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丝路高兴的道:“走,咱们过去瞧瞧热闹,不过是个把时辰的车程,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戏错过白白的浪费了,本姑娘倒是要看看那个跟老学究似的穆清萍这回还怎么夸赞她那个堂哥了。”
大丫鬟香儿撇撇嘴,和她主子一样,都是一脸的不屑,一个城主小姐长成那样,还真好意思出来,每次参加城主小姐们的聚会,定会给这些城主家的小姐们说道说道女训,女诫什么的。
就好像她自己做的多好似的,谁不烦?
每次听的昏昏欲睡,她们主子们都睡得特香,苦了她们这些丫鬟了,虽然都困死了,但是主子睡了,她们不警醒着点,磕了碰了的回来肯定受罚,所以每年城主小姐们聚会就是个烦心事。
不过香儿想起小姐要过去凑热闹,她可不敢胡乱的出主意,“小姐,现在城主都没去,您的叔叔也没说要去,咱们还是等等吧,要是遇见那个穆清萍,小姐一时半会的脱不了身,不知道又说教什么呢。”
潘丝路想起饼子脸姐姐,就头疼,每次遇见吹毛求疵的品头论足,外加说教,真不明白她怎么不去庵里住,再说了自己都有爹娘,哪里轮到她那样。
可是这人就是这样,别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的,拉着你就说扫兴的话,所以想到这里潘丝路还是犹豫了,懒懒的道:“算了本小姐大热的天还是不出去了,香儿你出去打听打听事情的进展,回来报告给本小姐,一点不能错过,快去。”
香儿一看劝住小姐了,自然是很高兴的,所以赶快去办事了,以免小姐没有听到最高兴最精彩的,在拦不住真的过去了,想到这里香儿的脚步更快了。
只有潘丝路,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道是宁儿回来了?如果这件事情是宁儿做的,那就不稀奇了,潘丝路凉凉的笑了,哎呀这个愚蠢的严坪,那杂草的模样还敢肖想我们宁儿,真的打得轻了……
而六城严家上下不知道多少位大夫进进出出的,大概诊断都差不多,其中有名的胡大夫道:“老太爷,令公子全身都是外伤,这些都不算严重,不过就是头上有撞击的血块,手臂脱臼,肋骨断了两根,腿骨断了一根,需要好生的将养,这段时间尤其要注意,你们暂且回避,我们赶快给令公子接骨,晚了恐怕要留下病根了。”
严家的人一听这还了得,这么严重,刚醒来的严老夫人一听又撅了过去,内室里面是一片混乱。
此时城主夫人严氏已经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已经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十分的震惊,对着胡大夫道:“胡大夫你的医术,本城主夫人是相信的,你得好好给本城主夫人的侄儿治好,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医馆本城主夫人做主摘了你们的牌子。”
胡大夫感觉跪在地上道:“是是是,小的一定尽力医治,一定尽力医治,严公子并没有性命之忧,请城主夫人放心。”
此时的严氏对于胡大夫的恭敬还算是满意,所以面色不豫的点点头说道:“快去给公子医治吧。”
胡大夫赶快退下了,这医馆也是记挂在严家下面的产业,如今六城大部分的商户都是如此。
如果要是不依靠严家,那得到的就是商铺位置已经靠外边的都要出城了,还能有什么达官贵人买东西?
再者如果不记挂在严家,那么这些个苛捐杂税之类的,一年下来比起在严家名下的出息都少,久而久之不少商铺就不会做了,那也是因为真的做不起了,什么东西不得要成本?可惜真的赚不回来啊!
所以不少商家很难在六城生存,可是依靠严家,每年交出来的租子可是六七成,一年下来就混个温饱。
可惜这样的情况城主无力改变,这两年城主夫人好像大度了一些,给穆城主纳了两个妾室,还是严家远房的亲戚,所以城主乐得每天陪着姿色还算可以的美人,城里的事情都是城主夫人在打理。
所以这两年多的时间下来,穆家的势力都不能和严家抗衡了,他们这些普通的商户又能如何呢?
胡大夫叹了一口气下去了,这事情他这普通人可管不了,只能老实认命吧,如果和平城主回来了,或许能有转机,可是都两年多了很多人甚至都忘了这茬了。
严氏此时在厅里神情肃穆,面色还是那么严厉,不出色的面孔下脂粉已经盖不住岁月给女人的磨砺——皱纹,好在是这城主夫人平时不苟言笑,还能好点。
可是这粗糙的肌肤,暗哑的肤色让她整个人略显老态,两年时间这个城主夫人的性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品位还是那么独特,这大热的天,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是大红色。
据小道消息说,这个城主夫人连里衣和肚兜都是清一色的红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老女人每天做新娘子呢。
这样炎热的夏日,瞧见这满身的红色,不知道为什么这颜色感觉燥得慌,好像看着都热的厉害,别提那个穿这身衣服的人了。
今个许是来的着急,平时外面的红色的轻纱的披风没穿,所以动作有些拘谨,好像出来只穿了外衣,没穿内衣似的。
严家老太爷安顿好老妻子,在看着胡大夫给儿子接骨,就出来花厅,本就心烦气躁的老太爷看这红颜色有些不喜,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结果妹妹还大红的穿戴,难不成还是喜事吗?
所以严家老太爷看到这样的妹妹都有些头疼的皱眉道:“大妹你这大热的天怎么还穿这样的红色,不热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