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沈司炀面色铁青,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一紧,沙哑的低吼道:“你要是在乱动一下,我就不敢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左珞弦闻言,瞬间老实了,僵硬的看着他的下颌:“你……你要……要做什么?”
沈司炀垂眸睨着怀里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凉唇轻蠕:“老实待着,不许动。”
左珞弦倚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眼珠子左右转动着,浑身僵硬着,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过了许久,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了下来,左珞弦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双眼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却发现他好像已经熟睡过去了一般,一直提着的心好似也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打算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离开酒店的房间。
但刚试图将他那只搂着自己腰间的大掌拿开时,男人下意识再次抱着她一紧,两人紧贴在一起,左珞弦身体一怔,再次抬眸看着沈司炀,犹豫了几下笑声的叫着:“沈司炀,你……睡了吗?”
“嗯,睡了。”
“……。”
温沉低哑的声线传入耳畔,左珞弦哑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说话的是鬼吗?”
声音落下五秒后,沈司炀缓缓睁开眼眸:“你想让鬼抱着你?”
“……。”左珞弦再次一憋,眸子里的怒火都似是溢了出来,狠狠推了下他的胸膛:“你放开我。”
“别动,听不懂?”沈司炀言简意赅,眉尖微觑,气息再次显得紊乱了起来。
闻言,左珞弦立马停止了捶打,愣愣的看着沈司炀,在如此安静诡异的氛围里,她都能清新感觉得到男人的心跳声。
“咯噔——。”
两人的近距离接触让左珞弦突然回想起上次在禹城酒店里被他强吻的画面,今天的吻……好像和上次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她又真的说不上来。
不知是不是心底那抹再次由升的情愫,此时躺在他的怀里,竟莫名有一丝心安感。
明明那种心慌,紧张,害怕,惊恐的感觉都是来自这个男人,可为何,这种心安感还是来自他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左珞弦醒来时,整个房间都黑漆漆的,只有落地窗外洒进来的霓虹灯光亮。
秀眉微微觑起,在微弱的光亮中能看出男人帅气的轮廓,搂着她腰间的大掌却没有放开一丝力度,但同一个睡姿保持了一个下午,她难免有些难受,所以就想小心翼翼的挪动下身子换个睡姿。
刚挪动了下,头顶就飘来一道好听而又清冽的男音:“醒了?”
左珞弦一怔,诧异的清了清嗓子反问:“你……你醒了?”
“半个小时前就醒了。”
左珞弦讶异:“那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没叫醒。”
“……。”每次听沈司炀蹦字时,左珞弦的内心是奔溃的,他的话简短是简短,但有时候也很毒嘴,可以堵得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打算起来?把我胳膊当成你枕头了?”见左珞弦没有回应接话,沈司炀再次出声反问。
左珞弦一听,像个弹簧一般猛然从他的怀里弹坐了起来,但因为屋子里太黑的原因,完全没有坐稳,整个人往后面一倒,脑袋就顶到了茶几的边缘上。
“嘶——。”
痛的她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今天是中的什么邪。
听到她的痛喊声,沈司炀从沙发上起来,长臂一伸,将客厅的落地灯打开,斜睨着她,不言不语。
左珞弦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都怪你,是你自己要搂着我睡觉的,现在又怪我把你胳膊当做枕头,说什么做什么的都是你,到头来你还把错全怪我身上,到底讲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理。”沈司炀冷眼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她想抽死他的回答。
沈司炀起身将房间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看了眼时间,侧眸看向气鼓鼓的她,凉声问:“肚子饿了吗?”
左珞弦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沙发上,脑袋猛点点:“饿了。”
收回视线,沈司炀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给酒店的服务员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晚餐到房间里来。
左珞弦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待沈司炀打完电话后,摸了摸鼻子问:“是要在你房间吃吗?”
沈司炀停下脚步,有趣的反问:“那你还想和我出去吃?”
“……。”左珞弦哑然,只好移开双眸看向落地窗外,她只是觉得和他单独吃饭有点怪怪的,而且……心里总觉得忘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很快,沈司炀点的餐就送到了房间,这次左珞弦倒是挺自觉的,不用沈司炀叫自己直接坐在了餐桌前。
沈司炀望着已经坐在餐桌前的人,不由的轻笑了声,这到了吃饭的时候就那么积极了。
在服务员把菜上完后,左珞弦就迫不及待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完全将沈司炀忽视了个彻底,只顾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再说。
左珞弦吃到一半,见沈司炀压根都没怎么动筷子,好奇的问:“你不饿吗?”
“吃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沈司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脑袋,直睨着她。
真是好心没好报,她好心问他,他居然还不领情。
左珞弦不高兴的撇嘴,喃喃自语道:“不饿还点那么多,也真是够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