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千鹤,但是……”他的声音更轻了,“我在你那个服装厂里埋了几颗炸.弹。”
关玉儿转过头冷冷的盯住他。
他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注视,他愉悦的笑道:“我看见你忙前忙后在给服装厂里的工人挖地下仓库、教人锻炼身体,真是有趣极了,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是埋个炸.弹,‘嘭’的一声,你会是什么表情呢?嘻嘻。”
关玉儿冷冷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喻中明哈哈大笑:“没做什么,就想抓住你!就想看你这副表情!”他手中的枪在指尖流畅的旋转,语气十分放松,“待会有趟客轮去往日本。”
“我在日本留学四年,十分的熟悉,千鹤社不算什么,关玉儿,对,你那个眼神特别不错,但是你得跟我去日本,知道吗?”
“为什么?”
关玉儿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睫毛上还沾着泪水,既脆弱又凌厉,她问,“为什么要我跟着你。”
喻中明一愣,他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什么话,但是他立刻又慢悠悠的笑了起来:“这样方金河才会痛苦不是?”
关玉儿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他又说:“既然你这么聪明,在日本肯定可以帮我做很多事,玉月公司都打理得这样好,我没有想到呀关玉儿。”
关玉儿依旧看着他的眼睛。
喻中明别过脸不与她对视,关玉儿突然说:“你是日本的细作?”
喻中明冷笑一声:“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关玉儿突然笑了一声。
不知道触碰到了喻中明哪片逆鳞,他突然凶恶起来:“你笑什么?不用笑,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只要你在我身边,他们都会觉得你也是细作!”他冷了下来,“你也可以逃走,或者自杀,但是我只要有一天看不见你,我就让人点燃服装厂的炸.
弹!”他摸了摸关玉儿的脸,低声开口,“知道吗,关玉儿。”
“知道了。”关玉儿低着头,车内的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小声地说了一句,“炸.弹在哪里?”
喻中明笑了一下:“我没那么傻,当然不会说……不过那炸.弹若不趁早拆除,说不准哪天有人点了火,说不准有人碰到了机关,哈哈!”
喻中明看了一眼她的神情,说:“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关玉儿摇了摇头。
喻中明笑道:“往后我是你主子,你得讨好我,想要什么得讨好我。就像那猫儿,想要吃鱼,得乖顺的喵喵叫几声,或者蹭蹭主子的手心——”
喻中明话音未落,瞬间瞳孔睁大。
因为关玉儿突然扑在了他怀里。
关玉儿的手攀着他的臂膀,满身的香味扑面而来,她轻声在他耳边问道:“是这样吗?”
“是……..”
他浑身僵硬,修长的手指抖了一下,关玉儿的身体非常地温暖,柔软地像是午后栖息在围墙上的猫,他鬼使神差地将手轻轻覆在她后腰,双目迷离地,他感觉到关玉儿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
亲昵得仿佛是在热恋,关玉儿在她耳边低声开口:“你喜欢我是不是?”
“怎、怎么可能。”他慌乱的笑了一声。
关玉儿自顾自说话:“要不要把你母亲也接去日本?”
喻中明讽笑一声:“她只需要钱,去哪里都一样。”
“我可以养。”
喻中明愣了半响,他浑身放松了下来,疲惫地闭了闭眼:“好,那我们把她接过来。”他两只手环着关玉儿,轻轻抚了抚她单薄的背脊,小声开口,“你说话要算话,不能骗我。”
“我不骗你,你安心吧。”关玉儿的声音非常的轻,宛如在低声默念佛经。
喻中明垂眼想吻一吻她的发梢,但是他的温柔还未达眼底,突然就面目狰狞起来——
“关、玉、儿——!”
关玉儿猛地将他推开,远远地缩在了后座的另一边。
喻中明的脖子上动脉插着一根簪子,铂金镶钻,低调奢华,正是早上关玉儿戴的那根。
喻中明猛的扑了过来,那簪子从他脖子上掉了下去,大量的血从口子喷薄而出,整个车厢都是血。
开车的司机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关玉儿和喻中明身上全是血,他本是拿人钱财开车,哪里想过要背上人命。
司机猛的刹车,立刻弃车逃走。
汽车歪歪扭扭撞在了电线杆上,喻中明的手掐着关玉儿的脖子,面目狰狞浑身是血,仿佛是地狱里的修罗——
“我要你一起死!”
“咳咳咳!”关玉儿脸色涨红,眼泪不断的涌出,她一只手抠在喻中明的手臂,一只手绝望的抠着车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