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爬起来:“马上回来,你等等我。”
创作的yù_wàng来得很突然,郁南被本能驱使,慌忙找到画板与颜料冲了回来。
未等他坐好,宫丞便沉声开口:“你要画我?”
郁南点点头:“对!现在的光线与色调都非常好看,很漂亮!我很快的,你先不要动。”
他挤出土黄在调色板上,准备快速涂底色,男人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不画肖像。”宫丞道,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郁南愣住:“为什么?”
宫丞站起来,很明显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没有为什么。你可以画别的东西,但是不要画我。”
郁南失望,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让自己画:“可是你以前不是画过肖像吗?就是我帮你重绘的那幅?”
宫丞道:“宝宝,你听话。”
宫丞喜欢郁南乖,大多时候郁南都是乖的。
但是郁南一倔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轻易被说服。他将调色板放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宫丞后面,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以前可以画,现在就不可以画?”
他们在谈恋爱,他想知道关于宫丞的一切。
宫丞走向冰箱,拿了一瓶冰水仰头就喝。
郁南还站在那里看他喝水,想要一个答案。他原本只是单纯地好奇,现在却是觉得好像这件事不太简单,那幅画为什么会被烧掉一半,又是谁画的,宫丞为什么会重视,这些都是谜团。
另一方面,他对不能画宫丞觉得很失望,因为他本来打算有一天要专门替宫丞画一幅肖像的,一辈子里面最用心的那种。
宫丞神色烦躁,不耐再谈论这个话题:“郁南——”
郁南却忽然抓住他的衣摆,很认真地说:“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我再听。你不要因为这个不开心,每个人都有不想做的事,我们不用勉强去接受它。”
宫丞怔忡。
半晌后他失笑:“你这是在哄我还是开导我?”
郁南说:“我是在哄你。”
不悦的氛围被郁南一扫而空。
宫丞将他抱起来,声音里带了侵略意味:“天都黑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哄我。”
郁南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微微发红,十分正直地说:“我的意思是,比如我也有不想做的事,我们也不用勉强接受。”
宫丞问:“什么事?”
郁南说:“我不想屁股疼。”
宫丞:“……”
郁南主动提议:“我帮你摸摸吧。”
郁南为自己的提议感觉到了后悔。
因为摸也不轻松。
他甚至不知道屁股疼和胳膊疼之间,到底哪一个好些。摸到一半他就要跑了,被宫丞按在下面咬住后颈肉,猫似的,浑身的弱点都叫人掌握了去。
最后洗澡还是宫丞给洗的,被伺候得迷迷糊糊,浑身舒坦,又觉得覃乐风没有骗他,谈恋爱果然可以做最快乐的事。
宫丞把郁南从浴缸里捞出来,他还记得提要求:“等你想画肖像的时候,可以第一个让我画吗?”
宫丞说好。
郁南两条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不要骗我。”
宫丞说:“不骗你。如果真的那么一天,让你做第一个。”
郁南心满意足。
第二十九章 骑士与玫瑰
翌日, 郁南睡到日上三竿。
前几天因为忙着赶工失去的睡眠,在昨晚经过一番“运动”之后睡得格外舒畅。
醒来时宫丞不在身侧,郁南听见外面有声响,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出去查看, 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对方大约六十几岁, 两鬓发白, 面容很和蔼,正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中岛台上准备整理插入瓶中。见到郁南这幅模样, 对方还对他点了点头。
郁南光着两条腿,仅上半身有衣服,脸倏地通红:“您、您好。您是?”
对方插花的动作熟练:“你好, 我是宫先生的管家,你可以叫我任叔。小朋友,要不要来帮忙?”
郁南点头:“好啊。”
说完,他飞速跑回房间里, 找了一套整齐的衣服穿上, 这才重新回到台面前。
任叔对他态度十分自然,事实上他已经见过郁南了。
前几天郁南发烧昏睡,任叔过来送花就见过这个很受宫先生宠爱的小美人。宫一洛在他面前讲过两三次, 任叔一见郁南,果然觉得名不虚传。
“负责插花的人生病啦。”任叔对他说, “我最近都得替他跑一趟, 没有打扰你吧?”
郁南说:“没有。”
他坐在高脚凳上的模样很乖巧, 任叔将打刺钳递给他:“像我这样, 顺着枝条拉下来,刺就没有了。”
任叔做了一个示范。
郁南很聪明,一看就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