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忘忧倔强的眼神,不知道怎么惹火了钟远山,说了一句:“浑说什么没大没小的,是谁将你教育的如此的伶牙俐齿,这次城主宴会你不去也罢!”
说完之后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他的步伐的慌乱,忘忧眼里看着这个男人走了出去,就好像彻底了断了所有的亲情一般,眼神无比的冰冷。
陈嬷嬷这会子惊呼道:“夫人,夫人您怎么啦?快醒醒啊,夫人啊……”
无忧和忘忧赶紧奔回床边,忘忧还赶紧吩咐陈嬷嬷道:“快去将和平城主留下的养元丹用温水划开给娘亲服用,快去。”
忘忧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紧按摩起母亲的虎口的几个穴位,顺便在掐掐人中。
无忧急的在一边一会地上拧好的帕子,一会面色愠怒的看着姐姐脸上火红的巴掌印,有交代门外贴身的小厮赶快去冰窖里取几块兵来。
陈嬷嬷这会子也将养元丹化开,和忘忧合力将一碗药给沈氏喝了下去,忘忧自责的道:“娘,您快醒来啊,都是女儿不好,不应该和他争辩,女儿就是气不过,还连累娘亲刚刚养好的身子了,娘您快醒来啊。”
可惜沈氏服了药之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忘忧不放心让陈嬷嬷去将府医请过来,府医来了之后诊脉一番道:“回三小姐和公子,夫人主要是怒极攻心没有大碍,不过夫人的身子刚好了一些,经不起这些刺激,日后还是平和为好,这点要切记。”
忘忧松了一口气,给府医赏银,让陈嬷嬷给松了出去,一个时辰之后沈氏才悠悠的转醒,一睁眼就要挣扎的坐起来,瘦小的手要抚摸忘忧的脸庞,“忘忧可是还疼着?都是娘不好,娘没有本事,让你们姐弟跟着受苦了。”
沈氏摸到了忘忧的脸,都过去这么久了,肿了老高,脸上还烫烫的,不知道怎么会肿成这样,肯定是刚才没有用冰块敷了。
沈氏赶快张罗,无忧这回次端了一个小的冰盆进来,用帕子包好了几块冰,递给忘忧道:“姐姐,你先敷上吧,要是落了银子,那几个不省心的看见姐姐挨打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呢,我和娘到时候更心疼了。”
方才挨打都没有流眼泪的忘忧,被娘亲疼痛的眼神,和弟弟的懂事弄得哭了起来,沈氏也乱了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都是娘不好啊,不过点东西罢了,这城里将来还不是你们的,这些东西给了就是了,哪里落得你挨打的程度啊。都是娘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们。”
忘忧看着自责的娘亲心里不舒服,虽然脸上肿的厉害,但是前因后果刚才那一个时辰想的十分的通透,所以忘忧道:“娘,不要哭了。”
沈氏听忘忧有别于以往的声调,泪眼朦胧的看着女儿,不明白女儿为何会有如此的转变?
忘忧拉着弟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娘和弟弟道:“娘,这次的城主宴会女儿不去了,无忧也不去了,刚才女儿想通了,今个就修书一封给和平城主,说我们不去的理由,正好女儿还要做一件大事。”
沈氏激动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傻孩子,城主宴会这次在倾城府举行,是百年难得的机会,为何不去?你这是要气死为娘吗?”
忘忧一点没有悔意的道:“娘,女儿不想多说,可是这样的情况出去,不知道让人如何笑话死我和无忧,这次是真的不能去,如果去了,到时候那几个不省心的出了什么问题,在闹腾起来,父亲是个不分黑白的,到时候我和无忧没有娘在身边肯定受苦,既然如此我们去做什么?就让父亲带着那一群姨娘庶出的孩子去吧,我们不去凑热闹,到时候自有宠妾灭妻的留言散开,娘才能走出一条和离之路。”
沈氏和无忧听了忘忧的话震惊的张着嘴巴,不清楚这事情怎么闹到和离的程度了?
沈氏接受的是最传统的教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教导思想,即使钟远山再让沈氏失望,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更是担心如果孩子们有个和离的母亲,到时候说亲都麻烦。
无忧虽然震惊于姐姐的胆大思想,但是不可否认在心里是极其乐意的,这个家说白了只有姐姐和娘亲,只要和姐姐娘亲生活在一起,那一群烦死人的不看也罢,至于以后的事情没想那么多。
父亲今个能打了姐姐,保不齐明天一糊涂给姐姐卖了,或者给自己也抬进来不喜欢的女子,甚至可以肯定是什么费家的女子,到时候他们娘几个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还是陈嬷嬷最先反应过来,陈嬷嬷赶紧关了窗子,看丫鬟们都离着远,估计是没听见,陈嬷嬷连忙走到床边劝道:“三小姐,这话今个老奴在这里说说气话就是了,以后万万的不能说了,到时候还指不定出了什么问题呢,对小姐将来说亲也是有影响的,夫人哪里能和离,就算是和离将来夫人要怎么办啊?这和平城里面对待和离的女人是很苛刻的,尤其是三小姐和公子是钟家的人,是带不走的,到时候夫人一个人如何能生活?”
陈嬷嬷的话虽然是有些逾越,但是钟忘忧是知道为了母亲从头到尾的考虑清楚才说的,忘忧自信的道:“娘,陈嬷嬷说的是实情,可是娘想过没有,我和弟弟将来也许娘都管不了,弄不好都和费家联姻,巩固费家在十六城的权利,到时候我们怎么办?那费姨娘会因为我和无忧,怎么拿捏娘?我和无忧的日子要怎么过?费家为了贪图富贵,都能和苍玥国联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