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因为太放松了,说了很多次话都是你啊你啊,白景尘是皇上的皇子,你这种称呼要是被外人听了去,是要定罪的。
都是她太没有注意了,本来白里就是一介乡野人士出身,小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教规矩,就算是师傅也很少教她这些尊卑的东西,不能说是很少,是从来都没有,尊卑有别,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有些模糊的概念。
所以她刚刚进宫的时候,因为这些规矩受了不少的委屈,那些人看她直接便当了大理寺卿,表面上不说些什么,背后经常讲究她是乡下来的土人,什么都不懂,那个时候之后王公公护着她,那些规矩,都是公公教的。
所以现在的白里在朝堂上,或者在平日里一直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规矩礼数上从来的没有出过差错。
但是私下有的时候过于放松,嘴边上的平语还是不自觉地溜了出来,就像是现在,还被白景尘拿住这个把柄说教了。
就在她刚刚想道歉的时候,他突然又插了句话。
“就是这个称呼,我很是不喜欢,殿下殿下的太见外了,不如唤我夫君。”
白里听了这话震惊了一下,她没想到白景尘是这个意思,但是夫君还是唤不得的,夫君怎么能行,明明还没有大婚。
他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做了个后续打算。
“景尘也行。”
其实白景尘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他知道白里是不会同意叫夫君的,一般人在不同意给出的第一选择以后,都会自动选择第二选项。
所以他其实从根本上就是想白里叫他景尘,第一句夫君只是套路而已,夫君这个称呼,他也觉得放在大婚后比较好,显得更庄重一些。
“好。”
白里的脸默默地红了一下,景尘这个称呼真的很好听,她以前从来没细细研究过他的名字,平日里只是唤为殿下,今日突然把姓氏和名字拆来,意外发现身后的这个人,连名字也是这般好听。
“那大人不如叫一下。”
好听是好听,但是突然这么叫白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还怎么开口。
“嗯。”
只是再次嗯了一声,她的心如小鹿一般胡乱地跑着,自从被白景尘揽在怀里开始,她的心就没有一刻是放松,一直都在砰砰地挑个不停。
白景尘下巴放在白里的肩膀窝,最大限度地把她揽在怀里,她的骨架很小,所以虽然体重很轻,身上还是很软,让他抱起来就不想放手。
他侧过脸,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脸。
“来。”
窝在喉咙里的一声来,轻轻呵出来的一口气吹到白里的唇畔,带着他特有的桃花香,她总是这样不知不觉中就被他撩动。
“景尘……”
两个字软软糯糯的,说出口的一瞬间,她的脸就红了,手里带着水花,双手捂在脸上,头微微地低下来,如瀑般的发被水打湿垂在两次。
白景尘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今天终于听到了,依旧格外心动。
他在嗓子里窝出几声笑,又再次回味着,觉得不够,又笑了几声。
“大人,再叫一次。”
白里一直用手捂着脸,摇着头不肯再说话。
白景尘的眼角带着笑意,本来揽住她的手上移放在她的双手上,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之后顺势从正面拉过她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着。
他的声音,他的容貌,他的味道,一直都让她没有办法抗拒。
而对于白景尘,白里的一切也是一样。
她先从对视的目光中挣脱出来,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白景尘脸上的笑意不减,一只手从后面揽过白里的腰,将她向自己怀里拉动来了几分。
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大人,我等着呢。”
他一双桃花眸里面带着无尽的爱恋。
白里咬了咬下嘴唇。
然后再次对上他的双眸。
“景尘……”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宠溺,带着明媚,深深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好。”
他轻轻地出口。
“好!”
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揽在白里腰上的手再次用力了一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两个人坐到一旁的玉石阶梯上,白景尘把手放在她的腰际,让她的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再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段静默不语的时光。安静而美好,值得用一生去守护和眷恋。
迷迷糊糊中,白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自己的卧房里,屋子里熏得特别温暖,香炉的味道也刚刚好,不轻不重,哪里都让人感到很舒适。
白里看了看身上的干净的里衣,桌子上还有一条白景尘绑眼睛的绸带,垂首轻轻地笑了一下。
外面的天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