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卡彭特还很好心的给了几条毛毯给安娜,并且对她进行了一些船上的生活教育:“我想你应该有些时候要去解决一些事情,但是不准在我的私人酒窖里面解决,拿那边的……那个,那个小铁盆,去甲板上趁没人的时候解决,或者你可以上来在我的房间里面弄,我肯定会善解人意的先出去的…明白了么?然后盆里面的东西自己去倒进海里,记得倒海里的时候要祈求海神的原谅然后再倒。”
安娜的脸涨得通红,为什么要说的那么详细:“我、我不用……”
“不用?怎么可能,所有动物都不可能不上厕所,那我姑且问一句,你是植物么?”
“我不是植物……”
“那就要上厕所。”
为什么要逼着我上厕所……安娜抱着毛毯低下她完全充血的脸。
“我们两天之后会抵达门徒岛,然后之后会去、你刚刚也听见了,有个蠢货被抓住了我需要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所以会去陆地上,那时候可以稍微想想你该怎么处置。”说完卡彭特把安娜推到了下酒窖的小梯子上“还有你不能偷喝我的酒,你稍微碰一碰我都会知道的。”
“我不会喝的…”
“那就好,希望你能做个好梦。”卡彭特还是那样带着会让女人很头晕的英俊笑容然后放下了木板门。
被放在酒窖里面的第一个晚上安娜就完全没有睡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发生的这些事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酒窖顶上木板的排列并没有闭合的非常严实,卡彭特房间里面的烛光完全透过缝隙撒在整个酒窖里面,所以安娜一点就不觉得暗,甚至还有些刺眼……
鬼知道卡彭特到底点了多少根蜡烛,而且他几乎整夜都在来来回回的踱步,期间还有两次打开了酒窖的门进来拿酒,安娜只能裹着毯子装睡,最后可能在临近破晓的时候安娜才闭上眼睛睡了大概一两个小时。
柯丽娅随着海浪浮浮沉沉,迎着才升起来的太阳朝东边行进着。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安娜被一次剧烈的晃动惊醒,随后又晃动了几次,得抱住一边的大木桶才不至于被从木台上甩下去,等晃动停止之后她披着毯子走上了梯子,然后犹犹豫豫的试着顶开酒窖的门:“……我可以出来么?”
顶开了一条缝隙之后安娜环视了一下周围:“卡彭特……?” 没人回答她。
卡彭特不在船长室里面,他好像出去了,安娜也就放心的从酒窖里面走了出来,昨天被丢进来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看清楚卡彭特的船长室里面是什么样子,只是模糊的看到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瓶罐。
现在房间里面没人,安娜就像是老鼠一样小心翼翼的到处观察着,她很确定现在是早上,但是房间里面的窗户紧紧的关了起来,还罩着酒红色的绒毯子,屋内的照明靠的是昨天晚上依旧没有燃尽的蜡烛。
卡彭特房间里面到处都是蜡烛,地板上有架子上也有,而且他好像从不清理蜡烛燃烧过后的蜡,那些白色的腊就扩散覆盖在房间各处,架子上那些因为燃烧而融化的腊已经堆得朝架子下延伸了出来,就像是钟乳石一样,新的蜡烛被随意的丢放在房间的一角,堆的高高的,也不知道卡彭特要那么多蜡烛来干嘛。
房间的中央也有一个宽大的木桌,但是装饰就没有外面那个甲板上的那么华丽了,就是普通的木桌子而已,桌上同样摆放着很多地图和书籍,那些书都已经旧的看不清楚原本的颜色了,有一些已经干脆的连侧缝线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