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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丁雯办忌日的这一天，这天天气很晴，丁雯的办忌事宜全都在裴钰轩的陪伴下一点一点准备妥当。

上坟的时候，苏凤儿穿着一身黑白色调的打扮跟在裴钰轩身后走上山顶在丁雯的坟前亲自上了炷香，裴钰轩蹲坐在坟前拿出银纸放进铜盆里，烧纸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默默的坐在那儿。

苏凤儿蹲在他对面，一边将纸放进铜盆里一边抬眸看着他：“为什么人家在烧纸的时候都会说一些话，你却什么都不说呢”

“没什么可说的”裴钰轩垂眸：“我什么都不记得，记得的也是一些不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你没话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苏凤儿垂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说道：“伯母，我是苏凤儿，现在是你的儿媳妇了，我今天和轩一起来给您上坟烧纸，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们。”

苏凤儿蹲在那儿，喋喋不休的对着烧纸的火盆说着话，裴钰轩抬眸看着她：“说这么多，你确定她能听见吗？”

“咳咳”苏凤儿抬起头：“听不听得到无所谓，只要心诚就好，她不是你亲生母亲吗？你总是应该要和她说些什么的，毕竟你一个人在部队那么多年…应该有很多精彩的经历吧”

裴钰轩垂眸：“其实我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嗯？”苏凤儿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裴钰轩，裴钰轩淡淡开口道：“每次午夜梦回，我脑总是能想起各种各样陌生的记忆，分不清好坏，但是记忆里面，总能出现你”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苏凤儿将的纸钱烧完以后，又拿了一些放在上：“你这算是在对我变相的告白吗？都结婚了还玩这一套。”

裴钰轩勾唇，继续开口：“我没在开玩笑，是真的看见你了”

只不过那都是背影，有的是偷窥，地点都是树丛，山野，他不知道这些记忆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拥有这些记忆的时候是多大年纪，总而言之，就是每场梦里面，都会有苏凤儿的背影。

或许是因为他心唯一在乎的女人就是苏凤儿，所以才会下意识的以为这梦里的人是苏凤儿也说不定。

苏凤儿挑眉：“那然后呢？然后你看着我之后就没做别的事情？难道你就这么干看着？”

裴钰轩笑了笑：“嗯，就这么干看着，不然你还希望我做些什么？”说完，他又微沉了下脸色：“然后，画面就开始模糊不清，或许之后还出现过别的片段，只不过我自己记不住了”

语毕，裴钰轩又皱了皱眉，苏凤儿将纸全部烧光，双撑着下巴看着铜盆里的火苗：“既然想不起来也记不住，那就别去试了，对了，我之前……在你书房里看见了这个”

苏凤儿默默的掏出小照片递过去：“对不起，我是觉得这个女人很陌生，当时又着急想找丁雯的遗照，也不知道她的长相，所以就顺拿了，原本是想留着以后去判断她是谁的，但现在对比一下，原来这个就是丁雯没错。”

“这个照片，你是从我书房里拿到的？”裴钰轩转头看着苏凤儿，苏凤儿双撑着下巴点点头：“嗯，啊，没错，是从你书柜的抽屉下面找到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