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个模样?”
“是个姑娘?”
“确定不是个男孩?”
顾西凉在看到画的一瞬间本来的困意都消失了去,这画上的人,像极了。
像极了白里。
那壮汉和他媳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有几分傻愣。
“俺确定,俺确定就是这幅模样。”
“没错啊,就是姑娘家,这模样,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家,娇滴滴的。”
一边说着,他媳妇对着那壮汉就是一甩袖子。
“媳妇……诶……”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事情,朝着顾西凉笑了一下,便去找他媳妇去了。
此时顾西凉已经不在意他们之间发生什么矛盾,闹什么,只是看着这一副像极了白里的画像发愣。
她的头脑飞速旋转着。
这上面的人,根本就是和白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看起来比现在的白里稚嫩几分,她告诉自己,这就是白里。
另一方面,另外一种想法又在脑子里叫嚣。
这个人不可能是白里,或许是白里的什么姐妹之类的,毕竟白里他是个男子,女子怎么可能领兵打仗,女子怎么可能官至丞相。
慢慢理智占了上风,她渐渐把目标锁定在白里身边与她长相相似的姐妹身上。这么一说似乎什么都可以理解了,阳笙回了里朝,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那个心里一直挂念着的小徒弟,结果突然发现了白里,这个与他那小徒弟长相非常相似的男子,所以便跟在他身边,趁机找他一母的姐妹,寻找他的徒弟。
可是这么说,还是说不通。
若是那小徒弟真的是白里的一母姐妹,那阳笙应该早就找到了她才是,而不应该整日在白里身边闲逛。
难道说?他那小徒弟死了?他把思念寄托在一张相似的脸上?还是他迟迟没能找到白里身边的一母姐妹?
顾西凉的脑子越转越快,这么冷的天气,头上竟然冒出些许汗水。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趟倒是不虚此行,虽然没有找到阳笙的小徒弟,但是还是知道了不少线索,若是真的像是顾西凉想的那样,阳笙还没有找到他的小徒弟,那她便是一定要快他一步,在前面把他的小徒弟杀了,让他好好体会一番失去心头所爱的痛苦。
对了,她顾西凉还要一步一步地控制白景承,让他顺利登基,之后把白里那个狗官折磨致死,他阳笙在意谁,她便一定要毁掉谁。
另一边,四村客栈。
阳笙从梦里惊醒,心上有些不大舒服,觉得有些憋闷,不由得烦躁地慌,把窗子轻轻拉开一个角,虽然有些凉,但是空气倒是新鲜了不少。
他看着窗外,想起了白里今天在外面被帕子染到了手,想想便觉得懊悔,这些事情不该让她过手的,本就该他来做。
白里半梦半醒。
阳笙惊醒。
白景尘也迟迟没法睡着。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便能想起来刚才的事情,白里决绝的话语,虽然她说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从安全的角度出发,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那里不对劲。
但是若是要他说哪里不对劲,还说不出来,偏偏觉得有些地方解释不通,但是强行解释一下,便还是通了。
他时而睁开眼睛,时而再次闭上。
辗转反侧。
第98章 蛊。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景尘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今天白里的样子,还有她说那些话时的神情。
即便是躺在榻上这种最轻松的事情, 他依旧在不断的叹气,她的反应让他心里总是揪着, 觉得有些窒息,难以喘过气来,所以只能在榻上一口又一口地叹着气。
身体的疲惫叫嚣着,心里却依旧难以改变,努力闭上的双眼只能一次次在黑夜之中睁开,借着有些漏风的窗子洒出的月光,晶亮晶亮。
“这样不行。”
他猛地从榻上坐起来。
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 并不见往日的从容,眉宇间的惆怅也一直没能消散,但是那份笃定却没有任何一丝变化, 似乎是终于决定了些什么,他从榻上翻身站到了地面上, 脚向门外踏出了一步。
然后他又再次想到了些什么, 眉紧紧皱到了一起, 目光中有些闪烁,不过很快,他便稳下了心神, 目光重新回到原来的那份果断,向门外走去。
他的房间和阳笙的房间都在二楼,只有白里一个人执意留在一楼, 她也没说是因为什么,白景尘突然发现,好像来了这里之后,他便很难理解她的意图,他不问,她也不说。
白景尘没有掌灯,因为客栈有些破旧,总是能从些许缝隙里挤进些月光,所以就算是不掌灯,道路上也不至于摔倒,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不是手懒,只是心有些散漫。
就短短几个时辰之间,他就要破了白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