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柯冉要住在季家?
她在这儿,是不是哥哥也回来了?
池小水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轻奢复古的沙发上,迟佳蔓拉着项柯冉谈笑欢声,而两人的对面,季少校正陪着季一然下象棋。
下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给这幅温馨的画面渡上了一层金黄。
原本美好的画面,落在池小水的眼底,却是异常的刺眼。
她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小水你回来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去同学家住两天怎么就只发一条短信,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迟佳蔓面对着门口的位置,池小水一走近,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随即出声招呼。
迟佳蔓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目光不经意的与一双深邃的黑眸对上。
一连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他好像有些瘦了,一身黑衬衣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冷漠,此刻所有的思念如汹涌的潮水般侵蚀着她脆弱的神经,心头的酸涩抑制不住的上脑,眼睛涩涩胀的难受。
她死死的掐了掐掌心,别开头不去看他,低沉着声音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池小水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说完,她就脚步匆忙的走向楼梯。
“站住!”
就在她的脚踏上楼梯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池小水听到熟悉的嗓音,池小水浑身一震,本来回来的路上,建立的一切霸气防线,居然就因为他的一个声音,轰然坍塌。
她好想扑到他身上闹他一通,质问他为什么回来不告诉她?为什么项柯冉会去他的别墅?
可是随即而来的冷厉质问硬生生打断她的想法。
“老实交代这两天去哪儿了?”
季斯焱就站在她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目光冷冽的盯着她身上的装束。
那冰冷的质问声音,就如根根毒刺,扎的她痛死了。
一个星期之前他们还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而他现在却是这样跟她说话。
都说男人最是喜新厌旧,看来还真的没错!
这不,都要邀请项柯冉入住季家了,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把她赶出季家?
是啊,她不就是个随时会被扫地出门的孤儿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池小水没好气低吼完,拔腿就要上楼梯。
哪儿知她刚动一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拽住,“你再说遍!”伴随着男人冷厉的质问声,她被强行的拉转过身。
她一转过身,就不得不面对着他,他紧绷着下巴看着她,眸底黑压压的一片,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内心不由的生出一股子胆怯出来,但是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愤怒不已,混蛋季斯焱是要捏碎她的手吗?
真是痛死她了!
“我不就是去同学家玩了两天,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她很是不耐烦的冲着他吼道。
他跟项柯冉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管她吗?现在来管她是不是有点晚了?!
季斯焱眼底怒光因为她的话变得更加凌冽,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增大。
“我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咬牙启齿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
季斯焱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眉心蹙了蹙,对上她倔强的眼神,额头上青筋凸起,努力的压抑着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池小水是不是我太纵容你,居然有胆对我撒谎。说,这两天到底去哪儿了?”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宽大的手掌一拉,她踉跄一步往前倾,而他的手顺势的掐上她小巧的下巴。
“斯……”手指骨节传来的力度,疼得池小水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会对她这么狠戾。
她本以为他是她的温暖,原来这抹温暖的背后是比千年寒铁还要刺骨的冰冷。
季斯焱被她眼底的晶莹刺痛了眼,手上的力道不由的松了松。
但是想到她居然开始对他撒谎,满腔的怒气就绷不住了,手指更加用力的收紧。
“说!”他怒气冲冲的低吼,吓得屋内的人身子骨都不禁抖了抖。
季斯焱越是这样逼迫,池小水越是倔强,紧闭着牙关,就不说。
“好,很好,翅膀硬了是吧,不说是吧。”季斯焱看着她,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管家,家法伺候。”
迟佳蔓一听季斯焱要请家法,赶紧上前拉架。
“阿焱,有话好好说。没必要拿藤条的。”
她见识过那藤条一次,两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季老爷子就是拿着的那藤条在书房里,狠狠的抽着季斯焱一晚上。
那藤条两根手指那么粗,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小水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子怎么受得了那一鞭。
池小水瞪大着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足足好几秒才消化掉他的话,他这是要拿藤条抽她,他居然下得了狠手!
“迟妈你别劝他,不就是一个根藤条吗?打吧,我池小水才不怕!”她扬着脖子,狠狠的瞪着他。
季斯焱原本就是打算吓吓她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倔强,一口气憋不住了。
“管家你是不想干了吗?!”
厨房门口犹豫不决的管家一听自己少爷那威胁的话,哪儿还敢怠慢,赶紧去拿藤条,没两分钟就拿了过来。
藤条足足有人一半高,两个手指那么粗,上面被磨的很是光滑,看上去有些年份,应该是季家祖上传下来的。
“少爷。”管家毕恭毕敬的喊了句,看了池小水一眼,犹豫着没有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