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和祖母的话,做个好男儿,别辱没了将军府。”
小小的他哪里听得懂这些话,他只知道父亲这一去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于是他牵着将军夫人的手,使劲儿点头。
与大将军一块儿出发的还有他的二叔,也就是将军的同胞兄弟朱成铭。
朱成铭与大将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老太君和穆寒才,即使是将军夫人也有些分不清。
“我父亲一走就是三年......”
大将军身负重伤,为了军心不乱,皇帝这才让他先回来养伤,大将军能回家自然是好事,可对将军府来说却是一喜一悲。
因为大将军虽然回来了,可将军府的二老爷朱成铭却牺牲在战场,回京路途遥远,大将军只能抱回一盒骨灰,朱成铭尚未成亲,并无子嗣,丧事也没大办,不是因为不想办,而是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没有心思去办。
皇帝盯着,百姓看着,大将军还重伤未愈。
说到这,穆寒才闭上眼,“可谁又知道,那盒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二叔,回来的大将军也不是我父亲。”
柳含文一震,双眼闪过震惊,“你是说?”
“没错,死的那个人才是我的父亲,回来的是我二叔。”
朱成铭与大将军长得一模一样,将军夫人与小叔也没有过多接触,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两人到底有什么差别,她只知道丈夫的胸前有一颗红痣,那红痣和穆寒才脚背上的一模一样。
而朱成铭回来时胸前红痣的位置被箭刺穿,伤好了后也只留下一块疤,所以将军夫人当时并没有怀疑。
可穆寒才和老太君却不一样,一个是大将军的亲儿子,一个是大将军的亲娘。
“不管他怎么装,怎么像,我都能感觉到他和我父亲是不一样的,我一直怀疑,并且时时刻刻都盯着他。”
直到有一天,他偷偷瞧见祖母用拐杖打在朱成铭的身上,哭骂道,“你糊涂啊!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且不说欺君之罪,咱们将军府就成了天下人嘴里的笑柄不说,你大嫂也会被千人辱骂啊!”
嫂子和小叔成夫妻,简直是......
朱成铭跪在地上,垂头,“娘,我们别无选择,谁都可以死,大哥不可以!他必须在,稳住军心是他,保护将军府的也是他,所以死的只能是朱成铭!”
穆寒才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那些话他都听懂了,也证实了回来的确实不是自己的父亲,惊慌之时他被发现了,朱成铭将他关在祠堂里,以犯了错的借口让他不能见任何人,其中就有将军夫人。
他不知道在祠堂里待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人开门,直到有一天,老太君打开祠堂门,摸着他瘦巴巴的脸垂泪道,“孩子,你能守住那个秘密吗?”
他一把拍开老太君的手,眼中带着恨意,“您为什么要帮着他!”
老太君浑身一颤,正要说话朱成铭就来了,他一把将穆寒才敲倒在地。
“娘,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成铭,他是你大哥唯一的孩子啊!”
“.....对不起。”
穆寒才迷迷糊糊只听见这么几句话,等他清醒时,祠堂的火势逼人,他迷茫的站在大火中间,横梁砸下来的时候他没避开,万幸只撞到了脑袋就被师傅救了。
师傅将他武功,请大夫治他的伤,渐渐地他记起了那些事,一心想要报仇,却被师傅拦着。
“你现在去简直是以卵击石。”
穆寒才很不甘心,可他也清楚师傅说得没错。
在他终于达到师傅的要求后,才与师弟薄文欢回到京都。
“我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母亲。”
将军夫人不是傻子,先是孩子不明不白的死在祠堂,后来又是将军若影若离的冷落,甚至老太君也不愿意他们夫妻同屋,而是给大将军纳了不少妾。
可日子毕竟是长久的,朱成铭喝醉了就与将军夫人春宵一度,就那么一夜,将军夫人有了身孕不说,也让将军夫人知道了那个秘密。
夫妻之事丈夫的喜好她再清楚不过了。
那一夜将她刺激了,也将老太君刺激了,老太太缠绵病床半个月后便离开了人世。
可将军夫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生下了那个孩子,也就是朱成武。
“每逢初一十五,她便会去宝光寺烧香。”
穆寒才盯住那个机会在寺庙的后院“巧遇”了将军夫人。
他与大将军的容貌并不像,他像极了将军夫人的哥哥,所以就一眼,将军夫人便认出来了。
“她不认我,”穆寒才将脑袋埋进柳含文的脖子里,“也让我不要报仇,还说给我几万两银子,让我安生度日,以后也别去找她了。”
柳含文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军夫人的话将穆寒才脑中最后一根弦绷断了,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险些成了废人,师傅大怒,将他关在谷中一年,去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