沈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澜洲说的这倒是实话。
邪道在正道向来没个好名声。
别说这次他只是与叶呈手牵着手出现在大厅里,就是他和叶呈手牵着手出现在床上,正道之人也不会觉得他奇怪。
左右邪道之人在正道眼中就是这样的形象,混乱荒淫,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
沈澜洲又不是正道之人,正道之人即使这样看他,最多也就是在背后说他两句,能拿他怎么样?
沈澜洲这么多年被说的还少吗?早就无关痛痒了,还没有多看两眼正道之人失神的模样来得爽快。
叶呈却是不同了。
叶呈正道魁首,这次的事情若传出去……肯定广受非议。
也就是神拳门门主游不为素来为人圆滑,不欲与人交恶。
刚才在那的若换了其他任何一个正道知名门派的掌门,现在怕是早已闹得不可开交了。
怕是之后叶呈再出现,就会有不少正道人士打着“肃清邪道”的名声,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他要静心守真,莫要被邪道妖人勾引了。
当然话说这么说,到时候正道之人若喊打喊杀的,话语里的罪魁祸首一定还是他这个邪道的魔教教主。
正道之人总是这样,护短护得简直不分青红皂白。
像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一定是不问缘由的就是邪道之人勾引正道之人。
正道之人失了尊仪,一定是因为邪道的不要脸、刻意引|诱。
沈澜洲做了这么多年的魔教教主,正道的这些个理论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左右他功夫高,那些邪道人士并不能真的拿他怎么着。
能用这种方式给正道添堵,沈澜洲其实还挺开心的。
叶呈闻言看了沈澜洲一眼:“沈兄现在说的淡定,方才一进大厅见到苏少眠不在就猛得松了口气的也不知是谁。”
“若是今日那苏少眠在,沈兄怕是就不能这样冷静了。”
叶呈近日实在是喜欢提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