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为什么不当面揭穿她?反而故意让郑二郎带她回家?”
元安垂下的眼睫微微颤抖,辩解道:“不是我让郑二哥带她回家的……是她自己要跟郑二哥的……”元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心虚。
长公主眉毛微挑,看着嘴硬的元安道:“我是你母亲,你肚里的那些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这件事里,除了那个唱曲儿的女子,最高兴的就是你了吧?”
元安诺诺不敢说话,低头绞着腰带上的璎珞,脸上写着“不打自招”四个大字。
长公主又道:“秦先生平日怎么教你的?做人首先要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你明明看穿了那个女子目的不纯,却故意不提醒郑二郎,可是君子所为?”
元安抬起头不服气道:“我本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元安的声音在长公主的厉眸下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喉咙里的。
长公主的脸越来越冷,如同数九寒冬一样冰冷,她对绿萝道:“去拿戒尺来。”
众人脸色顿时就变了,绿萝看着跪下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的元安,对长公主哀求道:“娘娘,郡主还小,若有错,你慢慢教她,郡主一向听话,一定会改。”
长公主一脸寒霜,厉声道:“我现在就在教她,去拿!”
绿萝见长公主真的生了大气,顿时不敢多言,犹豫了下,一边叹气一边去取戒尺,路过紫苏身边时对她使了个眼色,紫苏立马心领神会,点点头,看长公主的注意都在元安身上,悄悄溜了出去,直奔秦氏院里,找秦氏求救去了。
长公主看见紫苏偷偷摸摸出去了,也没有说什么,只当没有看见。
绿萝在外间磨蹭了好一会,直到长公主连喊了她两次,才捧着戒尺,回到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拿了戒尺,命元安将手伸出来。
元安自从回到沈家,别说被打手心,长公主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元安心中又惶恐又委屈,还有些茫然,又不是她让那个女子去接近郑二哥的,为什么要打她手心?
元安哭着伸出手,可怜兮兮地看着长公主,长公主面不改色,狠着心扬起戒尺,重重打在元安手心里。
长公主手里的戒尺看着高高落下,其实快到手心时缓了下,真打到元安手心时就没有多少力道了,长公主毕竟还是心疼女儿,虽然觉得元安今日行事不够坦白,不是一个世家贵女该有的气度,但是真要罚女儿时她却心软了。
手心虽然不算很疼,可是第一次被打手心,元安既羞愧又委屈,捂着手心哭得十分凄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张嬷嬷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搂着元安哭道:“可怜的郡主!平时里你掉一根头发,娘娘都心疼的不行,今日怎么这么狠心?!”
张嬷嬷是长公主的奶嬷嬷,劳苦功高,就连太后对她都十分客气,长公主更是敬重她,满屋子的人,也就她敢这么和长公主说话了。
长公主扬着的戒尺迟迟不敢落下,生怕误伤了张嬷嬷,只能无奈道:“嬷嬷,若是其他事,我都能饶她,可是这是关乎品行的大事,若不让她知道自己的错处才是害了她!”
张嬷嬷捧着元安的手,见元安掌心一片通红,忍不住埋怨道:“咱们郡主的品行那是太后都夸的,不过就是没有提醒郑二公子罢了,长公主怎么不说是郑二公子比不上咱们郡主聪明,郡主一眼就看出来的事,他都看不出来!”
没想到元安却从张嬷嬷怀里挣脱出来,高高举着手心哭道:“安儿知道错了,请母亲责罚!”
元安挨了第一下戒尺后,当时就蒙了,她没想到长公主真的会打她,蒙过之后就是委屈,委屈后就开始思索,这件事一看就是郑二哥的错,她不过是没
有在旁提醒罢了,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己母亲会对自己动了戒尺,还说这事关乎品行好坏的大事?
元安毕竟聪明过人,很快就明白了,郑家和沈家是世交,就算两家最后不能结亲,那也是几辈子的交情,自己明明看出薛怜儿的异样,却故意不说,这和在背后捅刀子有什么区别?如此鬼祟行事,难怪母亲这么生自己的气。
长公主见元安真心认了错,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语气依旧十分严厉,“你若是不愿意嫁入郑家,就应该和母亲说清楚,母亲自会为你做主,可是你断不能看着郑二郎一只脚踏入坑里,却一句话不说,这般行事实在不算光明正大。”
长公主语重心长道:“若你面对的是阴险小人,无论你用什么样的阴谋阳谋回击,母亲只会觉得是你聪敏。但是郑二郎和你一起长大,他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是个襟怀坦荡的好男儿,你就不该对他如此,你可明白?”
元安伏在地上,万分羞愧道:“安儿明白母亲的苦心,安儿也知错了,愿意受罚。”说着直起上身,十分乖巧地举着手心,红眼睛红鼻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人看了又怜又爱。
长公主早就心软了,刚想扶起元安,秦氏就到了。
秦氏听见紫苏说婆母要对小姑子动戒尺,吓了一大跳,小姑子在家里有多受宠她是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