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会知道我就在这儿呢?我刚才有没有不小心打到你?”
“你是自己一个人下山的吗?霜姨有没有跟你一起来?”
“……”
巴拉巴拉,少女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弄得林朝英好气又好笑。
林朝英被千岁忧弄得哭笑不得,叹息着说道“小岁忧, 你先放开。你这么多问题, 想师父先回答你哪一个?”
千岁忧闻言, 依言放开了师父。
木婉清点了蜡烛,只见林朝英身形修长,气质出尘, 眉宇带着温柔笑意。而千岁忧站在师父的身旁,弯着眼睛, 梨涡清浅,笑得很是高兴。
千岁忧拉着林朝英的手晃啊晃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她歪着脑袋跟林朝英说:“师父, 那是木姐姐,这一路她都陪着我呢,木姐姐人很好的。”
木婉清:“……”
她对林朝英的风姿早就十分仰慕,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如果跟着千岁忧到了终南山,能见林朝英一面的时候,自己该要怎么做。她想都想好了,可是真正面对这内心仰慕的前辈时,木婉清发现想好的东西通通没用。
木婉清立在原地,望着林朝英半晌。
林朝英的目光落在了年轻姑娘手中握着的修罗刀,随即抬眸望向木婉清,她声音也很是好听,“修罗刀秦红棉的传人?”
木婉清还愣在原地。
千岁忧朝木婉清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木姐姐,这是我的师父。”
木婉清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抱拳说道:“晚、晚辈木婉清,见过林前辈!”
林朝英见小姑娘这般,不由得又笑,温声说道:“我深夜到来,吵到你歇息了?”
木婉清连忙摇头,然后跟林朝英说:“前辈跟岁忧许久不见,肯定很多话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说完,木婉清转身就冲进了内室。然而进去之后,她又开始担心自己方才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在外间的千岁忧拉着林朝英的手乐呵呵地笑着,“师父,木姐姐是害羞。”
她说着,将林朝英拉到了刚才自己休息的榻上,要问师父到底是怎么会下山的,又怎么知道她在丐帮的大智分舵里。
说起这个,林朝英就没好气,她坐在榻上,伸手,食指点了点徒弟的额头,没好气地问道:“我本是不想下山的,可你在山下折腾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为师能不下山吗?”
千岁忧捂着额头被戳过的地方,很是委屈:“我哪有折腾出多大动静?我都很乖啊,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招惹麻烦。”
林朝英闻言,要笑不笑地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
千岁忧确实没有主动招惹麻烦,问题是她做的事情都折腾出了许多动静。就在半个月前,打算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王喆忽然出现在古墓前,一言难尽的模样。
林朝英以为王喆是要回心转意,不出家创教了,谁知王喆看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岁忧是不是不在古墓?”
林朝英冷笑,她的小岁忧被她放下山都好半年了,王喆都不知情,想来什么回心转意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既然王喆不是回心转意,那一切都是没得说的,她正打算让王喆吃闭门羹的时候,王喆又说:“日前武林中的朋友到全真教拜访,与我说近日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驭蜂少女,能号令蜜蜂攻击旁人,吐蕃的国师到中原来讨教武学,却在苏州太湖之上被蜜蜂蛰得满头是包,最后被逼跳到湖中才逃过一劫。”
“在无锡惠山,丐帮与西夏一品堂之约,也是那位红衣少女忽然召来蜂群,将那西夏武士蛰得满头是包,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林朝英听了王喆的话,倒是没什么。
她自己生□□静,可是千岁忧从小就是特别活泼好动的人,终南山山林清幽,可少女没有因此而拥有恬静的性情,反而天天在山林里浪,跟个野孩子似的飞上飞下,一会儿要跟兔子赛跑,一会儿要追逐飞鸟,有时候幽静的山林中忽然群鸟冲上天空,那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少女在那里捣蛋。
林朝英也没指望自己的徒儿下山了能名扬天下,当然,她也没想过要求千岁忧隐藏锋芒,当个平庸之人。
更何况,此时王喆虽然说是出家创教,可他的全真教弟子都还没几个呢。
如今自己的徒儿却已经在山下名声鹊起,这让林朝英很是欣慰。
她的小岁忧,果然从小就是个贴心的,出息得也比全真教那群毛都没长齐的道士要早得多。
谁知自己心中欣慰还没一会儿,王喆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说:“英妹,我听说小岁忧在无锡的惠山之上,被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与叶二娘暗算,被打下了山崖。”
“我知道她是你的爱徒,得知此事,不能不来告诉你。你放心,她并未有性命之忧,但被人暗算掉落山崖,大概身上有伤。我听说丐帮前任帮主乔峰,已经将她从悬崖下救回来。他们离开了无锡之后,一路向西,我想乔帮主或许是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