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玉初轻柔的抱着她,道:“我知道你心有疑惑,等回了京城,我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嗯。”
苏浅璎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她知道外界有玉初和玉珩断袖情深的传言,她自是不信的,她更能愿意相信,这其中必然有一段复杂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两人就这么久久相拥。
时光静好。
下午的时候,张越和周怀广回来了,他们打了胜仗,在虎牙沟重创奔逃的突厥士兵。
原来玉初早有安排,这一仗他有必胜的把握。就算今日苏浅璎没有亲自上场,他也会射伤忽必其,对方必然撤兵。惨败以后自是慌乱奔逃,他就让张越和周怀广分两个方向伏击,将他们剩余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只是可惜了,没能抓住忽必其。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玉初多少也有点意外。
“忽必其受了重伤,他身边的侍卫也差不多都死了,这样还能逃走,必然是有人相救。”
周怀广点点头,“张将军伏击对方以后就给末将传了信,末将带人从后方包抄,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正准备直接生擒忽必其,忽然出现了一支神秘军队,这支军队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高手。他们放了烟雾弹,扰乱我们的视线,将忽必其救走了。”
他神色惭愧,跪在地上道:“末将有负王爷所托,请王爷责罚。”
玉初淡淡一笑。
“本王只罚违反军令之人,你们今日立了功,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王爷。”
两人相继起身。
慕容锁烟最沉不住气,她道:“奇怪,怎么会有人救走忽必其?难道是突厥王庭派来的人?突厥可汗忽嚓克尔?是因为忽必珠?”
“不。”
周怀广却道:“那些人都蒙着面巾,如果是忽嚓克尔派来的人,不会这么偷偷摸摸。”
“没错。”玉初道:“忽嚓克尔比他儿子稳重得多,他若知晓自己的女儿被抓,在明知己方不可力敌的情况下,肯定是选择议和,先救出自己女儿再说。而且老可汗可不是个糊涂人,他知道忽必其的野心。明明上次大战之后突厥元气未复,他怎么可能那么蠢的再次挑衅?如此看来,忽嚓克尔定然早就被忽必其控制或者软禁了。”
苏浅璎接口道:“忽嚓克尔被软禁的话,那些大臣们可不完全听忽必其的号令。而且都知道可汗心属忽必珠继位,所以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了忽必珠,否则大臣们肯定会怀疑。那么唯一除掉忽必珠的方法,就是借刀杀人。”
末了她总结道:“这个忽必其,倒是挺有心机的。”
“他有心机有能力,也有些自负,但并非好高骛远之人。”玉初眼神高远而幽深,“此次若非有必胜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开战的。再加上今日又莫名其妙被救,只有一个可能”
“他背后的那个高人出现了。”
苏浅璎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已是心照不宣。
“可是”
方弄远疑惑的皱了皱眉,“若是他背后有帮手,今日为何没有帮他而仅仅只是将他救走?”
秦一川陆鸣等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玉初沉吟良久,道:“因为他只是一颗棋子,他背后那个人,目的不是要助他脱离玉照国的掌控,只是想要将突厥占为己有。更或者”
还有其他目的。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神情却更为莫测。
苏浅璎眯了眯眼,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与北方草原相邻的,是重音国”
她突然不说话了。
宁晔。
帝尊的存在让四国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开战,只有从其他方式入手,比如附属各国的那些小国家。
从前也有这种事情发生,但基本上不会闹得太大,最起码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争。
如今宁晔从突厥入手,显然是要与玉照国兵戈相向。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是因为符焰谷已灭,横梗在四国帝王心里的那根刺已经拔除。帝尊的存在,让他们敬畏,却无需再有倚仗。
反正帝尊是不会用魂兵来平天下之战的,因为那只会造成更多伤亡。
也就是说,四国平衡的局面,已经在无形之中被打破。
宁晔率先对玉照国下手,苏浅璎分不清是因为政治博弈还是因为私人恩怨。
如今天熙和重音即将联姻,他既要和玉照国开战,那必然会阻止其他两国联姻。
否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能想到的,玉初自然也能想到。事实上从突厥突然反叛开始,他已有所怀疑。
如今,不过是更加证实了这个想法而已。
至于宁晔设计这一切的原因,政治因素和私人恩怨都有。
都身在高位,又是情敌,哪里不懂对方的心思?
“不出一个月,大鱼,就要浮出水面了。”
他如是说道,眼神却是看向苏浅璎。
帐中其他人都不说话。
虽然他们远在边关消息闭塞,但有些事情早已天下皆知。
自从苏浅璎的真实身份曝光以后,她的那些事自然就被传得沸沸扬扬。比如她曾经的婚约,比如和重音国太子交好。当然,这只是隐晦的说法。
实际上嘛
几个将军都忍不住看了苏浅璎一眼。
眉如墨画,眸似点漆,凝脂如雪,手如柔荑,纤腰楚楚。
这般绝艳容色,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