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有所缓解。
为了能更长久的“疯狂”下去,宫丞有所收敛,郁南也老实了许多。
方才两人经过一场绵长的缠绵,放得缓慢了些,用一个侧躺的姿势一边做一边亲吻。美妙的刹那持续了很久,反而彼此都得到了满足,不再像沙漠里看见绿洲的饥渴旅客。
身心舒畅,如获新生。
宫丞在郁南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
郁南在画室捣鼓新作品,宫丞便在书房办公。
他们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方式,各做各的事,如同郁南刚来这里时宫丞说的那样,他们互不打扰。
此时见郁南激动得满脸通红,宫丞放下钢笔,笑道:“是吗?对新手来说是不错的价格。”
郁南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走过去坐在宫丞腿上。
郁南的身上还有牛奶沐浴露的奶香气,暖烘烘的,闻着很舒服。他搂着宫丞的脖子问他:“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骗我。”
宫丞道:“什么?”
郁南小心翼翼地问:“我的画是你买的吗?”
宫丞说不是。
郁南不信:“真的不是?”
宫丞道:“宝宝,你是不相信你的画值得别人那么喜欢,还是不相信你的画那么多钱?”
郁南老实讲:“我都不相信。买画的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宫丞失笑。
“所以我才以为是你买的,只有你才会那么挥金如土。”郁南脸热,知道自己说得不对,“我不是不尊重那个买画的人的意思,是真诚担忧。画展上那么多得奖的作品他为什么不买,偏要买我这一幅呢?我画得很认真是没错,可是如果早知道别人要花那么多钱买我的画,我应该画得更更更努力一点,才配得上别人的付出。”
宫丞是个商人,他从来没见过东西卖了好价钱还担心配不上价钱的。
利益最大化才是宫丞赞同之道。
不知道该说郁南天真还是郁南清高,总之这一点他也很喜欢。
宫丞道:“那为了别人不吃亏,宝宝下次就要画得更更更努力一点。”
郁南又高兴起来:“嗯!”
宫丞亲他一下:“这么大一笔‘巨款’,你准备怎么花?”
郁南想了想:“我拿一半给妈妈,另一半留着。”
宫丞:“留着干什么?”
郁南露出一丝狡黠:“不告诉你。”
郁南最近神神秘秘,宫丞知道他在背着自己做什么。
画室的门总关得紧紧的,周一回学校的时候还要背走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的东西也不让他碰。小朋友总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何况郁南的性格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宫丞就随他去了。
那对娃娃倒是真的做了一套情侣装。
因为是冬天,还很应景地围上了围巾、戴上了针织毛线帽。
郁南也开始戴帽子了。
他本来就年纪小,被毛线帽一衬托,几乎有些像个未成年。
郁南皮肤白,鼻梁挺翘,还长了一张漂亮的的唇,他跟在宫丞身边,初次见到他的人总会被惊艳到。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宫先生身边有个美人。
圣诞节,郁南从画室回来,手冻得冰凉,一进温暖的室内便脱掉外套、摘下帽子给自己的手哈气。
他这一套东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常住在这里的。
等换了鞋进到客厅,才发现家里来了人。
是那位曾经见过面的任叔,对方两鬓斑白,正慈祥地对他微笑:“郁南来了。”
“任叔好。”郁南乖巧地问好。
宫丞正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搭在茶几,是个不常见的懒散姿势。
见郁南回来,对他招招手:“过来。”
郁南走过去,刚坐下就被宫丞很自然地拉过手,男人替他捂了几秒,皱眉道:“怎么这么凉?手又是干什么弄伤的?”
郁南手指冰凉,指尖多了些细微伤口,看着很是碍眼。
上一周两人见面时还没有这些伤口。
当着长辈任叔的面,尤其是宫丞说过他是由任叔带大的,郁南多了一份不好意思。
他羞答答地把手抽回来:“一点点伤口没关系的。我也不怕冷,这个时候霜山都下大雪了。”
郁南喜欢雪,冬天来时期盼了好久,深城也没下雪。
宫丞说深城都十几年没下过雪了。
任叔道:“郁南是霜山人?”
郁南点点头:“是的。”
“那今年过年,你是要回家乡吗?”作为长辈,任叔好像不介意他们的亲昵,还与他唠起嗑。
郁南还没和宫丞商量过这个问题。
不过他看了下宫丞,还是如实地说:“我要回去陪妈妈的。”
宫丞表情如常,眸子里却有他看不懂的深意。
郁南有些内疚,捏了捏宫丞的手。
任叔笑道:“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