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竟然睡得这么死,连东西全部被搬走了都不知道,刁泄赶快看了一下那个暗格,发现里面的画舫的铸造契约也没有了,此时的刁泄已经汗流浃背了,在看看以前床下的那个位置,东西也没有了,这会子身上的汗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刁泄非常的迷茫,完了,这下子完了争了一辈子,本以为能够破解老平元候府滔天的秘密,刁泄咒骂了几句,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那个四锁合开的机关,那个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人造出来的,刁泄赶快机关是否还在。
刁泄此时心里安稳了不少,只要库房还在,就是府里什么都没了也没事,刁泄将四个机关打开,尤其是第四个还要出去因为在花园里面,待刁泄在进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又冷又热的了。
刁泄小心翼翼的下去了,结果发现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没有了,下面漆黑一片,不得已刁泄只能返回上面将那只火把点燃,匆匆的下了台阶,结果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刁泄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什么时候丢的东西,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刁泄懊恼的捶着自己的猪脑袋,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摊上这样倒霉透顶的事情呢。
为了那几块砚台,和兄弟们几乎反目,终于找出了一点老侯府的家当,再加上多年的积累都在这里呢,眼下可好什么都空了。
刁泄看着那已经空了的四扇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多年装成胆小怕事在疑心很重的爹爹面前是多么的不容易,趁着爹爹不注意巴结王府的姑姑,好不容易套出话来,说是这老侯府的资产和砚台有关,哄骗姑姑给了四块,可惜只找到一角,即使是这样也足够自己吃喝几辈子的了。
尤其是另辟蹊径经营画舫,挣得盆满钵满,可惜人到中年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
不过刁泄心里还清楚有些余地,就是这四扇门,这外面的这层铁弄下去之后,里面还有银子,大概四个放在一起还有一万两左右,这是最后的保命钱,好在是以后的日子还有些着落。
刁泄一边哭一边开始卸下这个门,弄了半天终于看见了里面的银块,刁泄泣不成声,这一辈子积累下来就是金山银山都有了,结果到了最后只剩下这点东西,让他怎么不难过?
将这些东西费劲力气的放在了机关的门边,只拿出百两之后将这个机关锁好,刁泄这才出来,看见周氏哭的生气不接下气的,夫妻两人随即抱头痛哭。
不一会大房的妾室和奴婢们都找上门来,纷纷问要怎么办?
刁泄怒道:“闭嘴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你们这些奴婢和姨娘我刁泄这情况也养不起了,只能卖了,其他的奴婢每个主子身边留下两个,其余的全部卖掉。”
奴婢们也是大哭的厉害,奈何主家已经发话了,他们也看清了安昌伯府现在真的养不起奴婢了,与其在这里没吃没喝的倒是好事。
只有安昌伯府的姨娘们不愿意,毕竟他们也是穿金戴银的姨娘,结果这么就给卖了还是不甘心,很多的姨娘哭哭啼啼的,一个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道:“大爷,这是怎么了?您不要贱妾了吗?贱妾可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大爷啊,求求您不要卖了我们吧,大爷求求您了。”
其他的姨娘见状也纷纷的跪地,还有的抓着刁泄的大腿,死活都不走,这安昌伯府虽然名声现在不好听,但是在府里好歹是个姨娘,这卖出去了,谁知道卖到谁家呢?
还有的姨娘气的骂道:“大爷您的良心在哪里,我们姐妹跟着你多年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这般的对我们,我们哪里不好,别的姨娘有这有那的,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不成大爷要逼死我们不成?”
刁泄被这些姨娘闹得心烦不已,气的骂道:“哭什么哭,昔日我刁泄也没有亏待你们,今个府里已经养不起你们了,难不成爷还要出苦大力挣银子养你们不成?在哭在哭就给你们都卖到那脏地去,爷还能多挣银子,往日爷可是没少在你们身上花销,怎么都得赚回来才是。”
一竿子姨娘彻底的傻眼了,原来在大爷的眼里他们不过是玩物罢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不好就给卖了。
有几个姨娘道:“既然这样也不用大爷卖了我们,给我们卖身契就是,我们走就是了。”
还有的姨娘道:“大爷真是说笑了,我们几个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当初入府也是轿子风光抬进来的,我们可不是奴婢要大要卖的,眼下我们自己走,不用您卖了,以后山水永不见哼!”
这些姨娘什么都没有带,就这么走了,让刁泄心疼的要命,有损失了不少银子,那些有卖身契的姨娘就统统给卖了,十几个姨娘赚了几百两银子。
刁泄暗骂自己晦气,早年这么多女人弄来做什么,就是他们吃的米饭都比这银子多,更不要提平时给的好东西了。
姨娘们卖完了,这些奴婢也卖了不少,整个大房上百个奴婢都卖了,卖了两千两银子,刁泄数数手里的银票,这么折腾才回来三千两银子,真他娘的少!
当然这些奴婢现实的很,也愿意被卖,府里的管家当即找来人牙子,很快一批批的奴婢就出府了,奈何谁也没有想到偌大的安昌伯府就这样轰然之间崩塌了。
还是这般的速度迅猛,以雷霆之势轰然垮塌,刁泄处理过这些进屋对着周氏踹了几脚,周氏才清醒了,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