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她跑远的身影,白里挑起眉看向阳笙,憋不住笑了一下。
“十二殿下是个不错的人,汝安要是真能跟了他也挺好的。”
阳笙只是看着白里,没有搭话。
他是知道汝安的身份的,既然汝安对白里没有什么恶意,那他自然也不会多言语些什么,只不过就是那顾西凉让人生厌,总是像个蚂蚱一样跳来跳去不安分。
晟王府。
自从白景承和顾西凉夜夜笙歌以后,他便觉得自己好像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没晚不见她,便觉得难忍难耐,家里多少个女眷也不及她一份一毫。
如今好久没见她,去老鸨那寻,也只是说凉儿姑娘出去了,不见人。
这时日久了,他便愈发急躁起来,心里不舒服地很,在府上大吼大叫,尤其是看见他的侧妃便一百个不顺眼。
侧妃的身份十分尊贵。
当年又是他的母后亲自指的婚,所以他和那侧妃并没有什么情分,只是看着她面容姣好,身段婀娜,觉得娶回来也没什么,所以便就如此成了夫妻。
这婚啊,结之前没什么,结了之后,什么毛病便都也出来了,侧妃名唤卿冉,是阁老最最疼爱的女儿,当年也是看着大皇子年纪小,所以才进门做了侧妃,皇后娘娘也是许诺了的,等承儿年纪大了,便把卿冉扶了正,就这么好说歹说,才是把她八抬大轿娶进了门,这阁老啊,也就站了大皇子的队。
因为从小受尽宠爱,所以一点点不顺心意的地方。卿冉便要大发脾气,同时还要拿出阁老的面子压一压白景承的威风,所以大皇子是对这个侧妃心里烦的要命了,自然那日白里提出来让他除掉卿冉,甚至都没顾忌白里的目的,他便直接同意了。
今日,卿冉见着好久晚上都不会府上的白景承回了府上,跟他大吵了一架,这几日,白景承不回府,她便一日折磨一个小妾,日日折磨,以泄心头之恨,这场吵架以白景承喊了一句要休妻,彻底吓到了她而结束。
本来已经许久都没见到凉儿就让他心生烦躁,今日里一番吵架,他去后面寻一房小妾的时候,发现被卿冉折磨的不像个人样,也就是彻底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想寻一个办法,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同时还能不被阁老那边的势力怀疑,再嫁一个性格温顺的姑娘给他。
另一边,寒夜里,顾西凉寻了一处虽说破旧但看起来还能保暖的客栈歇下了,她见到白景承的时候,便知道他身体面有西止国的蛊,所以只是悄悄一番调·教,便让他轻而易举的爱上了她,一离开她便抓心挠肝地难受,确定了这一点后,她便离开了去,要的就是他这份不舒服,然后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娶进门,她可以不当正妃,但是只要是进了白景承的门,她就能使出所有招式报复里朝,尤其是,报复白里。
她来到了当时阳笙所在的那个村落,但是沿途问了许久,都没有人知道一个叫阳笙的人,就算她说了是个大夫,也纷纷表示不知道,没有大夫叫阳笙,这倒是让她觉得很惆怅。
坐在客栈的榻上,反复思考着是哪里出了问题,既然已经排除了这么多的想法,那就只剩下一种,是不是阳笙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他的名字。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唤店小二取了纸笔来,连夜画出阳笙的画像,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
翌日清晨,白里把阳笙一同带到了朝堂上,向皇帝介绍他是请来的神医帮手,同时,皇帝划了三百随从给白里,但被她拒绝了。
“陛下,若是瘟疫有好转,微臣找出了控制方法,再让这些人来帮忙也不迟。”
所以只是要了十个人跟着。
皇帝自然是个聪明人,点点头,同意了。
满朝文武为这三人领头十人跟随的小队伍送行,一时间竟然还有些壮观。
王公公朝着白里那边走了一步。
“小兔崽子,活着回来,杂家天香阁,请客。”
她望向公公那稍微有些浑浊的眼睛。
“就凭着公公这句话,我一定活着回来。”
说完,一行人向皇帝告了别,匆匆离去。
马车行进林子里的时候,空气愈发好了起来,虽然是去瘟疫区,甚至可以简称是赴死,白里的心情依旧十分好,她这人总是有个习惯,虽然说她把朝廷上的事务视为自己毕生的事业,甚至把天下苍生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但是每每当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感觉到开心。
“怎么,大人因为逃离开京城,所以觉得这么开心?”
白景尘在一边打趣。
“这么说不太全面,但是全面要怎么说,微臣也不大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笑着。
在白景尘眼里,她的笑容比天上的阳光还要暖上几分。
马车里很大很宽敞,三个人在里面绰绰有余。
白里拿出纸和笔列出了一个条款,都是她觉得一定要注意的事项,首先要分发给外面的士兵,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