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被战祁拉走的时候还能听到知了的哭声,可后来就再也听不到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一会儿换了衣服得赶紧去看一看才行。
然而她刚走到浴室的门口,就被人拦在了走廊上。
姚柔顶着一张怨妇脸站在她面前,眼里的嫉妒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几乎能把人烧死一样。
昨天战祁拽着宋清歌上楼之后,她先是一个人怨念的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后来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琴姨和小保姆去哄孩子,她便偷偷跑上二楼,趴在战祁的房间外听墙脚。
她以为战祁或许会大发雷霆,甚至于能掐死这个女人才好,她不仅会鼓掌叫好,还会帮他埋尸。
结果呢?
她竟然听到了男女暧昧的欢愉声!
她姚柔又不是什么纯洁少女,对那种声音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但这些还不是最让她生气的,最让她忿忿不平的,还是面前这个贱女人的吟叫喘息声!
虽然这房子的隔音好的惊人,但她仍然听到了女子一声接一声的低泣声,又媚又软,简直能酥到人骨子里似的,跟她在床上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她是情场老手,知道怎么叫才能讨男人欢心,但不得不承认,其中也有装出来的成分。但宋清歌的反应却是最真实最纯粹的。
她一个听墙根的都快有感觉了,更不要提屋里的战祁了!她听着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心里又是恼火又是嫉妒,最后终于忿忿的转头去了别的屋子。
姚柔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宋清歌,娇嫩的脸上透着被男人宠爱过得粉红,脖子上,肩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吻痕和新鲜的齿痕,不用想都知道战祁昨晚有多凶猛。
想到这里,姚柔更是恨的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是演员出身,在一次酒会上遇见了战祁,当时就被这个男人的凛冽和强势所吸引,用了不少手段才留在他身边。为了能防止战祁身边有别的女人,她甚至连演员都不做了,心甘情愿的给他当助理。虽然说是助理,但其实就是一端茶送水的丫鬟,但即便这样,她也乐此不疲。
原本以为她终于能得到战祁的垂爱,趾高气扬的入住铃园,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要先她一步住进这里。
就是她,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面前的女人始终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瞪着一双铜铃眼,气势汹汹的看着她,宋清歌终于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让开!好狗不挡道,不知道?”
她绕开碍事的姚柔便想走,却没想到刚抬起脚,头发就被人一把扯住了。
宋清歌疼的仰起头,皱眉斥道:“你干什么!”
姚柔用力扯着她的头发,精致的脸因为愤恨都变得有些扭曲,“说!你到底是用什么下贱手段勾引祁哥的!”
“你神经病啊!”
宋清歌咬紧牙挣脱她,恼火的对着她用力一推,姚柔一个不留神,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四脚朝天的跌坐在了地上。
这五年来的困苦生活不是白过的,起码她的手脚都比过去强健的多了。面对战祁那样精壮的男人时,她或许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鱼肉,但这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踩她一脚!
姚柔没想到她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但实际上竟然这么有劲,惊讶过后便更加恼火和气急败坏。
“你!你竟然敢推我!”比起形象尽失,姚柔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气愤,“你不过是祁哥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二手货,竟然也敢对我动手!”
宋清歌听着她的话非但没生气反而是笑了,“我就算是二手货,起码也是做过战太太的二手货,你只是战祁找的一个替身罢了,说白了和充气娃娃也没什么区别,还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曾经的她不止一次的被战祁身边的莺莺燕燕挑衅过,那时候她性格懦弱,遇到这种事只知道哭,甚至都不敢回嘴,因为只要她顶嘴,那些女人就会添油加醋的向战祁告状,如此一来她得到的只会是更多的责骂。
而现在,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自然也不会再去忍受这份窝囊气。
姚柔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用充气娃娃来形容她
宋清歌蹲下身平视着姚柔,眼中满是怜悯和同情,啧啧感叹道:“姚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战祁之所以会找你,只是因为你长得有点像他死去的初恋罢了,没有了这张脸,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姚柔脸色倏然惨白,摇头道:“不会的,祁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其实从她第一次见姚柔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过往战祁也找过女人,那些女人或许眼睛像白苓,或许鼻子像白苓,有的甚至只是姓白而已,都会被他留在身边。
而面前的这位,显然还不知道这个真相。
宋清歌笑笑,惋惜的摇摇头,“真是可惜啊姚小姐,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在战祁众多的女人之中,你是最不像白苓的一个。”她说完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狼狈的姚柔,字字响亮的说道:“作为过来人,我也想请求你,不管用什么手段,请你千万要留住战祁,不要让他再来纠缠我,因为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一点关系!”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一扇门就被人打开了,接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