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实地在白里对面靠着,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
话上是没什么对付的,但是动作依旧诚实,一声好字落下,白景尘马上把发拆了下来,一头墨发铺开,平日里本就爱自由出逃几根的头发,这下失了全部的束缚,披散开的样子更有几分洒脱。
看着白景尘现在这个样子,白里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听云游的道士讲故事,他们说天上的神仙,都有一双极黑极美的眼眸,而且平日里从来不束发,都是随心所欲地披在身上,那时候白里便想着她这辈子什么时候也能撞上个神仙看看,结果后来日子到了现在,神仙她没撞上,倒是很多人把她当神仙。
不过今天,隐隐约约的,白里觉得她见到神仙的模样了。
白景尘这个样子的时候,似乎更像他,把头发束好,反而更拘束了他的性子。
白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白景尘这时候不插话就不是白景尘了。
“大人看什么呢?”
“看你头边上的帷帐落了一只小指甲大的飞虫。”
白里迅速胡诌了一句。
白景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大人看了那么久。”
说完转过头去寻那飞虫。
“在哪呢?”
“不见了,飞了。”
白里心虚地目光四散。
“哦,这飞虫倒是着实懂事,不像大人。”
“微臣怎么了?”
她不服气地把目光重新放在白景尘身上,之后瞬间再次瞪大了双眼。
白景尘当着她的面把外面红色的长袍脱了下来,扔到外面地上,身上还剩件暗桃红色的内衫,以及里面的里衣。
白里目光看向榻边地上散落的衣物,突然想起来那天闹洞房的时候,新人的卧榻下面也是两个人凌乱的衣衫,渐渐的,衣衫的影子似乎重叠了起来,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有点晕。
暗桃红色的内衫完全显出了白景尘优越的身材,宽厚的肩膀,以及隐隐结实的肌肉。
白里以为她只是看了一眼,但是等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没移开。
赶紧移开目光。
白景尘笑得十分开朗,还带着点坏。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帷帐。
“虫子没在,大人刚是看什么呢?”
“又有一个飞上去了。”
白里今晚叫白心虚。
白乱讲也行。
“哦?那本王这眼睛长得还是真杀虫,目光刚移过去,虫子就又飞走了。”
听到这话,白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无比赞同。
白景尘潋滟的桃花眸看着白里一直红着的俏脸,嫩得出水一样,着实手痒想掐一掐。
“大人,想好没呢,这真话是烫嘴还是拗口啊,这么难说。”
白里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白景尘笑了笑,他不着急。
“还是大人想看本王继续……”
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解内衫的扣子,陆续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再往里,可便是真皮了。
“殿下!”
白景尘停下了解扣子的手,抬眼看了下。
“嗯?”
“怎么?大人想通了。”
白里吞了口口水。
“白景尘你听好了,下面的话我就说一次,不会再说了,而且我会说得很快,你好好听。”
白景尘领口露出一半,往白里身前凑了凑。
“你先把领子系好。”
看着他系好了衣衫,白里做好了迅速说出口的准备。
“在喝刚才的汤药之前,微臣吃了一种药丸,就是一种控制体内寒气的药丸,它能够最大限度地迅速把肺腑内的热气提出来,顺着筋脉流转,运送到身体其他地方,微臣因为自幼体弱多病,后来又上战场,所以体内寒气极重,经常疼痛难忍,忍受不了的时候,便会吃那药丸,但是难免有时候会吃多。”
她顿了顿。
“这时候,就会出现体内血气上涌的现象,所以微臣刚才在温泉里吐了一口血,这时候便要喝刚才的汤药调节一下身体状况,压一压难抑制的火气。”
白景尘在一边点点头。
“微臣,微臣之所以不想跟殿下说,是因为,因为……”
白里以为她准备好了,能快速说出来,可是到嘴边,发现,这话确实烫嘴。
白景尘在一边等着,耐心很好,他眸光里满是温柔,淡淡皱着眉,许是思量着他家大人身体不好可该怎么办。
终于下定决心。
“不跟殿下说,是因为,人家都说女儿家身体不好克夫,然,然后,身体寒气重的话,不适合,不适合,受,受·孕……”
白里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她不敢去对视白景尘的眼睛。
还差一句没说完。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