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或找人帮忙,现在这几率变得越来越小了。
车子驶上了一条荒无人烟的高速路,路牌上出现了小心动物出没的标志和郁南不认识的英文地名。
郁南终于有点着急了,忍不住开口:“你这样是违法的!”
宫丞本在闭目养神,睁开眼道:“什么?”
郁南的脸映入眼帘:“你把我弄到你的地盘关起来是违法的!”
宫丞顿了下,郁南的话语让他心中钝刀子磨一般,他在郁南心中已经这么不堪。人的心痛起来的时候原来不一定会表现出来的,他口中“嗯”了一声,气定神闲,简直像在承认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郁南愤怒了。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一件物品,宫丞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怒道:“你不可能把我关一辈子,我总有一天要走的。就算我不走,我的家人、我哥哥都会来找我。你把我关在酒店也好,带去你的什么房子里也好,我这么大一个人不见他们总会找我的。等他们找到我了,我就去告你,说你非法拘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不信法律不会惩罚你。那时候你就去坐牢吧。”
威胁了一通之后,却见宫丞神色竟放缓了些,好像不在意他怎么说。还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在他头上按了下。
“好。”宫丞说,“你去告我。”
郁南彻底懵住,他无法相信对方竟是这样的反应。
他的警告对宫丞来说可能等于放屁。
就如宫丞昨天对他所说,人在国外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认识的人,的确会出现遭遇情况而找不到到人帮忙的情况,比如现在。
当那个人换成宫丞,他便更加没了胜算。
凭宫丞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他关起来,确保他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是什么让他忘记了与宫丞的差距,不管是年龄还是地位,都让他的威胁不值一提,对宫丞来说简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郁南气势少了一半,还是做出底气十足的样子,“不信你就试试。”
宫丞却看他几秒,沉声道:“或许我真的可以关你一辈子。”
郁南立刻僵硬了身体。
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宫丞俯视他的表情变化,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像是故意要说得很清楚:“让你待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从此你的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再也无法和别人逃走。”
看到郁南似乎信了,他口吻一变,莫名骇人,“如果你足够听话,我就给你请个老师教你继续画画。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你只有我,也只能有我。你做什么都需要得到我同意,甚至连吃饭穿衣都得由我一手操控,只要我想了就随时随地干到你哭——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郁南震惊了,连瞳孔都微微颤动着。
他抬头看去,却看到宫丞眼中除了那可怕的占有欲,还有一些幽深复杂的、他无法辨别的情绪。
这令他止不住头皮发麻。
宫丞看着他,冷冷勾唇:“你逃走的这段时间,我特别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听到这句话,郁南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身体却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仍然有轻微的颤抖,因为他分不清楚宫丞讲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宫丞真的要那么做,好像真的会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每个人都有黑暗面,我想是想过,不代表我真的要用在你身上,否则我不会等到今天。”宫丞道。
“你的意思我还应该感谢你吗?”一直努力镇定的郁南声线骤然拔高,突然很大声地说,“除了威胁我你还能干什么?”
说完,他就双眼发热,看向窗外不再说一句话了。
他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呢?
难道像心理医生说的那样,因为对方年纪大吗?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至少他的心现在不会这么痛,不会这么难过。
过了很久,一双手忽然穿过他的腋下,粗暴地将他拖过去,紧接着吻就铺天盖地而至。
那唇滚烫,郁南被堵个严实,张口就咬。
男人闷哼一声,稍微停顿,却一点都不退缩,甚至递给他,由着他咬。
血腥味很快就出现在交织的唇舌里,郁南倒吸一口气,首先弱了半分,男人便变本加厉,越吻越深。
一吻结束,郁南满脸通红:“你是变态吗!”
他猛地推开宫丞,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的愤怒都弄得这么可笑?
宫丞的唇角破了,洇着血渍,配着他那张眉目深邃的脸好像修罗。
他不在意自己在郁南眼中多面目可憎,轻轻用拇指拭去血渍,“啧”了一声:“还学会咬人了。”
他的眸中竟带了几乎不易察觉的深意,“下次再咬我,我就在你身上别的地方还回来,记住了。”
郁南战栗一瞬,背后发凉。
无论何时,他都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