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从微微开着的窗柩悄悄的潜进了房间里面,灰色的地板上面,杂乱的衣物在地上,随意乱摆着。
这个房间杂乱不已,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浓郁的铁锈味,还有麝香味混合在了一起,令人作呕。
宋雪柔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脸上的泪水虽然已经干涸,但是上面还是残存着泪痕交错,身上斑驳交错的痕迹,还有洁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凶残的咬痕,白嫩的脖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要把宋雪柔给咬死的那一种程度,伤口经过了一夜,开始结了血痂,黑红的血液还残留在上面。
躺在她的身边的是一具男人的尸体,死相恐怖,浑身都是伤口,血液将床单染成了一一片血红色,尸体已经看不见任何的完整的皮肤了。
尸体像是被人用鞭子抽过,用刀砍过,用剑戳过,总而言之,上面的什么伤口都有,纵横交错的布满了尸体。
身上血色的痕迹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森白的骨头,骨刺,从肌肤里面穿了出来,从血红的肉,黄色的脂肪,穿出来,暴露在月光底下。
胸口上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早已经停止了流血,而本应该存在那里的器官,却消失了。而出现在在了污泥的地上。
最为恐怖的是,那本来不怎么大的眼睛变得出奇的大,眼珠子像是要挣破眼眶,挣扎出来,看看那一个伤害自己的人,是怎么狠得下心,将自己活活折磨死的。
他死不瞑目。
宋雪柔就这样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了床上面,抱着那带着血腥味的被子,裹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
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什么都没有的前方。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应该出现在宋雪凌的房间里面的店小二,现在到了自己的床上面?
她本来正因为明日可以看见宋雪凌出丑,看见她被众人唾弃,被所有人抛弃的模样而兴奋不已,迟迟才能睡着,而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就听见了门外面有声音。
她刚刚想要起来,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一股馥郁的芬芳,自己的意识便被抛远了,只能够感觉到有人在触摸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很恶心,很难受,很想要用元素之力刺穿对方的喉咙,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任人鱼肉,却没有办法反抗。
她感觉到那恶心的双触摸过自己保养的洁白柔嫩的肌肤,她感觉到那不怎么锋利,反而钝的犬牙刺穿了自己薄薄的皮肤,血腥味溢满了自己的鼻腔。
她很疼,很恶心,很想吐,很想一脚把对方踹开,可是她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她在昏迷之,用力的呼喊着楚凝的姓名,用力的求救,声嘶力竭的在求救,可是却是怎么也没有人理会她。
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在她掉落地狱的时候,拉她一把,她落入了绝望的深渊,可是还是没有人来拉她,还是没有人救她。
她在怨恨之,不断的沦陷,直到那尖锐的疼痛刺穿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泪水浸满了自己,自己被深海淹没,没有了知觉。
她麻木的承受着那比**上还要来疼的精神上的痛苦,那种尊严被折断的疼痛。
她是那漫无边际的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只能够被那些不断打过来的浪给弄得沉沉浮浮,没有任何的支撑点。
冰冷的海水将她给覆盖,残忍的海浪无情的打在了她单薄的身躯,她没有依靠,没有可以抓的地方,她甚至连最后一根稻草都被抢走。
她失去了一切,她被无尽的绝望吞没,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直到她发现自己可以动了,那运用自如的元素之力终于可以回到了她的身上,她毫不犹豫,一下子刺穿了对方的喉咙,喉管一下子就被刺穿了,本来要吐出的声音,也被截断在了喉管。
那条粗壮的血管一直在喷发着灼热的血液,烫红了宋雪柔的眼睛,眼角眉梢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
温热的鲜血覆盖在布满了泪痕,狼藉的小脸上面,宋雪柔感受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心传来的一种愉悦,一种释放之后的畅快。
她记不清自己在那倒在自己的身上的身体辉了几刀,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发呆,更加记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只记得自己像个永远不会断的器人,像是丧心病狂的变态,拼尽全力,将对方进行折磨。
一刀又一刀,宋雪柔像是不会累一样,械的挥舞着臂,男人紧致的皮肤被割开,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森白的骨头也被割裂,他像是个布娃娃,被无情的撕裂,鲜血洒满了这个曾经激情过的床铺。
因为喉管断裂,男人已经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了,可是被男人躺在了身上的宋雪柔却可以清晰感觉到男人每一次疼痛微微颤抖着的弧度,那一种绝望,那一种绝对疼痛的细微触感。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了宋雪柔的所有的嗅觉神经,自己碰到的是黏腻的液体,呼吸的是恶心的铁锈味,她感觉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在感受着那一种畅快,全身释放的感觉,那一种自我放逐,心灵自由的感觉。
那一种想喊出来,疼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恨不得去死的疼痛率,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喊出来,只能够不断的抽搐,不断的挣扎,直到那具身体慢慢的失去了温度,溅在了自己身上的血液也不再是那一种带着活力的感觉。
她才住了,慢慢的爬了起来,用那沾满了血液的棉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残破的身体,呆呆愣楞的坐在了床沿,看