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小,越走越小,最后甚至把自己缩成一个无比惊悚的形状,然后再瞬间弹开,继续重蹈覆辙。
“本王看看。”
他看清楚了基本情况以后,把位置让给了白景尘,她回过头去,正好对上阳笙的双眸,他朝她点点头。
白里面色凝重,目光里带着深沉,也点了点头。
看来她想的没有错,就是蛊,是西止国的蛊。
她不禁把刚才那个人的状态与大理寺卿府上密室的奇怪壁画联系在一起,细思恐极,甚至连流程都是一样,那疯狂生长地头发,正好像是那壁画上的斗篷。
白里的眉皱地更紧了。
“快过来看!”
他们两个在白景尘的号召下,再次挤到了那个小缝隙边上,接下来便是更为恐怖的一幕。
那个人地速度越来越快,不停的重复着动作,快到让人担心他的骨头会不会因此而散架。
就在快到不能再快的瞬间,那个人猛得双手向太阳升起,然后像被喷了化尸水一般,在地上留下一滩黑色的水。
就在他们还陷入惊讶的时候,一只鸟飞了过来,在那滩水旁边徘徊,低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又迅速飞走了去。
“我去看看。”
白里说出口。
“我也去。”
阳笙也跟着附和。
“那本王。”
“殿下在这里,屋子里,起码我们三个要留下一个,第一次见到病患,还是如此奇特地景象,我和阳笙去,更稳妥一下。”
两个人披上斗篷,向刚才那滩水边上走去。
离近上看,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和正常的水渍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黑了一些。
白里蹲下身子,用手在水渍上面扇了扇,气味,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与阳笙对视了一眼,同样的疑惑。
“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若是蛊的话,总该有什么东西入体的,这尸体都残破成了一滩水了,什么都看不见,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她简单做着分析。
“没错,会不会是,刚才那只鸟飞来叼走了什么?”
阳笙顺着她的想法继续探索着。
白里耸了耸肩。
“虽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看起来那只鸟并不是什么稀有的品种,只是很普通的里朝的一种鸟而已,所以说就排除了是西止国某些特意训练出来、对蛊毒无所的鸟的可能性,那既然这样,那鸟吃了毒性这么大的蛊虫,不死,不太可能。”
阳笙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那会不会,会不会,那蛊虫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后,便和这人一起消亡了,化到了这滩水里面。”
听了他这话以后,白里觉得十分有理,根据她当时在西止国行兵打仗的经验,这种蛊,西止国好像是曾经研究出来过,她盯了盯地面上化开的那滩水,越想越觉得阳笙说得有道理。
如果是真的化在了这滩水里,那蛊虫必然会变成一滩粘液,这水自然也就带了粘性。
她拿出一张手帕,对着水沾了一下,觉得可能不够,又换了一个方向再次沾了几下。
白里把手帕对折,显然阳笙也做了她这样的设想,朝着她点了点头。
就在她刚要把手帕打开的时候,突然刮了一阵弥天大风,卷起几颗土石一下子迷了白里的眼睛,她赶紧站了起来,却不想脚下不稳晃了两下,阳笙因为背风的原因没被迷了眼睛,伸手拉住了白里。
“没事……”
她处理好了眼中的尘粒,再看向手中的帕子的时候,却发现被风吹过,沾着液体的那面正好贴在了白里的手上。
“白里!”
阳笙赶紧抓住了白里的袖口。
“快进客栈去洗手!”
白里把手上的手帕抖了抖,刚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阳笙拉着向客栈走去。
“你别那么紧张,我手上又没有伤……”
那个口子还没说出来,白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伤口。
伤口!
本来是没有的,可是刚才,被艾叶划伤了……
“没有伤口,要是有伤口还坏了……”
阳笙一边说,一边拉着白里加快了脚步。
她突然想到自己受伤被划伤,因为着急一下子拉住了阳笙。
“怎么了?”
他似乎看出了白里脸上的不安。
她的目光有几分闪躲,张了张嘴,却换了内容。
“刚才我确认了一下,咱们想的不对,液体中没有拉出丝,所以蛊虫没有化在液体中。”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阳笙又再次拉住白里。
不想却被白里再次拽住。
“刚才的事,不要对屋子里面的任何人说,免得军心不稳。”
他皱了下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